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秦桓走进办公室,四下张望,没有一个老师。秦桓走向班主任的办公桌,站在他的椅子附近。秦桓知道班主任都是神出鬼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吓你一跳,所以还是乖乖地站好等着挨批,乘现在有时间赶快圆一下谎,赵阳的借口肯定是上厕所去了,而且四楼厕所又堵了。
班主任走进办公室,无声无息,秦桓已经习惯了。
“我是去上厕所的,四楼……”
秦桓没说完就被班主任打断了,“我还没问你干什么的,急着回答什么,是不是心虚?”
“肯定啊,谁看见班主任不心虚啊?”
“我有那么恐怖吗?”
“没有,那么不配形容您。”
“那你说该形容谁?”
“我说错了。”
“知道你错了啊!”
秦桓心里憋屈啊!自己明明想说的是不够形容您,结果说成了不配,但还好没说出口,否则就是大难临头。
抬头看了看班主任,秦桓发觉情况不是很妙,心里有些紧张,低着头一言不发,想装出一副无辜加可怜的样子,可惜自己演技不足。
“好了,现在说说你的理由吧,干什么去了?”
“哦,我上厕所去了,四楼厕所堵了,臭死人,所以我就到五楼去上了!”
“五楼?”
“对啊,就是五楼不是四楼。”
秦桓立刻察觉到班主任的神色不对劲,想想自己的话,立马就发现了漏洞,赵阳怎么会知道自己要上五楼嘛,露馅了,完了,死定了!
班主任抬头看着秦桓,秦桓却不敢抬头正视他。班主任的眼神冰冷就像千年寒冰一样冷,给人一种肃静的感觉,让人看了发麻,班主任的表情恐怖就是在于不说话,用眼神来秒杀学生,没几个学生敢正视班主任的这种眼神,看着就像要爆发似的,但比爆发出来更恐怖。眼神中充满了无数的话语,骂你千万遍,仿佛能将一个人吞噬其中。
班主任就用这种眼神一直看着秦桓,秦桓十分害怕这种眼神,冷冷的,让人麻木,都不敢直视,说得玄一点,就像美杜莎的眼睛,看了就能变成石头,或许更可怕,让你化成一摊脓水。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我……”
“我看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个二个给我都不想好了,还合起伙来骗我,你们到学校来是干嘛的?”班主任的声音石破天惊,如雷贯耳,不仅气势汹汹,而且让人耳根发麻,脚跟发软。
“啪!”班主任把桌子一拍,“我看你们真是不想好了,不认真给我学习,在这给我玩小手段,你们多大人了,不是小学生了,还来这套,你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今晚才挂的牌子吧,就只剩两百天了,两百天你就要高考了!你还想不想好了?”班主任火气很大,恨不得要吃了秦桓,秦桓畏畏缩缩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秦桓现在是腿发软,就像小孩子撒谎被父母发现的样子。
“问你话呢!还想不想好了?”班主任加大分贝对着秦桓发怒。
秦桓还是一言不发,心里十分憋屈,被骂到说不出话来,自己也不敢回答,害怕有什么话说错了更加惹怒班主任了。
“咦,我发觉你们还真好玩,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秦桓不耐烦的说,可这才是火上浇油。
班主任推开椅子,站起来,冲着秦桓大叫:“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秦桓可委屈的,心里一个劲的叫唤:“我也想好好说话了,可你能不能别那么凶啊,就我在你面前没地位,就爱找我麻烦,迟早的,我全要还回来,哼,就知道冲着别人大叫,除了这个你还会干嘛?还会打人,我记起来了,还会打人,连女生都打,没人性的班主任,太残暴,在古代你绝对就是一暴君!”
“你给我说话!”班主任火气不减。
“我,我错了,老师,都是一个人的错,我不该跑到楼上去,去,去散步!”
班主任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泛着丝丝笑意。
“我真的是去散心的,楼顶比较凉快嘛!”
“楼顶?我才明白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是你要跳楼吧?”班主任本来带着笑意的脸,那种笑里藏刀的表情,变成灭绝师太和法海的表情,让你全家灭亡,绝不手下留情!
“我,没,不是跳楼,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不,不是我!”秦桓被吓得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口齿不清。
秦桓想,还是认了吧,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那样反而会有更多的麻烦,不如一次性接受完,简单又粗暴。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准备跳楼的,可是看看了那么高我就没敢跳了,然后就退回来了,可谁知道有人看见,还叫那么大声,所以我的行踪被暴露。其实我在楼顶上可是犹豫了老半天的,好不容易下个决心试试看,结果还是被自己吓到了,下次要是跳楼的话,得带个眼罩,免得害怕,好了我全都坦白了,怎么罚我都接受!”
“你以为一切都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秦桓一百万个不愿意,我以为我以为的就是我以为的!
“你的生命你都如此轻薄,你真的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听到不负责这三个字,秦桓心里还有那么一些难过,想到不负责,秦桓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什么男的和女的在一起之后把女的给抛弃了,什么撞了老头老太太之后逃之夭夭,什么抛弃妻子,什么抛弃年迈的母亲,一大堆一大堆全都是秦桓脑子里想的。
“不行,不负责这个词不可以用在我的身上,我没有抛弃女人,我没有抛弃妻子,我没有抛弃老头老太太,我不是不负责!”
班主任对秦桓的话感到奇怪,难道他是被自己骂傻了?
“我看你还是要先歇歇,你先到班里去吧,想想你今天做了什么事,看看你这后面的两百天你自己应该怎么做,制定一份自己的计划,让自己为自己感动一次。”
“哦!”秦桓怯怯地走出办公室,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班主任说的话,确实就只有最后几句还能听,其它说的都是些什么啊?都让它随风飘去吧!
走到高三六班的后窗口,秦桓和陶毛仁,打招呼,哭诉自己在办公室又挨批了,陶毛仁鄙视的看看秦桓,表示是他自己活该。
秦桓只好灰溜溜的走进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