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缑瑶琼受及笄之礼同时,远在南蛮之地的徐国彭城郡王庭门前车水马龙,奴仆杂役,礼官术士,正清点押运货物,忙的不可开交。
王庭内宫,近暮年的孤独后,正拉着儿子之手,整理着他的衣襟交代着什么。
“诞儿,记住,遇到他国君王要拱礼,不卑不亢。见到天子宰相以上官员与王族要揖礼,表示尊崇。见天子与房后一定要稽首。”
身前少年一头茂密头发,剑眉下清澈的眼睛如同雾里星光闪闪发光,肤如瓷,嘴如樱。不耐烦道:
“母亲为何如此紧张,儿只是受加冠之礼,顺便将两年前就应当属于孤的王位领回来。”
孤独后听罢美颜瞬寒,一巴掌不由自主的打在了儿子的脸上,泣道:
“你这不孝子嗣,怎就生了一身反骨,天子能容得下我们孤儿寡母,并在你成年时还与王权已经不错了,我儿为何还要愤愤不平?你可知隔墙有耳,难不成你要亡国?”
“母亲莫哭,儿听便是了”嘴上这般说,摸着被打的灼热的脸,心里起了更大的怨愤,极力的掩饰罢了。
一切妥当,就差出发去周天子处受加冠仪式了,他便在宫门前与独孤后叩首拜别,十余辆马车,百十来官宦家将,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半月有余便到了成周城下,受以拜帖,在空旷处安营扎寨。
片刻后,大司徒君牙在御书阁将拜帖呈与穆王姬满之手。道:
“徐王遗子今到了加冠之年,前来受礼”
穆王阅后便说:
“噢,是那生于大卵,遭嫌弃之,后来猎狗后苍温之卵开,生时有筋而无骨的徐诞?”
“是此人。”
“快快传,予甚是好奇!”
“大王,先将徐郡一行人接进王都,受礼之后,便可随主上心意去留。”
“那还等什么?明早早朝时一并举行。”
“唯!”君牙揖首离去。
次日早朝事必,经传召,五官俊美的年轻男子来到大殿在周天子脚下稽首叩拜。大殿龙椅之上坐着刚进入而立之年,黑亮垂直发在金冠下梳理的一丝不苟,斜飞英挺剑眉,细长犀利黑眸,稍薄轻抿唇,棱角分明轮廊的穆王,正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一时忘记了免礼。
穆王母亲房后,轻咳几声让其拉回了现实。让徐诞免礼起身。
剩下来的就是繁琐的加冠仪式了,再次跪拜授以加冠。首先加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从有参政的资格,能担负起社会责任;接着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军帽表示从要服兵役以保卫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红中带黑的素冠,是通行的礼帽,表示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
礼毕,穆王拔剑,放于徐诞头顶,道:
“予今日彭城郡徐王欣子徐诞成年加冠,赐徐偃王,授天子剑。”
后面就是宣誓,宴席,穆王等待着礼毕,赶紧将这引起他好奇心的俊美青年接进书房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