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重大决定就像一根绳子一样,只要你决定了,就会一直缠着你远不放开,若是你想重新解开那个绳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个决定真正的实行。
秦桓带着一种满是喜悦的情绪回到座位上,此刻,对于秦桓来说,那就是一种成功,他自己在困倦中写出了那道数学题。尽管这种小事并不值得如此开心,但每个人对于喜悦都有不同的见识,如果你愿意,时时刻刻都值得你开心,如果你不愿意,就算全世界都给你你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有人说,发自内心的喜悦就是一种上天的赏赐。
在所有人都惊讶于秦桓的时候,郑婵和江多多已经开始了另一场不可收拾的战争。
“郑婵,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干那些事的,你原谅我吧!”江多多的双眼通红,一个中午都没有休息悄悄地流着眼泪。
此刻江多多的眼神满是悔意,她知道自己这样对郑婵是对她自尊心的伤害,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了,那只是一种好意而已。
郑婵不想和江多多多说一句话,至少她的心里实在憎恨江多多的,江多多不仅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更是让自己内心的那种无助感油然而生,那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痛更加淋漓尽致的爆发出来,她的恨意掩盖了过去一切的甜蜜时光。
江多多只是有着一个乐于助人的心,但好心却办了坏事。
“郑婵,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大不了我今晚请你吃饭。”江多多抓住郑婵的一只手,很无奈的摇着,眼中的泪水已经淹没了整个脸颊,心中的痛苦已经覆盖了整个教室,莫名的无奈已经占据了整个灵魂。
郑婵对于江多多的道歉根本不予理睬,她也没有拒绝江多多,让江多多继续抓着她的手,她的心却已经碎了,碎的像沙子一样,很痛很痛。
两人的争执来源于一个人性格的缺陷,难以改变,除非你改变她的性格。
江多多看着郑婵的冷漠,自己的线也是被伤透了,她觉得郑婵的内心肯定已经无法容忍自己,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一定会热的郑婵怒火更加旺盛,但她不想失去这么一段珍贵的友谊。
江多多还是放开了手,她默默的拿出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着:对不起。
见到这样的江多多,郑婵感到十分愧疚,会不会自己太无理取闹了,江多多只是想帮助自己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
江多多的泪水就像止不住的洪水,不停的汹涌着,眼珠的血丝满布,仿佛滴下来的眼泪都是血红色一般。当哭泣也不再能表达内心痛苦的时候,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郑婵想原谅江多多,想和她和好如初,可她那坚毅的性格不允许,她不想在活在那种穷人的生活中,不想与自己的同伴有着天壤之别,不想自己的同伴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护自己的同情心,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友尽!”郑婵吞着口水,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内心也是无比的痛苦,即使一万个不情愿,还是要说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两个字的江多多,整个人顿时就想失去了什么一样,不仅仅是惊讶,更是内心的那种痛苦,被自己的好朋友抛弃,不要说这是什么感受,你不亲身体会是没有办法想象的。昨日还在开心的幻想着明日的美好,可今天却面对这荒凉的局面。
若是你的心中还对美好的未来抱着一丝丝希望,那就请你努力争取,不要失去了最后属于自己的希望。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这样,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吧。”江多多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心静下来,但是表面的平静超过了往日的闲适。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番话被走过来找江多多的夏侯云衫全都给听见,让她内心本是对郑婵有着十分惭愧的感觉,变成了十分憎恨。
“啪!”夏侯云衫一巴掌煽在了郑婵的脸上,郑婵脸上只是红红的,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记号。
“云衫,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郑婵啊,你是不是……”江多多显得比郑婵都要激动。
夏侯云衫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着郑婵,若是夏侯云衫有那种能力,一定会吃了郑婵。夏侯云衫是在替江多多不值,本是好好的心意,却被别人想得如此不堪。夏侯云衫的急性子肯定不会忍下来,但内心也是一种凄凉,深深的知道被好朋友抛弃是什么感觉,就像突然之间你脱落的一丝头发,燃烧了你整个人。
“我告诉你,郑婵,你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多如此帮你,你还狼心狗肺的跟她说这样的话,一开始我就看错你了,你就是那种穷人堆里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活该被人欺负,你活该被人看不起,你活该一辈子都这么穷!”夏侯云衫恨透了那个人,恨透了郑婵。
听到这种话,郑婵的内心又一次被击溃,郑婵从来都不想提自己穷这件事,但是夏侯云衫却非要提这件事。
“对,我就是穷,我就是被人看不起,我就是被人欺负,你管得着吗?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提醒我,不要以为你就是胜利者,不要以你傲慢的态度跟我说话。”郑婵的眼泪就像闪闪发光的明珠一样,璀璨耀眼,一滴一滴从红润的脸颊划过。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求你们安静下来,这个教室里还有好多人呢!”江多多不想这种事情再被大家笑话。
旁观者就像做贼被发现一样,都畏畏缩缩的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显然这种事情没有围观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围观者不敢贸然插手,不然的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真的够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低看的感觉,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看着另类的眼神了,你们不要再这样了……”郑婵推开夏侯云衫,冲出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