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但是南阳城中的变化对慕云来说,更加有利。
慕云回到天道院中,看见沈蓦慵懒地倚靠在外院之中的大石旁,旁边小女孩蹲坐在沈蓦的旁边,二人聚精会神地看着院中射靶的少年,时而唏嘘几声,时而称赞几声。
慕云走到二人身边,也就地坐下,从怀中掏出那两块紫灵石。递到沈蓦的眼前。
“紫灵石!哪里来的?”
沈蓦惊疑地从慕云手中拿过那两块石头状的物品,放在手中。
“秦岚的回款。你是第一寨的大当家,这个就交给你了。”
“对了,还有一块换成黄金或者银票,暂时先有你保管吧,等过段时间,或许会成为天道院的第一笔流动资金。”
“哇,好漂亮的石头。”
小姿看着沈蓦手里的石头,眼冒精光。一直以来,她都跟着师傅在山中修炼,这次出来南阳,是她自从跟着师傅以后第一次出来世俗世界,很多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哪怕见过,也是三五岁之时,早已忘记。
“小姿喜欢,那沈蓦叔叔就把它送给你。”
沈蓦转头,眼神略显猥琐,邪魅一笑,将其中一颗递给小姿。
“不要,我才不要叫你叔叔,臭不要脸,毛都没长齐还想让小姿叫你叔叔。”
小姿小嘴一撇,白了沈蓦一眼,身体往慕云身边挪了挪。
慕云听闻此话也噗嗤一笑。
“你个小丫头片子,都从哪学来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沈蓦尴尬一顿,忽视掉慕云的嘲笑,看着小姿说道。
“就他呀,每天说他们毛都没长齐还想怎么怎么地,哪里有毛呀,不是灵兽才有毛的吗?而且,他自己也没有毛呀!”
小姿用胖嘟嘟的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南宫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额…”
沈蓦与慕云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该死的南宫玉,这都说的什么呀!
至于南宫玉,突然之间感觉有一股敌意朝自己袭来,循着感觉看去,果然看见小女孩用手指着自己,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尴尬地朝慕云沈蓦挥挥手。继续呵斥起院中的少年。
“小姿啊!有些事情呢,你长大之后就明白了,现在你还小,不懂很正常,其实不止是灵兽哦,你以后…”
“沈蓦,你够了啊”
沈蓦阴森地看着小姿,似笑非笑地说着,却被慕云一声打断,怒气冲冲地看着沈蓦。
“慕云哥哥,小姿不要长毛。”
慕云听着小姿的话,狠狠地白了沈蓦一眼,看着沈蓦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无奈摇摇头,看着小姿说道:“别听他胡说,小姿不会长毛…”
“咳咳,好了,沈蓦哥哥不欺负你了,这块石头就送给你了,当是赔罪了。”
沈蓦将那块紫灵石递到小姿的眼前,并且在她眼前晃了晃,拉过她的手,将紫灵石放在她的手上说道。
“哼”
小姿娇哼一声,将目光放在石头上,不再理会二人。
“小姿,你先在此玩耍,烦了就去找苏煜他们,我与沈蓦哥哥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嗯,”
慕云与沈蓦站起身,离开这里。
“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小姿不简单。”沈蓦突然之间停下脚步说道。
慕云说道:“你是说她灵海巅峰的修为吗?”
沈蓦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是,也不是,当然,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而已,如今这般宠她,想过日后万一失败,她怎么办么?”
“以前想过,成王败寇,大不了一死,若有能力,尽量送她离开。”
“现在呢?”
“现在没有想过。以前只有我孤身一人,生与死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如今,太多的人被牵扯其中,你,二哥,弟弟,天道院,不久的将来还有天道阁,容不得我失败。”
沈蓦点点头,转身说道:“我的事已经全部交代完,接下来,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在这南阳城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吧!”
慕云抬头看着天空,长呼一口气,伸出手,透过手指的缝隙看着阳光说道:“月黑风高,更适合杀人。”
“的确,只是,该从谁先下手呢”
慕云说道:“武乱国邦,文乱朝纲,就先陪秦昊演一出谋逆的大戏吧!”
“此时的南阳城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而这出戏的开场又不能太平淡。所以,这第一个人,不能太重要,亦不能无足轻重。兵部尚书游超看似举旗未定,见风使舵,实则老奸巨猾,深陷这等漩涡却徘徊两方而游刃有余,此人或有大用。”
“手下左侍郎何贤文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其父何志章曾隶属秦昊,为秦昊手下第一悍将,两年前才卸甲。这层关系没有人会忽视。右侍郎吕文宗同样年轻有为,但是为人太过刚正不屈,朝中百官得罪过不少人,虽无什么实权,但是能稳坐右侍郎之位,其背后自然有人。”
“而这些年,百官实权基本已被亲秦一方掌握,皇帝基本被架空,虽然他已极力在挽回局面,但是这种事,焉能一朝一夕就能阻止。”
“这种局面,必须打开,朝纲一乱,南阳城必乱,我们才能浑水摸鱼。所以,这出戏的开场,就由左侍郎何贤文来开吧!”
与沈蓦在此谈论的同时,慕云早已一封密诏传入皇宫。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长街上,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回荡在街上,被凉风席卷,传入长街的另一头。
天道院,慕云与小姿坐在门前的石阶之上,一股凉风袭来,小姿纤弱的身躯一抖,将身体蜷缩起来。依偎在慕云身边。
整整一个时辰,慕云就这么坐着,小姿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要下雨了…”
“小姿,不早了,你先回屋去睡吧!”
左侍郎何贤文的府中,妻子出浴,漆黑的长发披肩散落,一身白色的薄衫勾勒出胸前的凹凸,修长的细腿,剔透的玉足踩着大理石铺设的地板,一步步朝床的方向走去。
走到床边,双手解衫,白色的衣衫从肩处滑落,划过肌肤,掉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之上,迈出玉腿,跨上床,蹲坐在何贤文的腰间往下一寸。伸手去解何贤文的衣衫…
妻子纤细的手指划过何贤文耳朵,脸颊,脖子,越往下,越心惊,手指间传来冰冷的凉意,丝毫感受不到胸口处的起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