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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灵武起兵

书接上回。

善无和尚一说到楼兰山庄有难。娄帆大惊,忙问和尚缘由。原来是郭子仪的探子探得的情报,说是洪奎带着人马去进攻楼兰山庄了。娄帆奇道:“好奇怪!”

灵武城,郭子仪府

郭子仪设宴款待善无和尚和娄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娄帆问道:“将军,请问一件事情。”郭子仪道:“请说。”

“听将军的探子得报:洪奎已经带着人马去了蔽庄。不知如何得知的?”

“是我派出的斥候打探出来的消息的。”

“那就奇怪了。今日我被困庙里的时候,听得军士报告说洪奎亲自带着援兵来了。如此,他就不可能去了楼兰山庄。

敢问将军,城西三十里的小店,也是将军斥候的据点吧?”

郭子仪略微停顿了一下,答道:“没错,”

“将军,城西的据点被突厥攻占了。末将今日在那里打探消息的时候,店小二说将军在城东大营。如此机密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了?”

“嗯,没错。”

是夜,无事。

次日,前方军报到。

郭子仪览毕,大为惊愕。急招众人商议。

帅府,众军将分列两侧。

值日军官道:“奉节度使大人令,通报战况:安西都护府守军一万,已以三日前全军覆没,都督耿彪及其夫人并一下将校军官无一人幸存,均为国捐躯了。

五日前,九原城破,守军一千大部投降。”

说罢,退了下去。

郭子仪道:“耿彪将军是好样的,安西都护府都是好样的。只是我九原守军无将镇守,守军不战而降,乃是本将之过。如今圣上下旨令我出兵勤王,我军主力将迅速入关。各位将军说说,如何解决背后的突厥大军?”

有一员红袍将军出列,躬身施礼。“大帅,末将以为,后面的突厥军队后勤补给过长,突厥大军已经无力再入侵了。不足为患。”

另一黑袍将军出列,也是躬身施礼。“大帅,虽然这股突厥不足为患,但也不能有所防范。任由其活动的话,必会袭扰我军后方。末将以为,可以派出得力之骑兵队伍,袭击突厥人,令其无力他顾。”

一员白袍将军出列,躬身施礼。“大帅,这股突厥军队战力一般,更擅长的情报和暗杀行动,而我斥候不足以对抗他们。末将以为,可以请江湖豪侠出山,以保我大唐安危。”

郭子仪道:“正和本帅心意。娄帆何在?”“在!”

“楼兰山庄乃关西武林翘楚,数百年来威震江湖。当世的娄氏三杰更是数百年来少遇的人物。不知你楼兰山庄可否助本帅一臂之力?”

娄帆道:“禀大帅,娄帆乃是大唐军士,杀敌报国本是分内之事。至于楼兰山庄,我却做不得主,请大帅见谅。”

“嗯。有理。楼兰山庄本是江湖中人,主动介入国事,恐惹江湖非议。娄帆,你来说说如何应对这股突厥军队?”

娄帆施了一礼。道:“禀大帅,这股突厥大军有六皇子白眉王率领,实际统帅为其师洪奎。那六皇子乃当今突厥乌苏米施可汗的小儿子,其地位较其兄长们却是差得太远。如今突厥大皇子率三十万大军相助安禄山,突厥本土兵力空虚,能够分出六万军队,已经很不容易的。

单论六万大军伏击游击将军三千人的战例,这支军队战力相当有限。并不足以继续进关。这一点,敌军统帅洪奎却是非常清楚,一路下来大多都是突袭,并未直接攻城夺寨。

末将以为,洪奎仅是以少量战绩来提升白眉王的地位,以为日后夺嫡做准备。”

郭子仪大喜:“好!不愧是娄氏后人,果然是少年英雄!不知将军可敢带兵迎敌?”

娄帆道:“大帅,我安西都护府自都督耿彪将军之下,所有将士都已经为国捐躯。我定为他们复仇,夺回失地!”

“好!我给你两万精锐人马,上报朝廷拜你为安西将军。”

三日后,娄帆率领两万大军出发了。当日,大军行了十里就安营驻扎了。次日也是十里,连续五日都是日行十里。

早有狼队报告了去。洪奎笑道:“郭子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想那娄帆虽然武功了得,但毕竟年轻,缺乏统兵之能,王爷,不如我们先吃掉这支唐军,再回撤可好?”“好,就听老师的。不知老师打算举荐何人出战?”“将军萨木尔顿与小徒白****。”

次日,萨木尔顿与白性率领三万突厥大军前去迎敌。这萨木尔顿自从上次战胜耿彪之后,深得洪奎信任。此次出兵,大军日行百里,到了第二日黄昏,前方有探马来报:离唐军军还有三十里。萨木尔顿笑道:“兵家有云:兵贵神速。这股唐军行动迟缓,显然无名将坐镇。传令,在唐军十里处下寨安营!”等安营下寨之后,突厥军士早就疲惫不堪,纷纷入睡了。

是夜,白性来到萨木尔顿大帐。萨木尔顿奇道:“先生深夜过来,不知有何见教?”

白性急道:“将军,大祸临头,我不得不来。”

“请先生明言。”

“将军,我军来日行军两百余里,已是疲惫不堪。如今又离唐军十里,倘若唐军今夜劫营,我军如何应对?”

萨木尔顿猛醒!急招各路将领议事。

“各位,如今我军进展神速,捷报频传。本将军更是带领三万大军迎击唐军援兵。如今我军离唐军仅十里,如若今夜唐军劫营,我等将辜负白眉王重托。我令:各营将士即刻悄悄出营四面埋伏。”

很快,突厥大军寨门打开,无数兵将纷纷出营,四处埋伏去了。刚出了一万骑兵,紧接着就萨木尔顿带着大队人马也出了。刚到寨门的时候,唐军的利箭就到了。营中的突厥大军顿时大乱,连忙后退。等在营中的突厥军队稳住阵脚准备迎敌的时候,却未见唐军劫营。

萨木尔顿刚要出营,突然大批骑兵冲了进来。双方瞬间就是利用弓箭对射,死伤一片。待两军到了近前,才发现都是自己人。原来是刚才出去的突厥军队,发现唐军劫营了,打算前后夹击唐军。立马就冲了进来,结果就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白性一见是自己人,大吼一声“:不好,中计!”话音刚落,唐军就从后面杀了上来。后来的突厥大部分可是背对着唐军的,背后迎敌已经是慢了一拍,再加上刚上与自家人混战了一场,队形已乱。面对唐军的偷袭,竟然一时未能抵抗,只得入营再整军了。这样正好也萨木尔顿的突厥军马头对马头,两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等到突厥军整好队伍,唐军已经杀到了寨门前了。

萨木尔顿把大刀一挥,自己率先就冲入敌阵。唐军与突厥军队就混战了在一起。一直杀到天亮,双方才罢兵,各自汇报军情去了。

原来,这娄帆故意每日行军十里,故意示弱。引诱洪奎误判,没有派大将领军。那萨木尔顿虽是悍将,但却是有勇无谋。白性也只是白面书生,熟读兵法却不知诡计。

娄帆一直让探马掌握突厥军队动向,料定今夜萨木尔顿会疏于防备,打算趁夜劫营,刚把队伍带到突厥营近前,就发现大批突厥骑兵出营。娄帆心想,看来敌人已经有所察觉,可惜太晚了。急令弓弩手放箭,正好把萨木尔顿给堵了回去。

此时,娄帆率兵攻杀任何一路突厥军队,都必然会被另外一路从后面杀来。若同时向两路出击,未必能讨得便宜。遂令军士勿动!

很快,先前出营的突厥军队欲与大营前后夹击唐军,这就杀了回来,这才有了互相残杀的一幕。

是役,唐军大获全胜,歼敌一万,损兵三千。郭子仪得了军报,大喜。

再说洪奎得到消息,急招大弟子白云山丘:“你速去萨木尔顿军帐,一定要守住大营。为师随后率大军赶到,与你等左右夹击唐军。”

次日,洪奎率军一万去支援萨木尔顿去了。大军每日只行五十里,如果按这个行程算,需要四天半时间才能赶到。

探马报告娄帆之后,娄帆即刻下令,全军全力攻寨!

萨木尔顿一见敌军势大,亲自带队冲杀!一连三日,唐军久攻不下,死伤无数。

众将以为:突厥援兵后天便到,如果明天不能攻下大军,我军势必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第四日,唐军倾巢而出,娄帆亲自带队。刚到突厥大营,后面就有军士报告:“突厥骑兵已经袭了大营,正向我军杀来!”娄帆刚想率兵撤退,萨木尔顿的骑兵就冲了出来了。

原来,洪奎的一万军队,头两日却是只行了百里。第三日早上,洪奎就亲率三千精锐抄小路直奔唐军大营而来了。剩下的人马继续打着洪奎的旗号,继续日行五十里。

唐军在突厥大军前后夹击之下,很快就陷入重围了。欲知唐军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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