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对冉初的拜访计划定在了今天上午的8:30,正常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洗漱过了,也用餐完毕了。更何况是冉初,这种经过系统训练的军人,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自制力与自律性。
南宫绝在物业的帮助下,通过呼叫系统呼叫了了2601,但冉初还在睡觉,自然是无法接通的。南宫绝将同住在这栋楼的助理从办公厅唤回,只为刷个门禁卡。在南宫绝进去后,助理在外含恨,居然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了大事。将人利用的连渣都不剩的南宫绝,毫无愧疚感的进去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南宫绝礼貌的摁了摁门铃,冉初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就响了起来,冉初不得不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去抓遥控器。朦胧的睡眼微微张开,冉初指尖移动,按下了开门键。站在门口的南宫绝正准备走进来,冉初此时看见遥控器上的画面,不得不从被窝中爬起,强忍睡魔,带着她那不大清醒的脑袋去招待客人。而南宫绝正要踏进屋子的脚,也因为主人的指令收了回来。南宫绝抬头,一眼就望见了这幅美人初醒图。冉初极是迷糊的朝他走来,在他面前时脚步一顿,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可怜的南宫绝,平常那么英勇无畏,此时却被怀中的美人震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南宫绝一个打横的公主抱,将冉初揽入自己怀中,抱着她寻找冉初的卧室。很幸运,南宫绝推开的第一扇门就是冉初的房间。南宫绝把冉初轻轻地放在床上,动作温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宝。南宫绝的大掌将那被冉初蹂躏的不行的被子,慢慢舒展开,盖在了冉初的身上。可是,冉初极为不配合的蹬了蹬脚,被子就这样被踢开了。南宫绝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思想,把冉初蹬到地上的被子拾起,重新盖在了冉初身上。
当冉初企图再次将被子踢掉时,南宫绝伸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脚。因为脚踝处被人禁锢,冉初感觉万分不适,整个人翻了身。这动作使那床被子再次从冉初身上脱离,南宫绝认为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被她磨尽了,自己没事发什么慈悲。也不知冉初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存在,朝着南宫绝的方向嘟了嘟嘴,配上她那张半梦半醒的脸,南宫绝不禁愣了一下。当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习惯性地帮冉初盖好了被子,任由心中那一抹莫名的情愫轻轻揪的他心头一痛。仔细想想,他已多少年不曾这般失态过,也就是冉初这家伙才闹的自己心头一痒。
上午10:00,外面早已是艳阳高照,外出行走的人要么穿着防晒衣,要么打着遮阳伞,极少有人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而,南宫绝在冉初床边坐了整整一小时。因为冉初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搭在了南宫绝的大掌当中,南宫绝鬼使神差的将冉初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中。待他反应过来时,冉初的小手已被他的大掌所包围。冉初不禁动了动手,微痒的感觉袭向南宫绝,令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坍塌了,使他不自主的沉沦了。似是自己已身在沼泽之中,被冉初诱哄得陷了下去,便陷在这儿女情长的沼泽之中,一生都未出来。
南宫绝静静地看着冉初的睡颜,感受着冉初的手在他掌心中的真实触感,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爱闹腾的小女人动了心,莫非是一见钟情?忆及那日早早在办公室等她时的情景,似是确定了。可第一次见面时二人只是比了一场,心中就难以割舍冉初那道洒脱的身影,难道是自己的发情期到了吗?可军队中也有不少女兵,不乏容貌出众的,自己却独独对她动了心,怎么都像是“冥冥之中天注定”,躲都躲不掉。先不去想那么多了,这次,他是栽在冉初身上了,已经是毋庸置疑的现实。
整整一个小时,南宫绝就呈思考状态坐在床边。眼中,却是冉初的种种睡颜,脑子想着刚才门口发生的那一幕,真真是个迷糊的小妖精。此时,熟睡中的冉初自然不知南宫绝满脑子都是她,更不知南宫绝此时的心情。
她,也在做着梦。
在梦境中闲游之时,撞上了一个身上挂满长短不一的红丝线,拄着棵姻缘树当拐杖的奇怪老头。他抚了抚自己那银白色的长须,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根极短的红丝线,将一端束在冉初身上,打了个姻缘结。另一端,则被迎面走来的男人拾起,束在了自己身上,同样打了个姻缘结。看到此处,冉初觉得自己是遇到那没影儿的月老了。习惯性抬起头,想要看看红绳另一端的男子是谁。
她抬头之时,男子轻轻挥了挥手,一束金光闪过,男子便隐在金光中离开了。临别前,那男子的回首,使冉初觉得自己既熟悉又陌生,不过应该是认识的。
向月老求解时,月老只答了几句虚无缥缈的话,令冉初头都大了。“情至来时方自至,那人是四国之主其一。孩子,你睡醒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红绳另一端的那个男人。”
冉初觉得这月老肯定是糊弄人,这偌大的家中只有她一人,睁眼时又能遇见谁?真是个异想天开的月老。这月老,竟敢对她的姻缘如此不上心,她要是手中有枪,非把他打成蚂蜂窝不可!
忽然想起,这是梦境。冉初一下就不想睡了,忽的睁开了她的大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直接整个人坐在了床上。醒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冉初想起这个,左顾右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