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朱霞放假的日子。也是一家人说好了,准备去给奶奶烧纸钱,送寒衣的时候。
天没亮,朱清就早早的起来,上镇子赶了个早,买齐要准备烧给妈的东西,祭品。
买完了东西,朱清还不忘和买东西的老板聊上几句,问问咱镇子或者附近村子,哪里有什么厉害的高人。
老板到底是卖这东西的,这方面比一般人也是了解的多,从张三数到李四,从掐指算命的半仙到寻龙点穴的风水先生,直说的教了大半辈子书的朱先生脑袋直晕。
听了一堆“高人”的详细资料,几个老板之间说的,比对下,选了几个都有听到的,名声大的,朱清就准备去祭上坟祭祖之后,去找找这几个先生问问关于恶鬼,驱邪的事情了。
买了东西,往回家赶,朱霞家在小镇边上和农村的交界处,按潮流的说法,也算是郊区了。
骑着摩托车在不算山路的山路上,弯弯曲曲的走了十来分钟,就到家了。
朱霞妈朱小红也把粥已经烧好了,盛起,端放在桌上,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喝进嘴里,配上一口甜脆的腌黄瓜,或者一个咸鸭蛋,顶上敲个口,挖一筷子,如此,真是爽快了整个儿清晨。
一家人吃了早饭,提溜这东西就徒步去朱霞奶奶的坟上了。
坟墓当初是建在了一个小山的山腰上,面朝南方,山脚下还有一条河流,位置可以说还是不错的。
从家里徒步走去,走了一个半小时多些才走到。
朱清诚心诚意的从小包里掏出一小袋石灰粉,撒了个圈,就在里面开始烧纸钱,烧寒衣。
——专用转场符号(好吧,是我没灵感了)——
杀人,哪管他头点不点地的,照着脖子一刀下去,整个的头囫囵的滚落在地上。
鲜红的血撒成的彩虹如此炫目。
若男在一个普通小兵的视角,感受着杀人,死亡的情绪。
这一刻自己拿起刀,面目狰狞的砍翻了敌人,下一秒,就被人从背后一刀劈下,整个身子被劈了个通透,肋骨被劈断,断骨扎进心脏……扎进肺里……
死亡的感觉如此清晰,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流逝,不知多久,小兵终于断了气,结束了痛苦。
若男一直感同身受着,即便小兵死亡了,也成了奇异的灵魂状态,飘在小兵的尸体上。
没多久,一个恍惚,若男的精神又和另一个小兵联结在一起。
又是杀戮,又是死亡,又是生命流逝的绝望感。
一切都是恍惚在梦境之中,外人只能看见若男躺在床上不断的挣扎,皱眉,闭紧了双眼。
一天一夜之后,若男终于安静了些,再一个一天一夜之后,若男就彻底的平静下来,只是也还是没有醒过来。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杀过,但是若男知道。
再次睁眼的时候,那平淡麻木的眼神,另人见了就心生排斥,压抑。
“若男?你终于醒了!”若男的父母欣喜若狂,三天三夜的等待,是无尽愁思的纠缠。
若男这个样子,甚至父母都不愿让若男去上学,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来。四处去找有通灵,能驱鬼的半仙来。
若男就这么呆在了家里。
一天早上,若男面目无情,眼神空洞的坐在家门口。
隔壁邻居,早晨出门准备上学去的阿军见到若男,打了声招呼。
“若男!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啊!”就连学校也没有见到若男,杨军以为若男发生了什么情况,可现在看见了若男,若男还是好好的待着,除了面目表情麻木了点。
若男听了声,转过来头去,眼神还是那么空洞,没有回话的样子,是根本就没有回话的欲望。
“我艹,若男你怎么了啊!以前不是好好的嘛!今天干嘛就不理我了啊!”
还是没有回话,甚至转回了头去。
“若男,这我就不能忍了啊!今天得给我好好说说清楚!”杨军走到若男的面前,和平常开惯了玩笑一下,重重的拍了一下若男的肩膀。
若男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的胸腔,那名为点燃的怒火。
若男一声不吭的站起身,往屋里走。
“嘿!若男!今天你怎么了!”杨军再没心没肺的,也察觉了若男的不对劲。
杨军也往若男家里走,结果,刚刚进门,若男就迎面而来。
“若男!”杨军刚喊出口,腹部就是一痛,低头一看,是一把切水果的刀身长十多厘米的水果刀,已经没柄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刀插肚子,人并不会立刻死亡,就是日本人的十字刀剖腹都会有持续一段生不如死的痛苦时间,才会彻底死亡。
这时候,若男不愿意了,胸中的怒火,让若男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置之死地而后快!
于是抽出刀子,反握,拉开些距离,手就是一滑拉,往杨军的脖子上去。
要紧时刻,还是若男妈冲上来,拉住了若男的胳膊,而拿即将触碰杨军喉咙的刀,也被停止在空中。
若男反抗,可这时候若男爸赶上来了,终于是制止了若男接下来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妈的举动。
等平静下来,若男妈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割开了一条快五厘米的口子,还好,不深,但流出的鲜血着实吓人。
又是送若男妈和被伤了的杨军去医院。
这次,可瞒不住了,都知道了。
若男真的是中了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