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前有债主,后无靠山,演技一般的小演员,符月盈表示压力山大,每次拍戏都是一场宫心计,不仅要看导演的脸色,还要注意大牌们的表情,时时刻刻得提防新人们骑在自己头上。
这几天时来运转,归国的名导突然看上了她,指名要她符月盈去片场演戏,事情十分蹊跷。
她跟这名导并不熟,甚至她只在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中美的混血儿,金发碧眼的帅哥一只,帅气的外表可以与明星相媲美。而她符月盈,混了三年娱乐圈,依旧小透明一个,演技不好不坏,还欠了一屁股赌债,两人完全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
“没道理呀!”符月盈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正在思考人生,良久之后转移视线,人生,还是那样,得过且过。
几天过后哪位名导演的电影开拍了,符月盈如应邀二去,结果尴尬的被人招呼过去做尸体,演死人,大夏天的要她穿着厚重的古装扎人堆里演死人,这导演还有人性吗?再怎么透明,她还是有万把脑残粉好吗?把她当群众演员来招呼导演是有病吧!
那些一线的大牌们正在和导演聊的热火朝天,远远望过去,一个个美得人神共愤,养眼极了。
符月盈平生没啥大理想,大爱好,就是爱好美的事物而已,特别是帅哥美女,她可以把他们当饭吃。
“醒醒,别做梦了!那些人不是你这种三线小透明能高攀的上的,看清现实把姑娘。”工作人员看了看前面的发光物体们,又回头在符月盈的面前挥了挥手。
“我只是在发挥自己的爱好而已,大哥你想太多了。”回过神的符月盈摸摸鼻子,一脸无奈的看向工作大哥,娱乐圈混久了,单细胞的大脑都能发展成盘丝洞。
“花痴?”工作大哥退避三尺,很显然他对花痴有偏见。
“我喜欢欣赏美的事物,但不代表我就是花痴,就如同艺术家们爱好画裸体一样,那是艺术,凡人不懂的。大哥,你太low了!”符月盈拍了下工作大哥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径直朝发光源走去。
工作大哥一脸懵逼的看着远去的某女,脑海里回味着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良久,工作大哥茅塞顿开,那个眼神代表着鄙夷。
于是工作大哥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在心里默默的唾弃着符月盈。
“嗨!我可以打扰一下吗?”符月盈面带一百八十度的灿烂笑容,谦虚的打着招呼。
某导演扫了她一眼,继续和旁边的人进行着刚才的话题,其他人见齐修没反应,便也跟着目若无人般不理会。
这绝对是故意的!符月盈觉得内心有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
强忍着尴尬,符月盈继续好脾气的打招呼,这次导演倒是有搭理她,转过身对着她就是一张冰山脸。导演旁边的其他明星见状,识趣的找借口溜回了自己的休息区。
符月盈心里顿时一咯噔,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有事?”符月盈觉得这语气冷的能冻死一头牛。
“你好齐导!我是你请来的演员。那个,我想问一下关于角色的问题。”符月盈硬着头皮,脸上挂着十分之一的灿烂笑容。
这导演一张脸可以顶十台空调。
“哦。”齐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良久道:“你演什么?”
顿时,符月盈觉得乌鸦从自己头顶掠过,此时此刻,绝对是非常尴尬,还好没有其他人在旁边靠的很近,否则她绝对会在地上打个洞,把头埋进去。
符月盈擦了擦额头的汗:“尸体。”
齐修再次把眼光投向符月盈:“挺合适。”
“不不不,这一点都不合适,作为尸体,我觉得您应该去找那种比较安静的人,像我这种猴子似得,三秒动一下,绝对会影响您的大作。”符月盈笑嘻嘻的等待着齐修的下文。
“那你觉得在场谁合适,孙文婷好不好?然后你来演女主。”
“好。”符月盈大脑死机五秒,点头如葱,然后智商突然上线,狠狠地摇头:“不不不,孙文婷的气质很适合女主。”
笑话,让孙文婷这个影后去演尸体,结果肯定是No,而倒霉的是她符月盈,这话要是传到影后耳朵里,保不齐就会被记恨上。给自己找仇家,这个导演的心绝对是黑色的,这么针对她,她上辈子是抢了他老婆还是杀了他儿子?
“那,傅海玲?”
“齐导,我记得我没得罪过您这尊大佛。”
女二傅海玲,本城首富的女儿,这个更得罪不起,她还想多混几年娱乐圈,不想被封杀。
“那是你智商太低忘了。”
“有提示吗?”
难道她真的认识这个帅导演?但是没印象呀,难道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失忆了,而导演是自己生病前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深……等等,她小时候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失个鬼的忆,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没这么帅的童年玩伴,奇怪,这人是从哪里突然蹦出来的?
“没有。”
齐修潇洒的转身离开,符月盈在后面大喊:“等一下,我可以不演尸体吗?”
齐修稍微停住脚步:“不可以。”
“那我可以不演吗?”
齐修回头:“一般拒绝我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这话听的符月盈嘴角一抽,当自己阎王爷呢?
“我下场一般都挺好的。”符月盈自信的勾起嘴角,打肿脸充胖子,潇洒的转身想要离开,一转头却看到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吓死宝宝了,幸好她符月盈心脏够好,不然肯定得进医院。
“胖妞?”那人开口,脸上还未抹匀的粉便开始往下掉。
胖妞是她小时候的外号,很少人知道的,这人妖她认识?想了想,符月盈摇头,不认识。
“麻烦让一下,你挡路了。”符月盈从那人旁边绕开,头也不回的走了,今天有点倒霉,戏没拿到,还被人叫了羞耻的小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喂,你就这么让那欺负你的小胖妞走了?”司彦拍了拍齐修的肩,后者很不客气的把某人一手化妆粉的手挪开了,依旧没什么表情:“难道我要用绳子绑着?抓人犯法!”
“你小时候白白被脱裤子了。”司彦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摇头,齐修脸色一白,狠下心不动声色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明明不疼,司彦却装腔作势鬼哭狼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