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红登时没有了笑容,恨得咬牙切齿,她恨极了他那完美无缺的姿态。
梦痕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仰着头,双眼已经模糊一片。
高台之上,高抬之下,距离很近,却无法接近。
何踌突然很为难,他知道程立雪的案子是个烫手山芋,今天他只是皇上的挡箭牌,程立雪毕竟身份特殊,怎么判?怎么罚?严刑逼供,又该如何做?想一想头都大了两圈。
“大胆疑犯,看见公主还不下跪!”何踌猛然喝道。
程立雪身后的几个狱卒猛然抬手将程立雪压在了地上。
梦痕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她只是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程立雪看不见的地方,她不愿他知道她看着他的狼狈,他的痛楚。
“程立雪,你可知罪?如实交代你是如何杀害骆世君的?”何踌的话令程立雪冷哼了一声,他即便跪在地上,依旧不卑不亢,如玉的脸上一片清冷:“何大人真是说笑!程某人向来本本分分一届商人,骆世君刺杀与我,何大人不来追究,他死了也不仔细调查,就诬陷在成某人的头上!”
“大胆!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知好歹……”
“何大人,凡事都讲证据,你怎可滥用私刑!”岚霏冷冷地盯着何踌,转眼望向程立雪问道:“程公子,你细细道来事情的原委!”
“是,东郡王!中秋前夕,骆世君刺杀于我,住在‘锦泰’的薛小执姑娘也因此受伤,我便派人将骆世君关押了起来,准备着将他送押官府,那一日,人证物证皆在,只是那些日子我大婚在即,便不想再与骆世君计较,准备着大婚过后,放过他便算了,后遇见公主求情,才让程仕那日放了骆世君,程仕亲眼看到骆世君被骆紫衣和两个侍从接走,之后便无从踪迹,只是没有想到,第二日,便听到了骆世君的死讯!”
“带程仕!”岚霏吩咐了一声,时间不大,程仕五花大绑地被推上了高台。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但见程仕披头散发,嘴唇发青,双眼深陷,血迹斑斑,只是眸子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光。
“程仕,本官问你,你是如何受程立雪差遣毒害骆世君的?”何踌厉声问道。
“何大人,我家主子只是让程仕放了骆世君,从未毒害过骆世君!”程仕抬起一张血污的脸,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杀了程仕,程仕也不能捏造事实呀!”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
“何大人!事情很清楚,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证据,最重要的证人就是骆紫衣和那两个侍从……”岚霏拦住了何踌的冲动。
“东郡王说的好,来人啊,带证人!”赵瑶红终于开口说道,一双凤眼带着冷意:“程立雪,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