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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色夜幕

在其他黑衣人的拼命下,仇灭从烧红的地狱中逃了出去,九死一生的他殊不知古秋杀早已守在了前路。拖着伤残的身子,仇灭血红的双眼望着前方那个血色身影大吼‘‘来吧,可恨啊,家主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我下来陪你’’看着烧的半死的仇灭,古秋杀突然想起了那一夜,他四弟也是如此。冷哼一下,说到‘‘你把东西给我,我放你走。那不是你们仇家该染指的’’。‘‘你做梦,想要它,你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古秋杀看着癫狂的仇灭叹了口气‘‘他也是这么倔’’,闪身来到仇灭身边一刀背将其拍晕,取出血翡翠紧握在手心里。回想一个月前还和仇家亲如一家人,但是为了这块石头,仇家不惜被信弃义,也休怪古某心狠手辣。

清晨一层薄雾覆盖在大地,伴着几声鸡鸣,老者和大汉又启程前往小孤山镇。来到镇上还是和昨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街道上多了一辆牛车和一位青衫小厮。远远瞧见老者和大汉,小厮喊到‘‘二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上车’’大汉喝到‘‘哪来的小厮,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为何不前来一叙,摆那么大的架子’’小厮陪笑道‘‘主人说这不是待客之道,主人已备好茶水,恭迎二位大驾,请随我来。’’说完恭敬的摆了‘‘请’’老者冷冷盯着小厮问道‘‘你家主人是谁?’’小厮感觉到老者目光中潜伏的杀意,不禁有些胆怯;弱弱说道‘‘主人吩咐,不能告诉老先生。但是可以告诉你,主人知道一些关于当年的事并且有你二弟的消息’’说完低着头不敢直视老者。收回犀利的目光,老者合上眼缓缓说道‘‘走吧’’。一路颠簸,牛车游走在群山之间,蹒跚在羊肠小道之上,消失在茫茫雾海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牛车终于停了下来,小厮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老者说‘‘主人在前面山顶上的亭子里等你’’大汉紧跟在老者后面,小厮见此连忙挡在李大前面说‘‘主人吩咐过只见老先生,少门主请留步。’’大汉正欲发怒,老者冷声道‘‘你留下’’说完就跟着小厮上山,见老者目露寒光,李大勾着头原地待命;走了快半盏茶的功夫,青衫小厮已累的气喘吁吁,反观老者深呼吸了几下,身上冒着白腾腾水雾;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能比一位青壮男子还要体力充沛,若非亲眼所见,小厮还一直当主人在和他说笑;看着精神抖擞的老者,小厮肃然起敬,站起身来不觉说道‘‘先生真是老当益壮,想必先生早已练出了‘内劲’了吧,晚生佩服’’说完对老者拱了拱手。‘‘走吧’’冷冷丢下一句,老者继续迈向山顶,他的脸颊越发红润,可眉头却紧的快拧出水来。对比着信封上的图案和小厮青衫长袍背后那个图案,老者的心不由的一沉,该来的还是要来。转过身,看着大汗淋漓的小厮,老者沉声问道‘‘还有多远?’’小厮恭敬说道‘‘就在前方,稍需片刻就到’’。

残破的凉亭不知痛饮了多少血雨腥风,破碎的地面隐隐呈现出暗红之色。凉亭旁,几颗苍松如被岁月压弯了腰一般斜立着,几只寒鸦如雕像一般粘在松树上。松树下,一黄衫男子盘坐着,双膝架着一把古琴,一双长满老茧的手缓缓的拨动琴弦,诡异的琴声猛地钻入了古秋杀的耳中。如一块石子落入一潭死水一般,古波不惊的老者此时内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一道倩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丝丝琴音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念。老者闭上眼小听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爬满皱纹的双眸,如刀锋出鞘一般,犀利的目光遥遥盯着不远处、那苍松下的男子。几个呼吸之间,老者闪现到男子面前。冷声喝到:“谁教你的?”男子迎着老者刀锋般的目光浅笑不语,与此同时,老者也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能带给自己一丝危险气息的年轻人。

伴着萧瑟的秋风,几片枯黄的树叶缓缓落在琴弦上。男子随意一抚,霎那间黄叶如离弦之箭飞向老者,直取其双眸,眼看就要就要刺到老者的眼珠,黄叶突然失去了气力,又缓缓的零落到暗红色的泥土上。“不愧是古老”男子起身抱着琴向老者敬礼。望了望男子,老者再一次问道“谁教你的?”男子对这老者摆了一个请,随后步入凉亭坐在石凳上,回头看着老者依旧站在那。不由得一笑“且听我讲一个故事,不知古老先生意下如何?”冷冷望着男子,半天沙哑的“讲”字从他的喉咙里蹦了出来’

“四十年前”男子缓声说道:“大师古千秋在长沙皮侉子村收养了几个孤儿,最大的一个叫狗蛋。大师将这几个孤儿带到了‘地狱’,那是一个死人谷,谷内大大小小的墓穴不计其数。十年后,大师偶然得到一卷羊皮书,上面记载了一桩惊天大密,他派了四个最得意的弟子去齐鲁之地的一个神秘古墓盗取一样东西。师兄弟连夜启程,深入古墓后一番生死挣扎之后,只有那个叫狗蛋的活着走出了大墓。”说完男子盯着老者的脸,还是那么古波不惊,一道厉色从男子眼中闪过,接着又说道:“狗蛋虽然逃了出来,东西也拿到了。但当他回到‘地狱’后发现大师和其他师兄弟都不见了,他在师傅的密室里找到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只知此后狗蛋开始浪迹天下,一直在寻找着什么。”

“两年后,他意外发现了一些线索,去倒了一个大斗,不知遭遇了什么,他身负重伤出了墓穴。昏倒在路边恰巧为一商队的老车夫所救,经车夫介绍商队隶属青州名门仇家,后进入青州地界商队惨遭强盗洗劫,狗蛋为报老车夫的救命之恩,带着和商队一同的仇家小姐在众人的掩护下逃了出去。跋山涉水,历经磨难终于把仇家二小姐送到了仇家,本打算就此离去的狗蛋被仇家家主留下,为了感谢他护送女儿安稳回到仇家,仇老爷子将狗蛋奉为客卿。此时狗蛋自个儿也改名叫古秋杀,沿用大师古千秋的姓氏。”

“相貌英俊、性格坚韧的古秋杀很快在仇家站稳了脚。一路上的英勇无畏,一次次的舍命相救,仇家二小姐仇纤云早已对古秋杀芳心暗许。性格温柔,举止淑雅的二小姐也同样让年少轻狂的古秋杀魂牵梦绕。二人互相倾慕,一年后仇家二小姐怀上了身孕,而她和同是大族的白家三少爷幼时定有婚约。因而,仇老爷子大发雷霆要把这对狗男女浸猪笼,古秋杀连夜带着仇二小姐私奔,在逃亡中仇二小姐为古秋杀生下了一个男孩。

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仇老爷子心疼闺女,便接受了女儿和古秋杀之间的事。“回到仇家后,老爷看着漂亮的小外孙,逐渐放下了对古秋杀的成见。一个月后,一桩震惊整个青州城的惨案在仇家上演了。半夜,有人在仇家纵火,大火烧掉了一半的仇家屋宅。仇家伤亡惨重,仇老爷子被人扔到火中活活烧死,少家主神秘失踪,二小姐投井自杀。一时之间,青州城内风云四起。衙门调查,有人指证说看见是古秋杀放的火。”说到这男子饶有意味的望了望老者。之见后者面色铁青,眉头紧的快要拧出水来。

男子目漏寒芒看着老者,愤慨地说道“那仇家的惨案是你一手炮制的吧,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你可真下的去手。”“一派胡言!”老者怒吼道。“此中是非不是你能够定断的”“最后问你一次谁教你的?”男子放声狂笑“我娘教的”闻言,古秋杀浑身颤抖着说“你娘是?”男子冷笑道“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不配知道我娘。”老者收敛心神问道:“你是何人?”“上个月,我娘辞世,临终吩咐把这个给你”男子一边说道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老者颤抖着双手去接那封信,男子突然发难,屈指一弹,一根泛着寒芒的毒针扎在老者脖子上,老者反应过来狠狠一掌震开男子;毒很猛,几个呼吸间老者的脖子已经乌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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