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心潮澎湃,几欲欣喜若狂,只恨不得欢呼起来,按捺自己面上仅露出喜色,抬手作了个揖“此联甚好,多谢静娴吉言。”
兆蕃也是面露微笑,还鼓掌称好“静娴姑娘的喜联精妙,才华不输男子!”
“还请静娴将喜联写上?”清平拿了毛笔,蘸上墨,递给静娴。
静娴挽袖坐下,露出一段光洁的玉腕,拿着毛笔,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写完吹了吹未干的字迹,双手送到清平面前,诚心诚意的对他说“静娴身无长物,就将此联送给清平作为新婚贺礼,还望不要嫌弃!”
清平接过喜联,有些激动的说“姑娘所赠,比金银玉石还要珍贵,清平怎会嫌弃?”兆蕃看过静娴的字,心中更是称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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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三人一时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饭时间,丫头来听竹轩请李兆蕃过去用膳时,发现找了好久的静娴在这里,于是三人又同去前院花厅用膳。一路上清平的脸上都笑眯眯的,显得心情十分好。
静娴回到芳草院时,已是吃过午饭之后。见赵婶坐在院子里,边上放着婴儿的摇床,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静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拍拍赵婶的肩,问“赵婶,福宝睡着了?”
赵婶回头看是静娴,想站起来行礼,静娴按着她的肩说“赵婶坐吧,不要多礼。我还要在府上叨扰几天,您就别当我是客人啦~”
赵婶憨笑的说“姑娘,我看福宝身上有一片黄色的印迹,老人们都说,这个要晒太阳才好。所以让他在这里晒晒。”
“哦,我看看。”静娴看向摇床,福宝身上的小衣服解开着,趴着面向底,正在晒着背,果然小屁股和腿上都有黄疸的印迹,身上被晒得红红的,用手摸了摸还有些烫。
“嗯,是有些新生儿黄疸。”静娴转头对着赵婶盈盈一笑,说“黄疸的确是要晒太阳才会好,不过新生儿皮肤娇嫩,现在天气还有些热,中午的太阳正烈,会把婴儿的皮肤晒伤的。所以只晒晒上午巳时以前和下午未时以后的太阳。”
赵婶一听,面有愧色“姑娘,对不住,我记下了。”立马抱起福宝,包好衣服,往屋里走。
静娴跟着一起走,对赵婶说“没事的。赵婶,你整日带福宝也很幸苦,他若睡着了,你也就休息一会吧。”
赵婶喜出望外,憨笑着“多谢姑娘。”
见静娴身后金兰不在,想了想,鼓着胆量的问“姑娘怎么一个人回院了?金兰姑娘怎么没跟着?”
“哦,你家公子过三天就要成亲了,府上忙得很,我什么也帮不上,所以就把金兰留在夫人那边了,让她给夫人打打下手。”静娴解释说。
“姑娘真是体谅人。”赵婶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心底越发的喜欢静娴起来,这姑娘作为刘府的救命恩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说话总是轻言轻语,脸上也是笑盈盈的,还不怎么要人伺候,而且听金兰说,她还认识字,会吟诗,她应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吧,不然,这年头平民人家的女儿哪有会念诗的。
静娴微笑不语,也进屋午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