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他,起身站起来打算去找郑准。
“喂喂,乔以荼!”他在后面叫住我,“你别走啊!”
我转过身简明扼要地问:“说不说?不说我去问郑准!”
他求饶似地说:“得得,我说我说!”
我坐在我的凳子上面对着他,示意他可以说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没什么事,你也别瞎操心了!”盛哲说。
“你知道他家在哪?”我问。
他故弄玄虚地说:“这个嘛。。。”
我威胁他,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林枚去。”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
我装模作样地说:“然后我去贴吧里发个帖宣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中全都发,然后给你编个特别扯蛋的故事再附上证件照一张。”
他在草稿纸上撕下一块,低下头写了一大串地址,递给我。
“你拿着它快走,快走!我现在看到你这恶毒的女人就有阴影!”他说。
我自恋地说:“因为我像太阳一样,光线太强,我也没办法!”
他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说:“你赶紧走,我天天看着你已经快双目失明了,就别在残害我的胃了。”
林枚和芮雪叼着根“绿色心情”走进来。
林枚巴拉巴拉地在说些什么,芮雪在旁边点头应和。
林枚走进来对我说:“你刚跑哪去了,一下子就没影了。”
“回教室和盛哲讨论讨论贴吧的问题。”我说。
“贴吧?杨橙橙那事?”林枚问,“话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林季今天也没来?”
“什么意思?”芮雪问。
“就是说他俩有一腿呗!”盛哲说得一针见血。
“喂!”盛哲死皮赖脸地转过头问我,“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转移话题,指了指林枚嘴角上面吃“好心情”留下的绿色污渍,“有没有纸,擦擦。”
林枚四处找纸,问我们:“你们谁还有纸?”
“我找找。”芮雪说。
“给!”盛哲递出一包“心相印”的纸巾。
我不知道这是特意还是偶然,也没人会怀疑什么。可我觉得有些人带纸是为了有姑娘问他借的时候,他能大大方方地拿出来,不是有一句话是那么说的吗,戴表的男生和带卫生纸的男生很有魅力。盛哲戴不起名表,所以只能买卫生纸。
林季家离学校很近,我吃过了中饭,就往他家走,步行15分钟,转过两个条街,一条马路就到了。
我站在他家楼下,来来回回绕了一个圈,才想起我有手机,但没有林季的电话号码,我只能侥幸地给他发了条短信。
“你在家?”
他时间很快,算得上秒回。
“恩,昨天淋了点雨有点发烧,我今天请了假。”
“我在你家楼下。”
他隔了几分钟都没有回复我,他家楼道下来一个人,我看不清楚是谁,直到把大门打开。
“你多久来的?”他问我。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身上没有一点伤。
“刚来。”我说,“盛哲说你被侯鑫他们打了。”
他有些讶异。
“没有的事,站在这不好说话,你去我家坐会吧。”他说。
我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那我们一起在附近走走?”他问。
“好啊!”
很多年后我常常回想这个场景,让我总能一瞬间就感受到那天的阳光明媚,日和风暖,和提着菜的老人擦肩而过,我做的种种猜想。她是不是准备回家做中饭,下午再去社区晒晒太阳,下下棋,晚上再约好老伴去跳跳广场舞。那个在地上滚爬的孩子,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到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不能说的烦恼。
我们都不知道,可日子那么长,那就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