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槊期待的看着刘宽,虽然刘宽和蔼可亲,可是万一他不喜欢武夫,不肯帮自己,自己再找谁去。
刘宽身为太尉,宗正,身份显赫,德高望重,比自己管用多了。
“槊儿既然想要学武,老夫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只是,槊儿,切记不可荒废了学问,蔡邕大家乃是海内名儒,对弟子的要求也是十分严格,你可要有准备!”刘宽语重心长的劝诫道。
刘槊点头,他虽然身体是个孩子,但是灵魂可是二十多岁,奔三十的成人灵魂,在那个信息爆炸、浮躁的时代能够取得一番成就,自然不会不知好歹,虽然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但并非不知方圆。
听到刘宽的话,刘槊心中暗暗感激,哪怕认知不同,但是那份真挚的关怀可是真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刘槊都不能忘记刘宽的期望和关怀。
王越是三国第一剑客,十八岁单骑孤剑入贺兰山,只身取得羌族首领首级,无人能敌,由此扬名,现在应该在洛阳开武馆,想要谋求一官半职。
看来也是希望名垂青史,自己给不了他名望地位,给不了他想要的,但是刘宽可以,可以给他官职,地位。
本来刘槊还想让刘宽帮忙寻找童渊,传说中赵云的老师,一代枪神。可是看到刘宽皱眉,不大喜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宽心中喜欢刘槊,把玩着精致的折扇,心中赞叹连连。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绝对会受到极大的欢迎,刘槊也能一举成名,好处不可估量。而且,刘槊还那么小,可塑性很强,自己可不能耽误了他,他是汉室的希望……
在刘宽哪里呆了一段时间,拉拉家常,说点时事,刘宽给几人将讲学问,讲讲做人的道理,讲点朝堂趣闻,倒也十分融洽。
刘松心中也是赞叹,自己这个弟弟,可真是妖孽啊,这才六岁多,比自己这个成年人还要厉害,自己怎么就想不到折扇呢。
把玩着扇子,刘宽突然道:“槊儿,这扇子看上去做工十分容易,不知道有没有手艺传下来,或许我们做个作坊,也能赚点银子,最近各地灾难频繁,我们也好安置一下灾民。”
刘槊闻言一愣,一直以来他都在自己家里,养身体,读书识字,还没怎么转过,而且,在洛阳,一国之都,也没有见到难民之类的,陡然间听说刘宽的话,这才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没做呢。
想了想,刘槊道:“伯父,这扇子制作十分简单,只是丝绸比较贵,小侄最近看到蔡侯纸流传不广,寻思着能不能改进一下,将蔡侯纸制作变得简单一点,也能够换点收入。
另外,昨天小侄喝酒,发现上等美酒也不是很纯,能不能将酿酒的工艺也改变一下,也是一项收入,到时候可以帮助很多的难民,贫苦人家。”
刘槊说的时候,心中也不是滋味,帮助,也仅仅是帮助而已,怎么才能改变呢,苦难的年代。
同时,刘槊也想到了,自己虽然不记得这一系列的流程,但是也学过一点,了解过,只要有熟悉的工匠,自己引导一下,他们应该是能取得突破的,毕竟,术业有专攻。
而且,到时候自己做的东西,传出个名字,总不难吧,要个名声也不难吧。只是,还需要一些真正惠民的东西,这样才能让老百姓记得自己。
一瞬间,刘槊想到了很多,要争霸,要天下,要改变时代,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着手准备。
刘宽愣愣的看着刘槊,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小侄子竟然有这么多奇思妙想,真不知道他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
目光奇异的看着刘槊,良久,刘宽赞叹一声,缓缓道:“槊儿能够想到天下黎民百姓,实乃天下百姓之幸运!这扇子手艺简单的话,倒也是一项不错的收益,至于丝绸太贵,这东西,也就那些世家大族才会用,他们可不缺钱。
蔡侯纸,说迩要是能改变,那可是功在千秋啊!至于酿酒,如今粮食短缺,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粮食去酿酒,不过,要是能够酿出不一样的美酒,同样的粮食可以多卖点钱,也不妨试试!”
刘宽语气缓慢,盯着刘槊,虽然心中不大相信,但是刘宽还是期待,蔡侯纸他不了解,用的也不多,但是美酒的利润,他可是一清二楚,哪怕是粮食短缺,也总有一些人喜欢享受。
“还请伯父寻找几个熟练的工匠,小侄看能不能改变一下!”刘槊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满,毕竟,不管成不成,太满,就会造成刘宽对自己的印象打折扣,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事容易,到时候我让松儿把人送到你那里。
关于拜师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父亲走的时候也同意你拜蔡邕为师,如此,过上几日,我就领你去拜访一下蔡博士。
能不能成,可要看你的表现了,如何?”
刘槊自信的点点头。
随后,闲谈了一会,刘槊便起身告辞,带着伍正离去。这次出来,其他人要么没醒,要么不太适合带出来,只带了一个伍正。
伍正性格稍显懦弱,但是还很年轻,心肠很好,刘槊也十分喜欢这个单纯的少年,经常点拨一下他,如今,伍正变化也不小,对刘槊也十分的忠诚。
……
目送着刘槊离去,刘宽怔怔的看着前方,直到刘松送刘槊回去,又走进来,才喟然一叹,神情莫测。
“父亲,槊弟已经回去了!”刘松道,仅仅一把扇子,再加上刘槊的一张嘴,小半个上午的时间刘松已经被刘槊征服。
“松儿,你感觉,槊儿,怎么样?”刘宽问道。
刘松一愣,有些不解。
但还是回答道:“槊弟虽然年幼,但是天纵奇才,奇思妙想不断,更是出口成章,简直……”
说道这里,刘松突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刘槊。
“简直什么?”刘宽目光灼灼。
“简直天纵奇才!”刘松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刘宽舒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挣扎。
有些落寞!
天纵之才,何其高的褒奖,这个时代,天,便是无上。
君不见,皇帝,也不过是天子而已。
刘宽缓步向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