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蔡邕,叙叙旧,说了一下刘虞来信的事情,蔡邕也没有反对,只是嘱咐刘槊千万不能落了学问。每天坚持读书。
蔡琰本来嚷嚷着要跟着刘槊去见见世面,但是两年的时间,蔡琰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自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对于蔡琰的不满,刘槊只能答应回来的时候一定带给他礼物。
或许是由于刘槊的影响,蔡邕这几年过得十分舒服,虽然陛下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可是他们的想法变了,自然能更多地施展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如今他们的联盟和大将军何进以及那些宦官三足鼎立,皇帝似乎也看出来一些苗头了,对这种现象竟然乐见其成,而且时不时的将一些家国大事交给他们决定。
自然,他们和何进协力合作,不让那些宦官抓到机会攻击,出奇的,刘宏对于宦官的纵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也使得三方面的力量并不和谐,反而充满了仇恨和斗争,蔡邕明白这是帝王手段,虽然有些残酷,但却十分睿智。
当然,睿智的,是这种手段,可不是皇帝,至少,蔡邕并不认为皇帝对宦官过度的宠信就是正确的。
大将军何进这两年也拉拢了一些有见识的人,其中以荀攸为最。
而蔡邕的联盟,后继者除了刘槊和杨修等人以外,却没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杨修,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子,也被杨彪放到了刘槊身边,现在和刘槊最亲近的官宦子弟除了张非,就是杨修。
可惜,三人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刘槊不在,受欺负的一定是张非。
“琰儿,我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好玩的,胭脂水粉,还有好看的衣服,怎么样?”刘槊看着眼前的美少女,虽然还不到十岁,但是那种绝色的风姿,正在慢慢的形成,比电视上那些童星清纯可爱多了。
只是让刘槊有些头疼的是,由于他的存在和曹操的宠爱,蔡邕对于蔡琰的管教也不怎么严格了,导致现在的蔡琰有点小刁蛮,尤其是在他和曹操面前的时候,虽然多数的时候蔡琰这种表现很招人喜欢,可有时候刘槊依旧感觉焦头烂额。
“真的?”蔡琰惊喜。
刘槊点头,笑道:“我一定给琰儿置办许多嫁妆,怎么样?”
蔡琰脸色羞红,白了他一眼,转身,莲步轻挪,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飘然离去。
刘槊微微有些意动,两辈子加起来,除了父母以外,和他最熟悉的女性就是杨玉儿和蔡琰,杨玉儿的情谊刘槊渐渐地也感受到了,十分享受,却没表示什么。
蔡琰也是,一种叫做早恋的东西,正在悄然发芽,似乎能够长成一株叛逆的参天大树。
……
刘宽已经老了,现在连宗正的职位也给辞了,安心的在家休养,不过刘槊去的时候,他还是十分欢迎,十分欣喜。
刘松在一旁紧张的照顾,刘宽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紧张有些不满,不过也知道是儿子的孝心,刘宽没说什么,而是拉着刘松问长问短。
“槊儿,前次给你的金牌,可还在?”刘宽突然问道。
浑浊的眼睛中,闪烁着点点精芒。
刘槊诧异,旋即回答道:“在呢,大伯,我一直还不明白这枚金牌能有什么用?”
刘宽呵呵一笑,也不解释,而是问道:“你父亲还好吧?”
刘槊道:“还好,父亲说他最近很忙,估计开春之后,外族又要入侵,不过父亲说他有信心这一次将外族完全击溃。
父亲还让我替他向您问好呢,他在外地,不能前来,对于您十分挂念。“
刘宽摇了摇头道:“你小子,就嘴甜,知道胡说,我和你父亲也一直有书信来往,听他说打算让你去幽州一趟,你哥哥刘和正在来的路上,大概在有一个月就到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去,这回你可要代替我像你父亲问好啊,大汉朝就要靠你们这一代了。”
刘槊点头,道:“是啊,父亲说母亲十分挂念我,但是由于路途遥远,而且母亲身体欠佳,所以让大哥前来接我。不过,大伯,您身体还很健朗,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呢,现在,大汉朝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大伯您拿主意呢。”
刘宽闻言一笑,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刘松,刘松沉默。
“槊儿,杨家小子和你大哥,在将相阁做得怎么样?”刘宽问道。
刘槊微微思索,开口道:“杨修虽然很小,但是十分聪明,仲德对他赞不绝口。
至于大哥,大伯,您又不是不了解,大哥他对那些事情都好像不感兴趣,每次去了只是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大伯,您可要好好的管管啊。“
刘松和刘宽一愣,没想到刘槊开口就是告状。
刘宽瞪了刘松一眼,心中有了计较,开口道:“那就让他和你一起去幽州吧,让他见一见洛阳之外的大汉朝,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天眼高于顶,无所事事,我看着就心烦。”
刘槊讪讪。
……
回到家,刘槊活动了一下身体。
程昱和董昭都回家去了,半个月后才回来。杨修现在正在将相阁,被刘槊扔在那里主持工作,至于原因,因为他家在洛阳,而祭祖大概十天后呢,十天后刘槊就去替换他。
让刘槊十分无语的是,这两年,他手底下竟然没有额外的可用之人,就算是杨修,也只是拉壮丁,并非是真心投靠。
周仓在禁军混得很不错,现在被拉回来守护“将相阁”,伍正和刘杨两人一人统领一营禁军。周康现在全权负责刘槊的产业,由张非和他的夫人胡氏在一旁辅佐。
刘槊有意是让张非管的,但是张非,太懒,而且觉得他管不合适,同时大司农张温也不怎么同意。张温虽然鼓励儿子和刘槊交往,可是并不打算让儿子成为刘槊的幕僚。
刘槊回想着两年的收获,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人让他有些郁闷:于禁,于文则。
摇了摇头,刘槊将一些杂乱的念头驱逐,开始思考接下来需要怎样安排,才能有准备的迎接黄巾之乱,同时能够培养和挖掘人才,不至于让“将相阁”成为无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