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紫衣瞪大了双眼:“那时候我在养伤,并不知道哥哥这样待你!”
“紫衣,我在程立雪身边长大,对于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会那样对待骆世君,紫衣,你怎么能肯定那一日,便是程立雪害了你哥哥?”梦痕的一翻好言劝慰令骆紫衣猛然站了起来。
她不懂得盯着梦痕,突然脸上出现了冷意:“青水,你是不是和袁羿辰一样,想让我为程立雪作证?”
梦痕双眼一颤,她明白紫衣眸子中的那渐渐冷却的温度,但是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出去……”骆紫衣一字一句,冷冷地盯着梦痕,心仿若跌到了深渊之中,没有了温度。
梦痕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浑身僵硬的骆紫衣:“我已经和程立雪大婚,他是我的夫君!”
“你……滚出去……”骆紫衣气的浑身颤栗,手指苍白指着梦痕:“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滚出去!”
“我不是想为程立雪辩护什么?其实,你哥哥的死,你根本就无法确认凶手是谁?我只是希望你能讲出事实的真相,找到真正的凶手,如果事实的真相,凶手是我夫君,我不会为他辩解,只是,在你们都混沌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要坚信地就认定凶手是程立雪?其实你们也不能肯定那些蒙面人到底是谁?”梦痕站了起来,平静地阐述。
“哥哥已经死了,凶手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想为任何人争辩!”骆紫衣冷冷地立在窗前。
“紫衣,我相信,程立雪不是凶手!”梦痕望着骆紫衣瘦削的双肩:“请你相信我!”
“那‘骆家堡’呢?你能确定‘骆家堡’和程立雪无关吗?”骆紫衣一转身,美目犹似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了梦痕的眼底。
梦痕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睑,轻轻道:“紫衣,你知道我有多恨‘骆家堡’!凭良心讲,你觉得‘骆家堡’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毫无是非观念地执行皇上那些一切见不得光的命令,除了杀人血腥阴谋还有什么?它的存在难道不是一个错误吗?”
“就算‘骆家堡’再不堪,那都是我的家!”紫衣不再看梦痕,又转过了身子,望着窗外那一抹刺人的艳色:“如果你是青水,那你就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
梦痕转过身子,知道多说无益,走到了门口,一转身,朱唇轻启慢慢说道:“我哥哥为了救立雪,要混进皇宫,十四年的恩怨他应该可以放下了……紫衣,望你保重!”说罢,转身出了绣房。
骆紫衣依旧盯着那一抹艳色,听见了暮色中“风清苑”即将开始的绝色风情,她再也止不住地扶住了身旁的桌子,在听到高砚秋的消息后,那颗鲜血淋漓的心彻底被揉碎,痛楚深入骨髓,仿佛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她真是没有出息啊!高砚秋是她这辈子的劫数,只是她一直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