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试卷做了。”
“喳。”我应声到。
我回到座位上,看着题目问文综试卷头疼转头问糜扬:“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是什么意思?”
“嗯?”糜扬停下手里的动作,“赫拉克利特辩证法。”
我摇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他转过头拿起我的试卷,边看边说:“你这里选B不对,宇宙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和不变化的,一切都在运动和变化,这道题应该选择C。”
“为什么?下一次去的怎么就不是同一条河流了?”我问他。
我以为他会骂我钻牛角尖,但并没有,他极具耐心柔声说:“任何物质是运动的,所以当然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他:“那人的感情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是吗?”
“不好说。”他说着转过身,顿了很久,他低声说:“起码,我不会。”
我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不会什么?”
“我不会变,如果我喜欢一个人的话。”他说。
我当时想糜扬口蜜腹剑到一本正经。话说地郑重其事,想必真的到末世之日也没来得及顾上谁了。
下周二就是月考了,考试考三天,因为还有水平测验要过,所以这个时候文综理综还是要考的,九门考试考三天。
最为重要的事情是,考试完就是12月21号了,也就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太阳活动异常,地球内部的能量平衡系统面临崩溃,玛雅人的预言即将实现,人类将遭遇灭顶之灾,伴随着三天黑夜和火山爆发,强烈地震以及海啸。
可世界末日里我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怕他一个人孤单,怕他想起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总爱胡思乱想,脑洞大开。
考试还是不紧不慢地到来了,第一天刚考完试,林枚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面如死灰,两眼黯淡无光。
“你怎么了?”我问她。
她像似才看到我,抬起头悠悠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默默地往前走,目无一人。
芮雪在旁边扯了扯我,示意我附耳过去,我照着她那么做。
她压低声音说:“林枚上周末和玩炫舞的网友见面了。”
我有些疑惑,问:“也是H市的?”
芮雪点头说:“但你也知道跟网友见面总归是不安全的。所以盛哲不知道哪听说了,跟了去。刚开始还没什么,就是吃了吃饭,然后到网吧打打游戏什么的,可打到晚上九点林枚要回家的时候,他就。。。”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芮雪极具耐心地解释说:“就是在网吧隔壁的家庭宾馆开好了房间。”
剩下的她不说,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幸好盛哲及时赶到,你没看到盛哲额头青的那一块啊?!”芮雪说。
说起来最近这两天是很少见到盛哲。可林枚这后劲也不至于那么大啊,我觉得芮雪还没把下文说完,果不其然,芮雪把手机拿出来,给看了一张相片,我瞠目结舌,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是。。。盛哲?!他怎么这样了?”我问芮雪。
盛哲躺在一个门诊里,从照片里看那个门诊不是很大,光线有些暗,也不算不上多正规,他躺在椅子旁边,脑袋和手臂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还隐隐约约看出手臂上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