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这可使不得。”静娴将头摇着像波浪豉,表示反对。“我不能要。”
刘夫人抓着她的手,亲昵的劝说“没事的,啊”
古人云,长辈赐,不可辞。刘家如此盛情,自己再是推辞,就是失礼了。
又坐了片刻,刘员外和夫人对望了一眼,转头对三位小辈说到“你们几个年轻人聊着,我们就先回房了。”
三人站起身,对刘员外,刘夫人说道“爹,娘,慢走。”
“姑父,姑母,慢走。”
“老爷,夫人,慢走。”
老两口看着如此懂礼节的三个年轻人,脸笑开了花“好,好。”
走了两步,刘夫人回头对李兆蕃说“兆蕃啊,姑母给你炖了止咳的药,等会药熬好了,我让金玉给你端过来,你可要趁热喝。”
兆蕃点头“是,姑母。”
刘夫人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不要看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不许你自己瞎折腾。”
“是,姑母说得是,侄儿记下了。”恭谨的回答。
刘夫人这才放心了,和刘员外两人相携走了出去。
目送他们走了,三人才又坐下,静娴对刘清平说“刘公子,老爷和夫人真是恩爱!”
刘清平心想,自己父母的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是从小就知道的。母亲只生了自己之后就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而自己从出生就带有心疾,时时生病,有几次甚至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几个大夫都说命不久矣。母亲不忍刘家子嗣单薄甚至绝后,多次劝说父亲纳几个妾氏,为许家开枝散叶,可父亲都不同意。后来还是托了在京城为官的大舅父,他与宫中太医院的杨院判交情甚好,才开了这救心丹的方子。这些年,家里花了不少银子制好救心丹给自己吃,一天一粒,从未间断,才得以活命到现在。
“是啊,我将来和娘子,也定要向爹娘一样,相守相扶一生,不离不弃。”刘清平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对了,静娴以后直接叫我清平就好。”
静娴笑笑点头。
李兆蕃想了想今天的事,问“表弟今日怎么在街上晕倒了?可是救心丹吃完了?”
清平摇摇头“不是的,自从大舅父从京城传来救心丹的方子以来,这些年,我每日都会吃一粒的。”
静娴听是与药方相关的事,想了想,认真的说“可以把药方给我看看吗?”
“好,你稍等,我去房中取来。”清平说完,转身去了自己房中取药方。小三子不知道药方放在哪里,只能自己回房一趟了。
花厅里一时之间,只剩下静娴和兆蕃,以及一旁伺候的丫头。
静娴想着今日与李兆蕃分开时,还想着下次见面,就双倍奉还他今日所赠之银,可没想到,自己现在还是身无分无。说到的话,好像没有做到,她不免有些尴尬。
“李公子,静娴如今恐怕难以双倍奉还公子所赠,实在惭愧。”
“静娴,你也称我兆蕃吧。其实这点银两,只是小事,不足挂齿,静娴你就不要再提啊。”
“嗯。”静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