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是刘秀的爱将,为人谦虚、沉稳而有谋略,他率领西路军,在华阴、湖县一线同赤眉军相持了60多天。而多次被赤眉军打败的邓禹,这时也率部到达湖县,同冯异的部队会合。邓禹妄想取胜,派部将邓弘抢先进攻赤眉军,又被赤眉军打得落花流水。邓禹、冯异亲率主力救援,在回溪(现在河南宜阳西北)又被赤眉军打得大败。邓禹只带着24骑逃回宜阳;冯异抛弃了战马,只带着几个人爬上回溪的山坡,才逃回了营寨,可谓输得狼狈不堪。
之后冯异认真总结了敌人的特点,并总结了失败的教训。公元27年正月,冯异在崤底(现在河南洛宁西北)一战打败了赤眉军,重创其主力部队。剩下的赤眉军折向东南,不料在宜阳又陷入光武帝刘秀重兵的包围之中。赤眉军经过艰苦的战斗,始终不能突破刘秀大军铁桶似的围困。刘秀不想再让双方多伤人力,早早便催促赤眉军投降,后来樊崇等人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便投降了刘秀。至此,天下重要的军事力量都被刘秀降服。
战斗结束后,刘秀下了一道诏书,名叫《劳冯异诏》。其中有这样几句,“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渑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意思就是“开始在回溪遭受挫折,最后在渑池一带获胜。这就是所谓在日出的东方吃了败仗,在日落的西边却得到了胜利啊。”
失败是成功之母,挫折是前进铺垫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常被人用作成语,其意思是“在这里失去了的,如果能认真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等到时机成熟,也是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回来的。”
2003年,中国羽毛球在苏迪曼杯赛中1∶3不敌韩国队,将连续保持了四届的奖杯拱手让人,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挫折。
失败固然令人心酸,但最重要的是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和总结经验。中国队总教练李永波认为,中国队是带着卫冕和锻炼新人的双重目的参加苏杯赛的,中国队员不仅年轻富有上升潜力,而且还表现出很好的精神状态。而良好的精神状态正是一支球队走出逆境的必备条件。他认真研究了提高队员水平的方法,并着重提升他们的大赛经验,针对每个队员加强弱项和特长练习。
之后,中国队在晋江完成了建队以来少有的百日集训。趁此机会,许多队员尤其是年轻队员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改进打法,弥补缺陷。此后,中国队先后参加了新加坡、印尼、马来西亚、丹麦、德国、中国香港以及中国羽毛球公开赛。除了在德国公开赛上仅有张宁一人夺得女单冠军,中国队在其他公开赛中可谓赢得“盆满钵满”,每次公开赛都有三枚金牌入账,在中国公开赛上更是收获了4块金牌。正是通过苏杯中的失败激励和之后一段时间的系统训练,中国队才得后来以在世锦赛上大放光彩。
所以,在一些困难的事情面前,如果我们能勇往直前,那么困难将不成为困难,所以困难惧勇;在经受了挫折的打击后,如果我们能重新奋起,愈战愈强,那么挫折也不过是我们前进路上的一个阶梯,我们将能因之而登得更高。
观史悟道
失去的东西,没必要为之一直忧伤,要想办法从另外的地方要回来,这样因失而得,收之桑隅,也是很好的事情。人一生中会失去很美好的东西,但也会收获很多美好的东西,这就是生活,生活是美好的,只要我们懂得事在人为。
曾国藩圆融通达成重臣
晚清名臣曾国藩可说是一面“人镜”,他可以识人、识事、尤其可以恰到好处地修行自己,坦然应对不利的局面,化不利为有利。所以他能成为连毛泽东和蒋介石都敬佩的人。
年轻时的曾国藩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他的才华让他自负,这样他在做事时就锋芒太露,所以他处处遭人嫉妒,受人暗算,因谤议太多,后来就连咸丰皇帝也不信任他了。
太平天国起义爆发后,曾国藩成为湘军首领,他是在为其母亲病逝后居家守丧期间响应咸丰帝的号召组建湘军的。不能为母亲守三年的丧,在儒家思想看来是算不孝的。但由于当时形势紧迫,他听从了好友郭嵩焘的劝说而“移孝作忠”,出山为清王朝效力,组建了湘军,对抗太平天国的军队。
在1857年2月,曾国藩的父亲病逝时,朝廷给他三个月的假,令他假满回江西带兵作战。这时候曾国藩伸手要权被拒绝,随即上疏试探咸丰帝,说自己回到家乡后,日夜惶恐不安。曾国藩在给咸丰皇帝的上书中是这样说的:“自问本非有为之才,所处又非得为之地。欲守制,则无以报九重之鸿恩;欲夺情,则无以谢万节之清议。”意思就是想让咸丰给他一个位置,让他得到一些权力,咸丰皇帝十分明了曾国藩的意图,他见江西军务已有好转,而曾国藩此时只算是一只“乞狗”,效命可以,授予实权万万不可。
咸丰皇帝想到这里,就想打压一下曾国藩,他批示说:“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就肃清,汝可暂守礼庐,仍应候旨。”假戏真做,曾国藩真是哭笑不得。同时,曾国藩又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压力。此次曾国藩离军奔丧,已属不忠,此后又以复出作为要求实权的砝码,这与他平日所标榜的理学家面孔大相径庭。因此,招来了种种指责与非议,再次成为舆论的中心。朋友的规劝、指责,曾国藩还可以接受,如吴敏树致书曾国藩的时候就暗指他应该在家里为父亲好好守孝,完了再出山,并且还说他上给朝廷的奏折有时不写自己的官衔,这是存心“要权”。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曾国藩忧心忡忡,夜里甚至睡不着。朋友欧阳兆熊深知其病根所在,一方面为他荐医生诊治失眠,另一方面又借用黄、老来讽劝曾国藩,暗喻他过去所采取的铁血政策未免有失偏颇。
朋友的规劝,不能不使曾国藩陷入深深的反思。自率湘军东征以来,曾国藩有胜有败,四处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实权所致。这个时候,曾国藩已经悟到了自己在修养方面有很多弱点,在为人处事方面固执己见,自命不凡,一味蛮干。
后来,曾国藩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谈到了由于改变了处世的方法而带来的收获,“兄自问近年得力唯有一‘悔’字诀。兄昔年自负本领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见得人家不是。自从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后,乃知自己全无本领,凡事都见得人家有几分是处,故自戊午至今九载,与四十岁以前遇不相同,大约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立者,发奋自强,站得住也;达者,办事圆融,行得通也。”
以前,曾国藩对官场的逢迎、谄媚及腐败十分厌恶,不愿为伍,为此所到之处,常与人发生矛盾,从而受到排挤,经常成为舆论讽喻的中心,“国藩从官有年,饱历京洛风尘,达官贵人,优容养望,与在下者渐疏和同之气,盖已稔知之。而惯尝积不能平,乃变而为慷慨激烈,轩爽肮脏之一途,思欲稍易三四十年不白不黑、不痛不痒、牢不可破之习,而矫枉过正,或不免流于意气之偏,以是屡蹈愆尤,丛讥取戾。”这是别人对他的评价,这说明经过多年的实践,曾国藩深深地意识到,仅凭他一人的力量,是无法扭转官场这种状况的,如若继续为官,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去学习、去适应。
曾国藩自己也曾经说过:“吾往年在官,与官场中落落不合,几至到处荆榛。此次改弦易辙,稍觉相安。”这就说明在多年的官场磨砺里,曾国藩在宦海沉浮中,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了,而是懂得了变通的重要性。
不过,要想认识到这一点,是需要经历痛苦的自省的过程的,每当曾国藩自悟昨日的是与非时,常常被追忆昔日“愧悔”的情绪氛围所笼罩。因此,在家守制的日子里,曾国藩脾气很坏,常常因为小事迁怒诸弟,一年之中和曾国荃、曾国华、曾国葆都有过口角。在三河镇战役中,曾国华遭遇不幸,这使曾国藩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在其后的家信中,屡次检讨自己在家期间的所作所为。他在1858年12月16日的家信中写到:“去年在家,因小事而生嫌衅,实吾度量不宏,辞气不平,有以致之,实有愧于为长兄之道。千愧万悔,夫复何言!……去年我兄弟意见不和,今遭温弟之大变。和气致祥,乖气致戾,果有明征。”1859年1月6日,又提到,“吾去年在家,以小事急竟,所言皆锱铢细故。泊今思之,不值一笑。负我温弟,既愧对我祖我父,悔恨何极!当竭力作文数首,以赎余愆,求沅弟写石刻碑。亦足少抒我心中抑郁悔恨之怀。”
在经历了一段时期的自省自悟以后,曾国藩在自我修身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变。及至复出,为人处事不再锋芒毕露,日益变得圆融、通达。结果得到人人拥护,更被朝廷视为国家支柱。
争强好胜惹祸端,示人以弱事易成
对人要谦和,要中庸,不要对人有攻击性,而需要包容,需要宽厚仁慈,我们从曾国藩的为人处世中应该吸取做人的这些道理。
而在现实中,人们往往都不愿意示弱,个个都想好强,谁也不想让别人“小看”,去争那口气,去发生无谓的争吵和打斗,制造了不良的影响和严重后果,然后又后悔。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就是人们不懂得示弱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