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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耿将军墓

前文书说道,白云山丘奉命去灵武求和。这个和谈实际上就是大家不想打了,或者是暂时不想打了。在这个时候,就要去谈判一下,平息一下,互相打打嘴仗,最后签个合约什么的。

与突厥一样,李唐也是新皇登基,都有更需要去忙碌的事情,无暇继续作战。双方既然有了这种心思,那就很好办了。白云山丘代表白眉可汗提了一些条件,唐朝那边也派了礼部侍郎来做同样的事情。李亨觉得还行,保住了大唐的宗主国地位,就决定接受了白眉可汗的国书。作为回报,李亨决定派礼部尚书代表自己去册封白眉可汗。意思就是白眉王,你坐上了可汗的宝座,也向我递交了国书,打算继续臣服于李唐王朝。看在你很真诚的态度上,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作为对你忠心的回报,我正式任命你为突厥可汗。

于是乎,礼部尚书在五万御林军保护之下,带着李亨的任命书,在白云山丘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赶奔突厥王庭去了。到了九原城,顺道带上了娄帆,那文欣也男扮女装,混在了队伍之中。华文秀独自回家报信去了,一路无事。

至于册封那些事情,我们就不多说了,反正就是大家都很欢喜。礼部尚书在宣读完任命的圣旨之后,就把突厥王冠再次戴在了白眉可汗的头上了。这就算是册封大礼已经完成了。

突厥白眉可汗大喜,设宴款待了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礼部尚书向白眉可汗道:“这位就是我安西都护府的娄帆将军,他此次是代表前线将士来观礼的。”

白眉可汗笑着对洪奎道:“军师,我们老对手来了。快替本汗敬他一杯。”的确,这娄帆与突厥军不断激战,双方各有胜负,如今西线战事平息,作为主要将领,他是该来观礼的。当然,你也不要以为这白眉可汗是处于礼节才让军师敬酒的。

实际上,不但是白眉可汗和洪奎,甚至是萨木尔顿和游地铁冲这样的悍将,也是极为尊敬娄帆的,因为娄帆把他们给打败了。他们是打心底里佩服。至于会不会记仇,那你就多心了。这群人那都是天之骄子,哪能因为战场上的伤亡而记仇。各为其主的时候,不得不兵戎相见。如今两国罢兵言和,战场上的恩怨就放下吧。心里有所不服,待来日战场相遇的时候,再一番厮杀就是了。

于是这娄帆也不客气,回敬了几杯。如此,众人就多少有所亲近了。娄帆对白眉可汗道:“请问大汗,安西都护府都督耿彪将军,不幸以身殉国。如今战事平息,大汗可否让我们把将军死身带回故土归葬?”洪奎赶紧接过话头道:“不劳将军挂心,耿彪将军也是一代名将,本受我突厥敬重。虽然不幸殉国,我突厥还是好好厚葬了的,可汗还派了兵士日夜守护的。”娄帆道:“多谢可汗。”

这边礼部尚书担心还会有人提出其他要求,赶紧道:“来,大家举杯,一起祝愿我们两国永世友好!”说罢就一饮而尽。众人纷纷响应,宴会即刻进入高潮。

次日,洪奎将军带着娄帆、大唐兵部的代表以及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等等人物,在游地铁冲的保护下,赶奔了耿彪将军的墓地。

那突厥地处西域,礼制自古与中原不同,丧葬习俗也不是汉族惯用的土葬。那礼部尚书本来就精通各国礼制,料想耿彪将军未必就是土葬。如果是这样,又哪来的墓穴,更不用谈回归故里了。无奈朝中兵部刑部这些人,哪里听得进去,非得派员过来。

昨日听得洪奎的话,知道这耿彪的尸身尚在,也是欣慰了不好。他与那白眉可汗还要继续商量善后事宜,比如:归还俘虏,重新探查分界线的事情。这就让娄帆代替自己。

众人走了小半日,远远望见了在那上岗之上,有一处墓穴。想必那就是耿彪将军的墓地了。突厥人本无土葬的习俗,这墓穴弄得也是极为简单,走到近前观瞧,就像是一堆乱石堆积一样。数十年之后,又哪里有人会记得这是威名赫赫的耿彪将军的埋骨地了。

娄帆众人站在旁边观望。早有双方的丧葬专家,用各自的习俗举行了破土开棺的大礼。礼毕,就有十余名军士开始破土了。很快,耿彪将军的棺木就被吊了上来。众军擦了泥土,早有大理寺的官员认出了此棺乃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众人随后搭了帐篷,把棺木抬了进来。大理寺的开棺高手很快打开了,仔细看了这棺木,原来还是整个金丝楠木所做,其制作工艺极为精湛。纵使中原豪族,也未必能获得如此巨大的金丝楠木。

未等众人观瞧够规格的棺木,突然听得仵作奇道:“这尸身竟然不腐!”大理寺官员忙道:“快查验一下将军身上的伤口,致命伤是什么?”这些情况,刑部和大理寺可是要写入卷宗,恭候是查阅的重要资料。仵作检查也是极为仔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领头的大理寺官员道:“把棺木封好带回去吧。”

这边娄帆虽然不是刑狱之人,但也是知道但凡武将在战场阵亡,肯定会带伤的。楼兰山庄本是江湖中人,娄帆想了想,悄悄对文欣道:“欣妹,将军可是中毒而死?”

文欣本是松鹤堂柳如烟的高徒,医道自然了得,虽然也不懂仵作验尸,但是对于死因还是能够判断出来了。只是这耿彪将军本是行伍出生,阵前殉国,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中毒!

文欣想了想道:“帆哥哥,将军的确是中毒而死。我看那尸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想必并不是通过皮肤施毒。当真匪夷所思!”

这段时间,娄帆和文欣一直在一起,对文欣的能耐也是很了解了。想那松鹤堂虽以医术闻名于世,其实松鹤堂最为了得却是对毒物的研究。无论是用毒还是解毒都是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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