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时,这里是哪儿?我不该来这儿的,我想要回去,谁生了我,我要她偿命,咬死她、咬死她,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去那里,那里太黑了,太可怕了,师傅,我害怕,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無儿,你醒了吗?無儿?
丘摇摸了摸無言的脉搏说:”怕是活不成了。“诺税瞪着丘摇说:”怎么可能,我和他是共生之躯,如果他活不成,那我也岂不是会死!“丘摇不在说话,但脉搏告诉他的就是活不成,丘摇不在说话,走了出去,诺税对丘摇说:”且慢,他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夜刀就醒了?“丘摇背对着诺税说:”他不同于夜刀,他年龄尚小,而且身于凡体,没有抗力,如果我没猜错,他还是蛇的裹体。”诺税的脸色有些发青,头发又开始疯长,自从开始和他们一起去找‘梦滟’后,诺税的头发就随时会长长,再也不是只有晚上了,丘摇顿了顿又继续说:“诺大人的头发真是不听话啊!”然后笑了笑,这些话里带有极大的讽刺意味,让诺税的背阵阵发凉:”你竟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我去帮你找‘梦滟’?“丘摇沉默了一阵说:”很简单,你是诺祖祖的徒弟。”诺税仍然不知道,因为他不敢随意错过一丁点的细节,眼前这个人太神秘了,诺税又加大口气,以免在气场上就输了说:“那你怎么不去找我师傅,而要来找我,还有,你要‘梦滟‘干什么,我相信你也深知’梦滟‘的害处。“丘摇轻蔑的说:”你这问题可真多啊,知道太多了,可不好哦!“然后丘摇慢慢的走到诺税的跟前,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诺税说:”你须知道,只要一个东西,越坏,它的好处就越大!“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诺税感觉自己的那双眼睛就要被他吃掉了一样,等丘摇出去了,诺税一下子撑在床榻上小声叫道:”無儿,無儿,快醒过来啊!“
最后的时间
难到这十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
不!
不!
还有多少时间?無言还有多少时间?
诺税不得不去找丘摇,丘摇像是等候了多时,但仍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夜刀自从看见城主后,也就和丘摇寸步不离,诺税亦不想看见夜刀,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丘摇吹了吹茶说:”上次的下午茶还没喝完泥!不知凉了没。”诺税也察觉了这话中有话说:“或许,还没凉!”丘摇浅浅的一笑说:“如果没凉那你就喝吧!”说罢,将上次的冷茶命夜刀端给诺税,诺税假装很惬意的喝着冷茶,苦不堪言,丘摇哈哈大笑道:“好,好啊,诺大人果然豪气!”诺税脸色即刻一变“废话少说,怎么救無儿?”丘摇说:‘诺大人真是心善啊,要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难道是为了救你自己!“诺税气的脸色发青,但仍然面不改色的说:”是又怎么样?“丘摇说:”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死的,不,准确的说是不要你死,我还要你帮我找药呢!“说罢,丘摇向夜刀使了一个眼神,夜刀将一个丸子放在的桌面上,丘摇说:”给他吃了!“诺税连谢谢都没说,直接拿起药就走了,他敢肯定这药一定是真的,他也不想和丘摇在过多的谈话,便离开了,無言等我!
诺税扶着無言饮下药后,無言开始有点反应了,手抽搐了一下,诺税以为無言就要醒了,便拉着無言的手大叫無儿,然后無言又没了动静,接着,無言就是一阵猛咳,诺税知道無言就要醒了,激动的扶起無言,那紧闭的眼睛终于要挣开了,無言先是缓缓一怔,然后又闭了回去,然后才是睁开了双眼,無言看着诺税说:”师傅?你终于来了!“诺税一阵心痛说:’怪我,以后不敢将你一个人丢下了!”無言弱小的身体看上去有些乏力,嘴唇也十分干燥,脸有些发白,诺税端了一些水给無言,無言一口饮尽,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苦涩的味道,無言哭了,但是没有哭出声,诺税见状,赶忙拂去無言脸上的泪珠说:“傻孩子,没事了,师傅在这儿!”说罢,将無言拥入怀中,诺税慈祥的问:“饿了么,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無言摇了摇头说:“不,师傅,你的头发又长长了,让徒儿来给你理发吧!”诺税点了点头,鼻子莫名的发酸,渐渐地,因为共生的缘故,诺税总是能很好的感受到無言的痛苦,总是对無言有说不出的愧疚,無言也能很好的明白诺税的无奈和痛楚,于是两人在一起都开始好好的小心翼翼的保护对方,無言在后面轻轻地抚弄诺税的头发,转眼间,诺税已经是泪流满面。
只是可怜何来遭受这共生之苦,明知道结局总是感伤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可以让我飞奔百里,踏雪前往的,但是你却憋着不说,我也不问,只是免不了的错过,如果我死了,你也要跟着我一起遭受这难过的苦难,不值,那虚度的佛空,我跪在地上,嘴里紧紧地念着,你也回家,赴你的十年之约,一天,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走过来说:“来为妻子和自己寻个好时期结婚”那个少年一愣,咱们好像在哪见过,妻子问:“你认识吗?”他回答:“不认识!”佛空,不该认识,你已经全忘了,多好的,那个佛已经是无法言语:“是的,全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