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即可拔营!军聚齐北!限三日内赶到!”一名汉子骑着大马,高举长弓,对着面前大营门口高喊,喊毕,长弓挽月,箭矢激射而出,钉在了寨墙之上。
随即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而在高墙上,自有士兵前来拾取箭矢,将箭矢呈交给此处大营主将。
主将去下箭矢上捆绑的皮革,摊开信纸,一列列小字,道明主帅召兵,聚齐北欲与匈奴决战!
看到最后一个小小的符印,确认军令无误,主将随即高喊,吩咐下去命令。
收兵,拔营,军进齐北!
骏马乱蹄,兵戈碰撞,兵马连成一线,往齐北而去。骑兵在前,主将居中,步兵随后,辎重,粮草尾随,绵延数里。
一路路军马从四处往齐北而去。
齐北,马蹄声慌乱,人人奔忙。
扶苏坐长案面前,上面是一道密令,一卷破烂皮革,上面隐约还有斑斑血迹。
“公子?”贴身侍者轻声打断了扶苏的沉思,“您已经呆坐在此,两日滴水未进,昨夜又彻夜未眠,还望公子要保重身子啊。”
“好了,吾自有分寸。”扶苏自收到这份来自草原深处的密令,两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已然沙哑。
“军令已经发出去了吗?”扶苏问。
“发出去了,传令兵都已回返。”侍者轻声回答着。偌大大厅只有两人的对话声音在回荡。
“那便好。”扶苏说着,“传下去,吾要沐浴~更衣~”
“那斋食?”
“一并了,备太牢宴,以待各位将军。”
“诺。”侍者倒退着下去。
长青厅,取万古长青之意。太牢宴会。
扶苏坐主坐,看着两边各是一位位风尘仆仆赶来齐北的将军,手驻地以起身,端起酒杯。
“各位将军!”扶苏大声的说着,“扶苏再次先拜谢各位叔父来此助吾!”
说完,双手持杯,一拜到底,然后顺势仰头干了整杯的美酒。
下面一位位一身戎装的将军看着一身锦绸的扶苏,一言不发,等着下面的话。
“两日前,自草原传来密令,言,草原大旱,牧民损失惨重,为应天灾,匈奴整备大军,欲南上,入我中原掠夺。”
“此时长城尚在修建,无法拒匈奴以关外,恰扶苏在此督造长城,如今长城未毕,匈奴气势汹汹而来,扶苏无法,只得下令,召各位叔父前来,合各位叔父之力,抗拒匈奴于关外,不入我中原之地,以卫百姓之安危!”扶苏再一次的长拜,然却拜而不起。
耳边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共二十三位将军站起,中气十足,齐声道。
“愿听公子调遣!”
二十三位将军同样拜首。
“有各位叔父同心!今大秦安矣!”扶苏长叹!
扶苏齐聚二十三路军马,共计十八万兵马,号百万大军,共挂秦旗,占齐北入关之地,备匈奴大军来袭。
战事激烈,只十多天,双方便死伤无数,无力再战。
作为战场的一片平原上遍布人马尸首,断兵残戈,黄沙亦被染红,昏鸦飞舞。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有军中方士称言,此处冤魂不知百年,还是千年才能散尽。
双方停战,各自暂时休养。
北风乱,夜未央。
扶苏早已换下锦绸,披上戎装,身为军中主帅,扶苏自是不用亲上战场,一身戎装整洁如新,纤尘不染。
只是一身威武戎装下的扶苏,早已面容沧桑,惆怅满心。
“嘟!嘟!嘟!”外面响起敲门声,扶苏的贴身侍者开门入内。
“公子,有手谕自大都传来。”
“呈上吧。”
“诺。”侍者放下托盘,便慢慢退了下去。
扶苏缓缓拿起盘中竹简,摊开在桌案上。
一口气看完。
里面仅写:为人不孝、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上书直言诽谤。尽是瞎扯,而又上面大王的符印又千真万确。
正史之中,扶苏接到来自大都的王令,然后自杀。但野史之中,又是另一篇解读。
且看下回分解。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