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安到燕京,一路上要过长江,又要过黄河,他们坐了马车,改乘船舶,又坐回马车,反反覆覆,穿梭在山路上,颠沛的厉害。
岂料,这次远行,梦痕晕船晕得一塌糊涂,一直昏昏沉沉地倒在丈夫的怀中,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弱不禁风的。
纤长白皙的手指覆在梦痕苍白的面孔上,程立雪用锦被裹紧了梦痕,让她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梦痕的小手被程立雪的另一只手紧紧地包住,他一直紧蹙眉头,憎恨这颠簸的山路一直打扰到自己虚弱的妻子。
“到哪里了?”迷迷糊混地开口,梦痕秀眸惺忪,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小爹已经把她裹地够严了,可是她还是很难适应这么酷寒的北方,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好像又回到了西夏那个冬天,很冷。已是入冬,北方正是渐冷的时节,尤其走在山中竟然比南方的冬天要冷许多倍。
“绕过卢沟河,大概半日就能到燕京了,还是很冷?”程立雪拽了拽棉被,将她贴紧了自己。
“已经离开江南多半个月了……”她半坐了起来,靠在程立雪的怀中。
马车很宽敞,很大。她知道他担心她,所以一路上安排的全部是最舒适的。
他拥她入怀,一同靠在马车中舒适精美的软塌中,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和温暖令她深深迷恋:“现在怎么样?还头昏吗?有没有很不舒服?这里毕竟不比江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很没用!去年在西夏,颠沛流离,也没有大碍,今年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她喃喃道,仰起冰雪小脸,如水一般的眸子带着丝丝温存:“可能身边是小爹,所以才一直很虚弱,才能一直被小爹这么抱着,才能……”
程立雪盯着她越说越娇羞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垂下了面庞,双唇覆在了她柔软的双唇上,他吻得很温柔,可是怀中的女人却娇羞地抱紧了他的身子,令他不得不再下垂一些,不得不投入一些,不得不……
身上腾地像燃烧了一样,欲望无止无尽,他的手几乎控制不住地伸入了她的衣襟中,游走在凝脂般的肌肤上,令她仿若醉了一般,轻轻地呻吟让他彻底崩溃。
他一直是个自持能力很好的男子。
袁羿辰说他有着美女坐怀不乱的本领。
岚霏总认为他过于清淡,儿女之事对于他,似乎只是云淡风轻。
可是,一旦面对梦痕,他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冲动地无法遏制,就如现在,他很想停下来,很想裹紧她的衣衫,很想像个君子一样只是抱着她,可是,转瞬之间,她便已衣衫凌乱地躺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