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缺少机会的时候,Z爸的电话好比救命稻草一般。
Z小姐回家稍事休息,第二天就和Z爸Z妈一起去了市里面试。
到了市里,先是找到了介绍工作机会的远方亲戚。Z小姐并不认识他,只见他50岁左右,光着个脑袋,个子不高,说话爽利,拿个公文包,穿着花衬衫和西装裤,直说让Z小姐不必感激他,他也是认识这样的朋友,又做着生意,和气生财。
Z小姐有些讶异,又有些质疑。
亲戚介绍的律师事务所,一家是退休的中级法院院长之后从事的律师,另一家是从广州回来专职从事的执业律师。
第一家律师事务所,办公室坐落在一座大厦第5层。也许是因为周末的原因,办公室没有什么人在。并不宽敞的空间,左右对应分布着几间办公室。进入那位律师的办公室后,只见他60岁出头的样子,有些微胖,并不怎么笑,一副领导的做派。亲戚熟稔的和律师打招呼,并介绍了一下Z小姐的基本情况。那位律师并不多话,只是简单的问了Z小姐几个问题,并让她自己考虑愿不愿意来工作,毕竟是介绍过来的,大家都可以互相有个选择。Z小姐并未作他想,但也有些犹豫,毕竟还有一家律所可供选择。亲戚见罢,就说回家先考虑一会再答复。
一起吃罢午饭,下午再安排去另一家律所面试。Z小姐见亲戚果然只是起引荐的作用,且并没要求什么回报,不由得有些感激。对比之前一个亲戚,让打听市里办理的一件小事,说一些空话套话,还要求要准备几千元活动资金,并让Z爸破费吃了一顿大餐的做法,这个亲戚显然靠谱的多。
下午的律师事务所在市里老城区的一条街上。因为是周末,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在后门上的楼。只见二楼的房间也是中间走廊,两侧设立的一一对应的办公室,每一间办公室又都有各自的磨砂玻璃门隔开。走进律师办公室,对面是一张木制书桌,一位律师正在办公。听到声响,他抬起头。只见他三十岁上下,平头,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X律师急忙起身,和每个人一一握手,然后引领他们走到书桌和玻璃门之间的木制沙发中就座,并烧起开水,边攀谈边准备用茶具泡茶。
Z小姐还没有从认识X律师,被他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震慑中回过神,Z爸已经急忙催促Z小姐,说,论理应当让Z小姐来泡茶。X律师笑笑,说没事,眼下是我这个主人必须要招待你们才对。亲戚也说不必这么客气,他与X律师寒暄几句,说到有事就先行离去。X律师却并没因为亲戚的离开而改变态度,仍然专心的泡茶并娴熟的和Z爸Z妈聊起来。
被引领着回答了几个问题后,Z小姐说,X律师其实我们见过面的,在家乡交警队那里。并表示对X律师的文采久仰大名,拜读过X律师的代理词,甚是崇拜。X律师见状,笑道,我之前就觉得你眼熟,不太敢认,还以为是记错了呢。又问到,我记得之前在交警队时候,听交警说你是在准备公务员考试,怎么现在决定做律师了吗?Z小姐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离开交警队之后的事交代一遍,并申明确实想跟X律师一起学习。
下午的面试,气氛融洽又宾主尽欢,Z爸Z妈也认为X律师比之上午的那位律师,虽然更年轻,但待人处事令人更舒服,觉得被尊重。然而想到之前谈到公务员考试的经历,也许X律师不会选择一个也许不久之后就变更工作的人。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记得曾有人说人与人的距离其实只隔着7个人,经过这次面试事件之后Z小姐对此是深有体会。
她感激于那位远方亲戚的帮忙,又忆起中专时候帮过忙的同学、不甚熟悉的朋友,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人,毕竟赠人玫瑰,手也留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