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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醒

清醒的时候未必清醒,不清醒的时候假装清醒;现在的陈晨感觉就是这个状态,徘徊在正常与不正常之间。当陈晨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劝走所有顾客后,他就关掉了酒吧里的大部分灯,变成了和咖啡馆一样的昏暗,而环境总是能影响人的心情,所以秦韶南就感觉现在真是糟透了,糟糕到不得不向陈晨抗议的地步。

“再开一点灯光吧,这个环境,加上这么空旷的空间,呆久了人的精神都有可能出毛病。我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秦韶南央求道。

陈晨像是没听到一样,坐在驻唱台上,自顾自的喝着酒,就像在跟谁叫着劲一样一瓶接一瓶喝到自己的脸红的不能再红,对于秦韶南的请求显然没有在意。

秦韶南见自己被扔在一旁,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苦着脸说道:“一个人喝着闷酒会受伤的,这样吧,我就破次戒,陪你喝到底!可是咋俩总得聊点什么吧!在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哦!我现在就感觉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个说:我要疯了!哦!我要疯了!另一个说:我已经疯了!哦!我疯了!你能体会到我现在是什么心情么?”说着便一屁股坐在台上,随意的从两人四周抽出一瓶酒,拔出塞子咕噜噜的灌了一口,显然也是个酒中高手。

陈晨听了以后很开心的笑道:“嗯!这样喝酒的确无聊,再来点下酒的小笑话吧,但是这个小笑话可能有些不同,就是听得人可能会哭出来,所以我要表达的意思是一会儿你会可能哭出来,但我却会开心地看着你哭。所以他本质还是一个笑话,要听么?”

“我还真是不信有什么东西会让我哭出来,来吧!我也好想看见我哭的样子!”秦韶南不屑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刚刚我在网吧里把你游戏账号里的装备全部送给你联系人里女性玩家!希望她们能对你有所好感!”陈晨仔细的看着秦韶南,发现有些出乎意外,秦韶南没有什么惊人的举措。陈晨皱着眉头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韶南拿着酒瓶呆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像是有些傻得僵掉了;秦韶南突然想撞死在台上,一种想死的心瞬间充斥心头,然后就呜呜呜的大声嚎叫。

“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倾注了我所有心血的装备你就这么丧心病狂的送给那帮变态猥琐男!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我为了一个传承装备和团队里的人熬了半夜才打出来,这样的装备我有好多啊!你就这么丧心病狂的送人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说到最后秦韶南都有些哽咽,现在秦韶南的左脸上写着委屈,右脸写着死亡,脑门上写着大大的救命!泫然欲泣啊!

看着这样的秦韶南陈晨有点不好意思和小尴尬,带着一点讨好说道:“没事!我给你钱,你再去买回来!”

“你不懂!花钱买回来的装备和自己勤苦爆出来的装备是不一样的!”

陈晨心想真是比我还有病,想了一会无奈的说道:“那你打算让我怎么补偿你?”

秦韶南泫然欲泣的样子瞬间破灭,就像拍了复活币满血复活的超级赛亚人;而陈晨分明在秦韶南的眼睛里看见火焰在燃烧,按照秦韶南的话说难道这就是八卦之火?这也太扯了!

“那你就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比如说彪悍的变态老板娘,霸道凌人的林可,我想你们三个一定有一段洒狗血的虐恋吧?哈哈!我最喜欢这种无耻之极的三角恋了!来给我讲讲讲吧!就当是你补偿我的!”

陈晨摸了摸脸上的雀斑,慢慢的说道:“你知道初恋最大的特别之处在于那里么?就是啊---无论你在背后说过初恋多少遍坏话,但是别人哪怕说一遍也是不行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么?”

“可是她不是你的初恋啊!”

“初次暗恋的也不行!”

“.......”

“你想知道点什么?”

秦韶南在高台上一遍一遍的画着圈圈,说道:“全部!有些东西你迟早得拿出来分享,要不然自己会被这些东西活活压死!”

“我们三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正所谓物以类聚,韩溪的家族在以前也是赫赫有名商业里的巨鳄,可运气总是会随着下降的实力逐渐凋敝,所以后来韩溪开了间网吧;而林可其实是林伯父收养的,但是林伯父却像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爱林可,最起码比我那个正牌老爸强;后来轮到你说的那个狗血剧上映了:我和林可不分先后的爱上了韩溪,但是韩溪用种种行动和态度明确地告诉我----我不喜欢你!请滚远点!所以我今天在网吧里说的以后都不要再见了也没有错!我是认真的啊!认真的说爱,认真的说没关系,认真的说我的滚了,可是爱这种发自内心的东西又怎么能被虚假的行动表象所欺骗呢!然后我就去嘲笑一下他们,现在好了,我不得不屈服自己的圈套下---韩溪再也不可能喜欢我了,所以我就可以断了这份念想,可细细的想一下我还真是他么可悲!呵!真他么可悲!”陈晨感觉说完之后顿时轻松了许多,喝光了酒瓶中的酒之后,便从地上拿起一瓶威士忌。

秦韶南很认真的倾听,然后说出了一段与他里不相符的话:

“爱情,拉丁文称之为amor,

所以爱情导致死亡。

如焚的忧伤,痛苦,眼泪,

还有陷阱,罪孽,悔恨,

便是它的先驱。”

秦韶南喝了口酒,笑着问道:“林可是个怎样的人?有没有可能在某些领域做得比他还优秀,重新赢回韩溪的心,实在不行咱俩就找人敲林克的闷棍,只要仔细想,总归会有办法的。”

“不存在的,林可是个极度要强的人,也已经修炼到近乎完美的人了,但是他也有些小毛病,就是比我认识的所有女生加起来还要爱美,随身自带小镜子,出场就没有设置拒绝功能。在很久以前他还有选择困难症,但后来他就强大到连问题本身都不需要考虑的地步,所以我私下里都管他叫非人类。至于你说的敲他闷棍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死了这条心吧。”

“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非常厉害的,就林可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还不是手到擒来!”秦韶南对陈晨藐视自己的实力很不开心。

“不要说林可,你就是连韩溪都打不过。韩溪从小就开始练习武术,虽然十字短打达不到宗师级的一秒七拳,但是一秒四五拳肯定是不成问题,再加上瞬间爆发的寸劲,三秒内放倒你就像玩一样!而林可不愿被好友比下去,他认为用剑比较帅,就学习了RB剑道,他练习二天一流的时候我也在场,一个人打五个习惯打架的小混混分分种就搞定了,差点没吓死我!”陈晨晃了晃酒瓶道。

“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几个壮汉对他那样的人怎么敢下重手,不故意放水都是不错的了?”秦韶南将酒瓶里的酒往台下倒去,在猛灌一大口,喝光之后再换一瓶伏特加。

“他当时在练习前,扔了十万现金在地上,对小混混们说:‘将我打倒钱就是你们的了,’然后混混们就嗷嗷叫的往上冲,再然后就嗷嗷叫的躺在地上装死。”陈晨摇摇头说道。见秦韶南已经喝光一瓶后就放下手中快要喝完的酒瓶,又重新拿起一瓶白兰地。

“所以说林可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啊!我和他一比就是个渣,这样一来韩溪选择他也是情有可原的!真是不甘心啊!”

“谎言要是说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真实的画面,所以这又是一个很强大的心理暗示啊!嚯!你简直比我还要可怜!”

“那你初次暗恋的韩溪呢?林可你都说了,也就不差你的初恋情人了,啊!说错了,是初次暗恋的人。”

秦韶南等了很长时间才听见陈晨说道:“极端的不像样子啊,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一样,身体里还藏着另一个人;她高兴的时候可以说一整天的话,不高兴的时候可以一整天不说话。完美主义,坚强起来可以到达万毒不侵的地步。总之,我喜欢她拥有的一切,可惜无法和你分享。所以你就自己往好的方向脑补去吧。”

“思想招致痛苦,语言掩饰思想。”秦韶南慢悠悠的说道。

陈晨打算无视这句话,也不打算分析这句话里隐含的意义,向秦韶南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喝了一大口进去。无论是多么能喝酒的人喝了这么多瓶总归是要醉的。陈晨就感觉现在的脑袋像要炸了一样,迷迷糊糊的只想要趴在地上痛快的睡上一觉,可是自认高人一等的自尊心却无法遵从身体反应---因为秦韶南还没喝多啊,所以还不能倒啊!

秦韶南喝了一口酒后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当做漱口水一样漱完口就吐掉了,看着喝多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陈晨开怀大笑,心想我喝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不过以这样的氛围喝酒真是爽爆了!

秦韶南像是一只斗鸡战斗中获胜的公鸡,高扬着脖子四处示威,然后目光撞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台下的戴着一双白手套的女子。秦韶南感觉甚是有趣,就死死的盯着白手套女子,表情玩味,就像富家公子调戏漂亮女生,当然也可以理解为酒喝多了正在耍酒疯!

台下的女子不为所动,目光直对秦韶南的眼睛,最后秦韶南不得不开口来掩饰自己的失败。

“美女!是不是来找我的?可惜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啊!所以你来找也没用,难道我的名声已经众所周知了?哦!那真是太棒了!有纸么?我给你签个名吧!我记得所有公众知名人物都有一手漂亮的签名字,你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拥有我签名的人,开不开心?幸不幸福?反正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你就开心到不知所措了!”

白手套女子认真的听完,然后开口说道:“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啊!”

秦韶南的笑戛然而止,目光平静,不再有丝毫波动,说道:“有何贵干?如果没什么事就走吧,这里已经被某人包下了!”

白手套女子挑了挑眉,笑道:“那还真是不巧了,我恐怕就是你口中的某人,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把酒吧的经理的打发走。如今你们也喝好了,现在我要带陈晨离开,你自己在这慢慢喝吧!”

“又剩我自己了!好吧!慢走不送!”秦韶南笑着回答道。

白手套女子盯着秦韶南认真的说道:“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

秦韶南没有说话,毫无绅士风度的看着白手套女子吃力的将陈晨背走,然后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心想谁敢把智商高到非人类的变态当傻子。呼!真是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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