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有些难呢。”
在斯库尔说完这句话后,在场五人心中具是一紧。
确切的说,早在斯库尔准确无误地说出众人修为境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心中齐齐道了一声:“不好。”
虽然,他们五人都有着金仙之上的修为,但凡间界所能承受的最高上限便是金仙境界,是以,他们五兄弟都自我禁锢了自己的修为。单凭他们现在外放的气息来判断,他们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品金仙的实力。
可斯库尔却能在他们每个人都封印了自己真实实力,而他自己也只能发挥金仙级实力的前提下精准地感应出了他们的真是境界!
这实力,又岂是一个“深不可测”就能说明的?
虽然,他们都有着同为一品金仙的“表”,但对方却有着远超己方五人的“里”。
看来今天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这是他们五兄弟共同的想法。
面对此等劲敌,五兄弟当然不能贸然出手,而斯库尔却也没有丝毫率先出手的打算。
双方就这么突兀的陷入了沉默的僵持中。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也越来,越令人感到压抑……
“靠!老子受不了啦!!!”
或许是受不了现场的气氛,性格火爆的姚公麟猛地一跺脚,一头鲜艳的莫西干式发型瞬间化为冲天燃烧的烈焰——屋内的温度,瞬间暴涨。
姚公麟的这一跺脚,就像是一记重锤,双方僵持的“静势”瞬间被打破。
“卧槽!”
“坑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身为朝夕相伴数千载的兄弟,与姚公麟一起将斯库尔合围在中心的另外三人嘴上虽在斥责着姚公麟的莽撞,但却又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同一时间发起了进攻。
郭申的手中雷光一闪,一柄由海蛟脊骨制成,剑刃呈锋利锯齿状的雷系长剑猛然朝着斯库尔直扑而去。
李焕章的双手忽然罩上了两个充满金属质感的拳套,在拳套的前端,长满了尖锐狰狞的深红色倒刺。唤出法宝的直健猛然跃起,身子如老鹰扑食一般朝斯库尔扑去。
而在姚公麟身旁的直健则干脆像屏幕信号不好一样,身体忽的闪烁了几下,之后整个人就这么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护卫在斯库尔四周的影狼齐齐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狼嚎,冲向了四人——其中,冲向直健的那一匹狼在跳向空中张口一咬,似乎咬住了什么东西,但紧接着它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一样仰头僵在了空中。
站在原地的姚公麟一生充满火气的怒哼,伴随着两道火苗的喷出,冲向他的那一匹狼忽的一声哀嚎,浑身上下都被烈火引燃。
“嘿嘿!”一声怪笑,姚公麟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造型极为酷炫拉风的亮银色吉他,手持吉他的姚公麟仰天发出了一声嚣张至极的长啸,用一种中二到了极致的口气对斯库尔说道:
“狗子!心怀感激地在爆燃的死亡乐章中感受地狱之火的灼烧吧!!!”
随着吉他声的响起,他的四位兄弟眼中浮现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而斯库尔的身上竟然如蛆附骨般的沾染上了幽蓝色的冷火。
“哎呦?”发觉体内神力自沾染上冷火之后就出现了停滞感的斯库尔露出了一个颇感兴趣的微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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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深夜。
法兰西,塞纳河。
塞纳河是法国北部大河,全长776.6公里,包括支流在内的流域总面积为78,700平方公里;它是欧洲有历史意义的大河之一。。自中世纪初期以来,它就一直是巴黎之河;巴黎是在该河一些主要渡口上建立起来的,河流与城市的相互依存关系是紧密而不可分离的。
即使是在冬夜的笼罩之下,塞纳河依旧有着迷人的魅力,清澈的湖水在夜月之下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如诗如画。
当地人都说,塞纳河的美是无与伦比的,因为,塞纳河的美,是神赐的。
塞纳河的河源,距巴黎东南275公里。在一片海拔四百七十多米的石灰岩丘陵地带,一个狭窄山谷里有一条小溪,沿溪而上有一个山洞。洞口不高,是人工建筑的,门前没有栅栏。洞里有一尊女神雕像,她白衣素裹,半躺半卧,手里捧着水瓶,嘴角挂着微笑。
小溪就从这位女神的背后悄悄流出来。显而易见,塞纳河是以泉水为源的。当地的高卢人传说,这位女神名塞纳,是一位降水女神,塞纳河就以她的名字为名。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法,距河源不远的地方有个村镇,镇内有个小教堂,里面墙壁上记载说:这里曾有个神父,天大旱,他向上帝求雨,上帝为神父的虔诚所感动,终于降雨人间,创造一条河流,以保永无旱灾。
这个神父是布尔高尼人,他名字在布尔高尼语中为“塞涅”,翻成法文即“塞纳”,于是这个村镇和教堂教名为“圣·塞涅”,故有人认为,塞纳河名来源于这个神父。
这两则传说,一则源自古高卢人,一则来自基督徒,但很明显,无论是那一则传说,塞纳河都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神创的。
而在今夜,这条河流似乎真的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看上去到真如神迹一般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而这一切的“圣挥”,皆来自于一个青年。
这名青年身穿一件简单的深黑色西装,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却从骨子里透露着一股虔诚而圣洁的气息。青年独自一人行走在塞纳河畔,一时间,竟将塞纳河的光辉完全掩盖了起来。
不过,青年却对此不以为意,因为此时此刻,青年的全部心思都倾注在了他手中的一块怀表上。
这块怀表造型简易而精致,却透露着一股岁月的沧桑与沉淀的华丽,一看就不是凡品。
而这块怀表的翻盖儿上,有着一位女子的肖像。这肖像典雅、端庄,眉目之间却又不是灵动,特别是那一双传神的海蓝色眼睛,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风采,而不是相中世纪绘画那般呆板。
蓦然间,青年的双眼散发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伴随着眸中金芒的闪动,小小的怀表间竟浮现出了几行小字:
爱丽维娅夫人,康德尔公爵一生挚爱。
1658年,他们相遇于塞纳河畔。
从此,他们相识、相知、相恋,共同走过了十三年的人生旅途。
……
“父亲大人……”看着这几行字,青年的进瞳愈发明显,到了最后,竟像是两团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焰.
“您当年既然那么爱我的母亲……”
夜风中,传来了青年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要弃母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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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在一片龟裂的地板中央,斯库尔大大咧咧地站着,一动不动。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动不了。
身为老二的梅山太尉·张伯时眼中散发着翡翠般碧绿的光泽。
地面上突兀地长出了数根粗壮坚韧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斯库尔,而因为“木生火”的缘故,现在他身上的幽蓝色冷火燃烧的更旺盛了。
“狗子!”姚公麟一敲手中的吉他,“你完了!”
“是吗?”斯库尔意味深长地一笑——身上的冷火猛地熄灭了。
“小心!!!”张伯时一声大喝。
“嗖!”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划破虚空的气爆声在电光火石间响起,一道紫光自上而下一闪而过,狠狠地击打在了斯库尔的天灵盖上。
“啪!”
一声炸响,被击中的斯库尔就像是一个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猛地炸成了无数碎片。
“漂亮!”
“还是老大最强啊!”
“那是,大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先别忙着庆祝。”
“小心!”
伴随着这一声惊呼,地上的四匹死狼忽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