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纽约雪下得分外的大,似乎要将车流人群淹没一般。漫天飞雪却是被街景的霓虹染得面目全非,绚丽得似梦似幻。
在唐月漪看来这些阑珊飞雪就像那些多彩的时光碎片一样,在这蓝冷的天空中沉浮,也在她的冗长岁月中沉浮着。不过,一切虽是那么美丽可是又那么脆弱。她双手捧着雪,原本那细腻的手背上却是有着一条丑陋狰狞的灼痕。
天渐凉了,一阵粗砺的冷风掀来,雪绒被吹往了遥远却冷蓝的天际,渐渐黯然失色,没了方才那绚丽的五光十色。唐月漪不禁打了个寒战,拉紧了衣服,将下巴深深埋在了围巾里面。她看着雪苦笑了一下,终究是不可触碰的……
就像那个人一样在她生命中,曾经那么靠近那么真心,他在她卑微的青葱岁月中两颗心曾贴近过一刻,却也只是一刻。
他却不知道现在她真的好冷好冷,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他也不曾知道她是何曾深爱他。
“许穆然,你不知道我爱你,可我又何只是爱而已……”
她望着天空,不知就这么呆滞了好久。她想起了一些往事。突然间,这些大雪像一些细绒一样惹得她眼睛淡淡的泛着红,很痒很痒。
“月漪,以后我要带你去看雷克雅未克的雪,带你看一下这地球上最美的伤痕,在时间痊愈之前去看一下。然后,我们就这么白头到老。”
那年,他是这么说的……
“你是我心口上最美的伤痕,哪怕待到时间将冰岛融化了痊愈了,你依旧是我永不痊愈的伤,依旧是我不敢触碰的梦,依旧是我习惯奢望的人。”唐月漪不知怎么,脸庞已经划过一颗晶莹的冰凌。
而现在她一个人孤独地身处这荒凉的北美,别说白头到老了,哪怕是一起在大雪中待到雪染白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哪怕是一起望着一片夜空,一个月亮,此刻都是一种莫大的奢望。
北美此刻大雪纷飞,他那里艳阳高照。北美此刻夜幕已落,他那里天未黄昏。
她蹲下身子在雪地中写出一个单词“miss”,这或许是身为学渣的她记得最熟的一个单词了。她还记得那年许穆然是这样说的……
“这个单词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错过,一个是想念。”
“因为错过了,或许才会想念吧。”
那孤单呢?
或许是
因为喜欢,所以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