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到最后也没打起来。
那些让我们觉得像神一样闪闪发亮看似能解决问题的人一个也没出现。
即便他们再不苟言笑,老成持重,在有的事情里我们还是想要自由,最大限度的自由。
老师没出现,家长也没出现。
当然,可以统称为“救星”的若干人等也没出现。
在大眼瞪小眼里,来来回回一刻钟里,林季显得尤其淡定,他不慌不忙,泰然自若。
我严重怀疑他在想点什么,也许是语文课上用书做挡箭牌的偷看的漫画《龙珠》或者上节数学课在课桌底下用手机偷偷看的《斗破苍穹》。
不管怎样总得有点什么,要不然我很难相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所畏惧。
“你们带着那么大子帮子的人杵在这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带人找麻烦。”他拍了拍校服上的灰,“不过,也没事。校外斗殴最多也就是一个留下查看的处分,保送不了大学,估摸着你们成绩也没这打算!”
林季这一两句话当然也没有唬住在场所有人,五班后面那群的混混,虚张声势地甩着手里的擀面杖,嚣张跋扈,作势开打。
倒是五班头头慌了,中气不足地约林季他们有本事改天校外再战。
“哈哈,侯天那货不是还想着保送大学吧?!”盛哲喜笑颜开
侯天就是说一口长沙话壮胆的五班头头。
“那倒也不是。”郑准转着盛哲桌上的笔说,“他也知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怕被处分。而且那小子家住我家隔壁,他妈一看见我总爱问我,我们家侯天有没有在学校惹事。他估计也怕我把这事跟他妈倒腾倒腾。”
“那你跟他妈谈谈!”林枚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们刚看见我大哥那风轻云淡的表情没有?!简直酷毙了!”
“对!对!牛逼完了!”大D附和道
林枚和林季称兄道弟的原因除了拣了个姓氏的便宜,还因为林季去顶楼仓库帮她换了一个崭新的课桌,连大气不喘都不喘一下,特帅气。换了新课桌,林枚觉得自己一下子走进了高端时尚的前线,天天抱着桌子显摆。
林季对于突然出现一个妹妹,倒也没有说什么,也真的是因为除了玩笑没有一点其他不单纯的思想才没所表示。
“乔以荼。”郑准在我旁边,压低声音问,“芮雪去哪了?”!
“哦。”我应着说,“她去一中,参加英语比赛去了。”
郑准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我不问,他估计也不想说。
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说破了多没意思,谁还没有秘密的。
突然,林季走进来递给我一瓶统一阿萨姆,那个时候好像都喜欢给自己喜欢的女孩送饮料,棒棒糖,巧克力什么。
嘿,乔以荼,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我在七八千年前历史的长河里看着盛哲穿着稻草手工编织的草裙和他天蓝色的牛仔外套拿着石锤乱七八糟地跳着街舞。就在我探索七八千年以前是不是真的就有“耜耕”或者“石器锄耕”什么的,就看见盛哲拿着石锤不停的向我跑来,敲我的背,到是没有觉得很痛。我愤恨地打算抬起头,他像是没有放过我的打算,掐住我的肩,不停地大声呼喊,我要回家,不要跳舞,把衣服脱了和换!草裙里有虱子!!
石锤还差一点,一点点就要砸下来了!
我在心里大声呼喊,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卯足了劲大喊出,去你丫的,石锤!
我猛然醒来,原来只是一场梦!
吓得我满头是汗,我抬起头看着历史老师扶了扶眼睛框望着我,他用右手上的书,拍着讲台。粉尘像精灵一样四处飞舞。
“老师。”盛哲用手散了散周围的粉笔灰,“你用棍子教训她吧,讲台上积灰,这样拍灰多对肺也不好!”
我低着头瞪着他,什么玩意?!戏里戏外都在给我找不痛快!
周老头用凌利的眼神看他一眼大喊说:“你也给我站起来,同学要互相帮助啊,你坐她旁边身为同桌怎么都不督促她学习,这事你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