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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劫

夕阳西下,白雪绵绵的山路上一队镖师缓缓趟雪前行,凛冽的北风中夹杂着几声粗哑的镖号,有气无力。看镖旗上面绣的威风凛凛的飞龙就知是飞龙镖局的镖队,镖队最前面的红马上做的黑脸老者就是飞龙镖局的总镖头“黑狮”陈飞龙,其身后两匹黑马上分别坐着“飞龙四狮”中的黄狮---黄镇东,红狮----洪海,而白狮----白诗礼则在镖局留守坐镇。红狮和黑狮后面几匹马上做的是年轻的镖师和他们几人的子弟,后面趟子手和镖师压着“红货”

飞龙镖局是陈总镖头的父母所建,迄今已有60多年,其父12年前去世,其母“霹雳玉狮子”对镖局的事更是不闻不问。镖局早就由其三子陈青山主持。而‘飞龙四狮’师兄弟4人也早已不再走镖,在家开了家武馆,广招门徒。闲事调教徒弟,同时也为镖局输送镖师。而这次三狮齐至,。由此可见这趟镖的重要性。

“都他妈别喊了。”镖队前红马上的的一个方脸长须老者回头一声怒喝,众趟子手的声音立马打住,那一句“飞龙威武”愣是没有武出来。只有群山的回音夹杂的乌鸦怪叫声。

那老者双手一抖缰绳咒骂道:“都******是饭桶,喊个镖号跟没吃饭似的。”这时那老者身后白马上的年轻书生道:“爹,你怎么又乱发脾气?再说大伙本来就没吃饭呢。这都走了一天了,冰天雪地的,眼瞅就天黑了,你又让大伙急赶20里路,他们本来功夫底子就弱,这样走下去哪受得了啊”这声音清脆娇嫩,一听便知是女儿家,显然是女扮男装。

那老者是金狮镖局的总镖头陈飞龙,后面扮作书生说话的姑娘陈青慧是他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陈青慧。

那老者马上笑骂道:“这死丫头,竟给爹添乱,不让你出来,非得跟着凑热闹。看我回家非找户人家把你嫁了。省得老来烦我。”说完脖子一梗,头一歪,胡子一翘一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气的,可他身旁的黑须环眼老者明显看到他那张原本拉的跟马脸一样的老脸乐开了花,还别说,真像菊花一一黑色菊花。看那黑光铮亮,千沟万壑,纵横交错的老脸,估计苍蝇落上面都得摔个屁墩,搞不好还得崴到脚。那少女马上不依道:“爹,女儿那里给你添乱了,硬要把女儿嫁出去”

这时那黑须环眼老者身后黑马上一黑脸络腮胡的大汉道:“爹,舅舅上个月初五好像请的,武夷山丹顶鹤妪来咱家为3表弟做媒,您好像没答应是吧?”

陈总镖头手捋长须嘿嘿笑道:“确有其事,不过我嫌你表弟天虎太木讷,配不上咱家慧丫头,就把这门亲事推了。要是你舅舅这时候向我提亲啊,我一准就答应了。哈哈哈”

“爹您竞和三哥欺负人,看我回家不告诉娘和嫂子。”陈青慧不依道。

“呦!九妹,到时你跟三嫂说三哥沾花惹草啊?还是喝酒打架啊?到时候别忘了喊我一起作证看热闹啊,好看看三哥睡钉床的功夫。”却是那少女旁边黑马上的二十来岁的青年帮腔道。

那少女见有人帮腔马上得意的向她三哥道:“还是七哥最疼我了”言毕眼珠一转,接着道:“唉!这钉床睡起来可真舒服啊,既可以练功又可以取悦老婆当真是一举多得啊!三哥你的铁布衫又精进了的话可要记得小妹的好啊!”言毕向一脸苦瓜相的三哥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黑脸大汉马上求饶道:“老七,九妹不带这么坑人的啊。到京里走完这趟镖哥哥我做东咱们兄妹好好玩儿玩儿。”

这时那少女前面黑马上的黄脸黑须老者回头道:“我说九丫头,你咋就那么笨那?你忘了你三哥是谁女婿了?有你爹和我在,小三子就是吃了老虎胆也不敢干那些事啊。再说咱走镖的干这些都是忌讳的。你嫂子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次为谭巡抚进京给刘公公送寿礼有多重要,你嫂子估计也从你三哥那知道了。他怎么会相信你们呢。我看啊,还是别告了。”言毕手捋胡须呵呵笑了起来。

大伙也都随声附和到:“就是!就是!”也纷纷哈哈笑了起来。

那黑脸大汉见状连忙惭愧道:“还是岳父明见事理。”

那黄脸黑须老者微笑道:“小三子你啊是当局者迷,关心则乱。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对秀荷的心意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知道。秀荷也知道。你就是太宠着她了。你和明月阁翠桃的事他和我说了,我也劝她了。等走完这趟镖回长安城就把翠桃接过来吧。我们镖局也好久没办喜事了。”言罢又和两个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那红脸老者也笑着附和道:“就是,我们镖局很久没办喜事了。小三子我都馋你的喜酒喽。”

陈总镖头却一脸惭愧的道:“二哥我对不住你,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唉!”

那黄脸老者道:“三弟要说也是我对不住你。秀荷进门十七年了,也没给小三子生个一男半女。秀荷平日里又把小三子盯得紧。唉!不说了。回去我们把喜事办了。”

那红脸老者也道:“就是,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回去办喜事喝喜酒。”

这时旁边的镖师们都纷纷前来向一脸喜色的黑脸大汉道喜

这时那少女又道:“三哥你可别有了新欢就把嫂子忘了,到时你要敢欺负嫂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黑脸大汉立马又一副苦瓜相道:“怎么会呢,我疼你嫂子还来不及,哪里会欺负她。”

这时那少女身后一匹黄马上三十来岁的干瘦汉子道:“九妹,我可听说欧阳表弟和他那个师姐武夷派的‘武夷茶花’刘玉梅老是眉来眼去的,你可得抓紧点啊,可别让表弟被她把魂勾走了。”却是‘红狮’家小五洪玉翔看谈话有点僵局,赶紧转移话题

这‘红狮’家小五长相却是随其母亲,面相阴柔,须发天生自来卷。

陈青慧马上撇嘴道:“三表哥愿意和谁眉来眼去是他的自己的事。我又管不着。”说罢,骄傲的一扭头,又哼了一声。

这时那虬髯大汉身边红马上的白面书生笑道:“就是,欧阳表弟他愿意干嘛我们九妹才懒得管呢是吧?再说我们九妹的二师兄华山派的‘玉扇潘安’郭庆华对我们九妹还不是念念不忘呢。”却是一起跟来的‘白狮’二子——白博文。

那黑脸大汉陈青山见状立马接道:“呦!原来我们九妹心理早就有了师兄‘玉扇潘安’啊!下次跟三表弟见面我就说你跟你师兄情投意合,让他还是找他师姐去吧。不过我就怕三表弟他受不了刺激,打翻醋坛子,去华山派找那个什么‘玉扇潘安’决斗,那可就……”

“他敢!哼!他要敢去华山派闹事看我不收拾他呢。”陈青慧马上打断道。

这时洪玉翔打趣道:“看看,还是咱们家九妹厉害,还没进舅舅家门,就把三表弟管的服服帖帖。”

陈青慧立马不依道:“五哥你也来欺负我!我不和你好了。”她一着急竟然把小时候的口头禅都说了出来。她马上反应过来跟着吐了吐舌头。

洪玉翔调侃道:“呦!我哪敢欺负华山派晓风师太的高徒啊!我可不是那个什么‘玉扇潘安’的对手。再说了,让欧阳表弟知道了,他那九曲回肠鞭不抽死我才怪。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怎么敢欺负你啊。”

陈青慧见说不过洪玉翔转头向‘红狮’道:“洪叔你也不管管五哥,他老欺负我。”

洪海哈哈笑道:“你五哥不是说打不过你师兄和欧阳家那小子吗?怎么能欺负你呢?”言罢,又哈哈笑了起来。

陈青慧闻言撒娇道:洪叔,人家不依,你们都来欺负人家

这时陈青慧的父亲陈飞龙回头笑道:“这鬼丫头,从小到大都这么难缠,嘴巴半点不饶人。将来准嫁不出去”言罢抚须呵呵大笑,众镖师也跟着哈哈大笑。

这时那少女后面黄马上的二十来岁的少年见这少女又羞又窘,马上叉开话道:“爹,刚才那个三山镇我们为什么不住下明天再走啊?这天眼瞅就黑了,大伙赶了一天路了都累了。”

那个被陈青慧称为五哥的汉子洪玉翔马上抢着道:“老八这就是你江湖经验太少了吧,刚才镇上那家店已经易主了,而且店内有很多江湖豪客。咱走镖的新开的店不住,易主的店不住,有可疑人员的店不住。当然咱飞龙镖局也不怕这些跳梁小丑,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这时陈总镖头回头看了看两里地之外那安静的小镇接着道:“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你和九妹打小就去学艺从没到江湖上历练对咱保镖的规矩经验了解的太少。除了你五哥说的,刚刚经过那镇子只见烟囱冒烟不见有人走动,连鸡鸣狗叫都听不到,这镇子显然有问题。这么大的阵仗,我们也不一定惹得起,还是避开为妙。所以这才让大家赶二十里路到前面镇子休息。”

陈总镖头接着对陈青山道:“老三去跟趟子手们说今儿个每人加一两银子工钱,叫大伙加把劲儿,赶到前面镇子休息。”

陈青山调转马头向镖队后跑去,通知众趟子手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镖队后面就传来众趟子手的欢呼声。整个镖队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往前行了三四里,到离那镇子五六里的山坡上时,“黄狮”黄镇东突然勒住马缰道:“前面来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小三子通知大伙注意避让。”尽管飞龙镖局在黄河以北势力庞大,但依然坚守镖行规矩和气生财、与人方便。这也是飞龙镖局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势力不断扩展的原因之一。

“红狮”洪海笑道:“二哥耳力不减当年,隔一座山都听的清楚,我只听到有人过来,几匹马,几辆车却听不出来。”

这时陈总镖头接着道:“好快的马。”

众人说话的工夫,陈青山还没回来,那两匹马,一辆车就已经转过山头。不,应该是三匹马拉的马车。

陈青慧起哄道:“嘿,还以为两马一车,搞了半天三马拉车。”

黄狮老脸一红,心道:这经验主义害死人。同时心中也在想谁家如此阔气,骖马拉车可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同时担心的回头向刚刚路过的镇子望去。

陈总镖头回头骂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连你黄叔都敢捉弄,我看你是皮痒了。”言罢狠狠瞪了少女一眼。

众人说话的工夫,那马车便已经飞奔而来。只见三匹毛色一至的枣红马拉着一辆暗红色的四轮马车在雪地上轧了两道深深的车印,飞驰而来。那马车比寻常马车宽了足足两尺而且还是少见的四轮马车,车厢不见门窗严丝合缝、浑然一体。那三匹马比众镖师的座骑明显高出一头,周身的热气蒸腾,汗岀如浆,兀自步调一至、劲力十足。待到近前众人发现那马的汗液鲜红如血,却是三匹世所罕见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羡幕者有之,为良驹沦为骡马而悲哀者有之。

陈青慧喃喃道:“怕是皇家马车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骖马后面突然哔哔啵啵一阵声响站起一名圆脸大汉,黝黑的面孔,须发暗红,如针怒张。半闭半合的豹眼精光一闪而逝,两侧太阳穴高高隆起,执缰的左手布满老茧,肌肉血管高高隆起,这人三十余岁,一身暗红绵缎与车身颜色一至。刚刚盘腿倦缩在马后众人没注意,此刻突然岀现,跟三匹汗血宝马比略显矮小,但实际确很高大,再配上那张粗犷威猛的面孔,众人无不赞叹好一条大汉。那马车门窗紧闭,却是看不见里面。

那马车越奔越快,丝豪不见减速。那赶车大汉驾着马车飞奔而至,双手抱拳向众镖师见礼,就在这时,陈总镖头突然一声大喝:“小心,有埋伏。”话音未落从山路两旁飞岀无数暗器。接着从山路两旁窜岀数十名身穿白色斗蓬,手持倭刀的强盗。这些强盗选择时机刚好,如果是普通的镖师没有经验一定认为那马车上的人是强盗一伙的,但陈总镖头等人走镖多年经验是何等丰富。瞅了那马车上焦急的大汉一眼,从身边取出九环紫金刀,将射向自己的暗器一一打落,跃下马背向山坡上冲下来的强盗迎去。

事后陈青慧曾问过陈总镖头为什么那么笃定那辆马车不是和强盗一伙的。陈总镖头叹气道:“亏你还说皇家马车也不过如此呢,你见过皇帝打劫乞丐的吗”

当时陈总镖头一声大喝:“鼠辈拿命来!”直如一声霹雳在空中炸响,仅接着就将迎面一个震晕的强盗枭首。一个双目迷惘的头颅伴着三尺热血飙飞半空。接着满天血雨洒落下来淋了陈总镖头一身,使其更增几分狰狞。

陈总镖头刚刚打落暗器时就发现这暗器颜色紫黑,带起的劲风有一丝腥臭气息,这是剧毒的暗器,对方这暗器可是覆盖了整个镖队,这是要全部灭口啊。虽然有陈总镖头的提醒,但趟子手还是死伤惨重,一下子死了六成。所以一上来就是四十年内力激发的‘狮子吼’。震的这些强盗两耳嗡嗡作响,旋晕了三息的时间。枭首一人后又连杀三人,随即冲入了强盗群中,其它镖师同样有暗器的用暗器招呼,没暗器的直接冲进强盗群里和强盗贴身肉搏,转眼的工夫强盗也死伤八九人。只是一会飞龙镖局的趟子手就死伤殆尽。

飞龙镖局的趟子手虽然也会一些拳脚工夫,但是打个流氓还可以,那里是这些杀人越货、训练有素的强盗对手,半柱香的工夫,就只有二十几个镖师和五十余个强盗在拼斗,还有那辆马车上的大汉。

那赶车的大汉明显只是路过,没想到趟上了这趟混水。刚开始那群强盗见马匹是千里良驹起了爱马之心所以放暗器的时候都尽量避开马匹,偶尔有扔偏的,被镖师格档后反弹过来的暗器也都被那大汉手中的马鞭一一打落。而此时前路已然不通,趟子手死伤殆尽,镖车横七竖八的停了一地,此时强盗也已经冲入镖队,一场混战就这样展开了。

这时三个强盗直奔马车而来,那驾车的大汉却从左手边的车辕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杆青铜长枪,黝黑的枪杆上斑驳的铜锈还残留在刀砍斧劈的疤痕上。枪头两侧各有一个锋利的小弯钩,锋利的枪头上细如发丝的错金铭文偶然闪过淡淡的金光。

那大汉将铜枪舞的虎虎生风,站在马背上将跳起攻击的一一档开并驾着沉重的马车向前冲去。但路上到处都是障碍跟本无法驾车,跑了五米遇到了一辆翻倒在路上的镖车就需要下车清理路障,人不还没下车那三个强盗又赶了上来。

这时陈总镖头手挥大刀跟五个强盗战在一起,一时间打的旗鼓当当、互有攻守。而他的两个师弟黄镇东和洪海各持棍刀每人同四个强盗战在一起。其它镖师两三人一组和两三人一组的强盗战在一处。双方互有死伤。

半柱香的时间陈总镖头就发现这些强盗个人的战斗力和这里的镖师比普遍要差些,有些甚至比自己的小儿子都要差些,但是两三个人组合在一起威力就大增;而且配合默契进退有度。这显然不是普通强盗,对方明显是冲着镖队来的,而且对己方实力了如指掌,这群强盗身材不高用的都是怪异的倭刀,刀法刁钻、狠辣。显然练就一套高明的刀阵并经高人指点,对自己的破绽和出招的空隙把握的很好,而自己的‘狮子吼’在混战时容易误伤自己人,所以刚开始弄的自己手忙脚乱有力无处使,有两次还差点中刀,凭着丰富的打斗经验和几十年的高深功夫却也只能自保。自他走镖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被几个小毛贼摆弄。

这时从镖队的身后村庄里冲出了一大队人马,真奔这里而来显然是捡便宜摘桃子来了。那辆马车上的大汉见此一脸的焦急,无奈那三个强盗一直在马车左方、右方、前方缠着他,还不时的攻向宝马,他又要护马又要防偷袭,一时间手忙脚乱,焦头滥额;根本无法脱身。待他看到对面又来了大队人马,心中一急左肋衣衫被划破皮肤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这还多亏他反应快,只割伤了皮肤,否则性命就交待在这了。

这时那辆马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窜出一个八九岁的少年,皮肤白皙,长相清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一股果敢和机灵。

那少年站在车门前四下看了看,趁着右侧的强盗身在半空还未发动攻击就直接跃上右边的马背,翻下马腹接着溜到地上。那大汉见少年溜到地上急忙喊道:“少爷快回来,危险!”言罢一枪将右侧扑上来的强盗拍落,此时那少年却就地一滚在那强盗落地处背后半米远,双手各持一把血色匕首却是刚才在地上翻滚时从靴筒里拔出。便跃起扑向那强盗后背。

那强盗被那赶车大汉一枪拍落急速落向地面无法转身,但听到背后声音想也不想就右手向后一挥长刀,但听‘哧’的一声那强盗右手一轻,紧接着后心一凉就此扑倒在地。却是那少年低头躲过那一刀,待那一刀用老用左手匕首将其削断,右手匕首顺势插入其后心将其扑倒在地。地紧接着拔出匕首向马车正前方的强盗滚去。

此时马车正前方的强盗双手虎口崩裂双腿深埋雪地,浑身颤抖,却是他在正前方承担了大部分赶车大汉的攻击。此刻却是浑身发麻、四肢无力。见到那少年几个翻滚就来到右侧身边挥着匕首向他小腿斩去,无奈此刻浑身乏力只能勉强提起右手将长刀竖在腿前挡一下。不料“哧”的一声那强盗连刀带腿一起被斩断。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嚎那强盗翻倒在地断腿处血如泉涌,却依然凶狠的将断刀掷向那少年。少年一歪头轻易的躲过了断刀,甩手将手中的匕首掷入了强盗心窝,那强盗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息。那少年上前拔出匕首,走向另一个与赶车大汉相斗的强盗,举手作出投掷匕首的样子。

另一个强盗正与那赶车大汉缠斗,本就处于下风,见同伴相继惨死,而那少年在一旁又作出投掷匕首的样子心中一慌,步法和刀法都出现了短暂的散乱,那赶车大汉功夫本就比这强盗高,只是这这强盗刀法怪异,兼三人同时组阵,配合良好。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只对战一人,强盗的路数早已摸清,对方漏出了破绽,自然不会放过。大枪如流星破空般刺向强盗的咽喉,那强盗匆忙间脖子一歪惊险的躲过这一招。不料却是虚招。那大汉紧接着枪头一甩,大枪贴着强盗的脖子手腕一翻,大枪的回钩翻平往回一带,殷红的鲜血哧的一声飙了起来。落在雪地上如红梅残瓣、肃杀映雪。那强盗丢了长刀,双手捂住左颈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喷涌而出的鲜血。此时那大汉左手抓起缰绳,吆喝一声,调转马头向来路驰去。那少年亦早已跃上马车。身后那强盗双膝跪地,鲜血缓缓从指间溢出,不一会儿的工夫,身子向前栽倒在地。

此时那两里之外的三山镇突然冲出了大队人马,前面打头的马队全是一等一的良驹,那四十多匹马上的骑士正在全速向这里冲来,后面落后的三十来匹马上一骑双人也在拼命的向这里冲来。

那赶车的大汉一见这些人过来,却是更加焦急,不断的催着汉血宝马,但怎奈路上观到处都是人和障碍物,此时的山路上已经被车辆、尸体、马匹和杀在一起的人完全给阻断了。

马车艰难的前行了十几米,却用了近五分钟的时间,而那些从三山镇冲出来的人距这里已经不足一里地了,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先一人手持一面全色大旗,上面绣着一个满怀慈悲的美丽女子坐在雪白的莲座之上。那女子仪态雍容华贵,双目充满对世人的怜悯,犹如观音在世。却是江湖第一造反帮派白莲教的人。

只听当前那举旗之人开口大声喊道:“白莲圣教在此恭迎圣手盗门二公子,闲杂人等请马上退避,若是惊扰了二公子可别怪我白莲圣教不讲江湖情面。”那人却是运转内力将那些话远远的送了过来。

众镖师和那些强盗听到白莲教的人过来无不是心中大惊,那可是敢和朝庭叫板造反数百年不倒的江湖第一大教派,教中人才鼎盛、高手辈出。而听到江湖上最为神秘、最为富有的圣手盗门二公子竟然在此,众人更是惊讶。圣手盗门据说是明朝开国首富沈万三和一个吴姓小妾的后代,在沈万三被朱元璋抄家灭门时逃得性命,后流落江湖,继承了沈家的所有财富和势力创建了圣手盗门。从此隐姓埋名藏身江湖。据说是后来为了逃避锦衣卫的追捕而改了吴姓随母姓。这吴家可是富可敌国阿。那白莲教的人抓吴家的二公子肯定是为了钱。当然有了钱就又可以招兵买马继续造反了。

这时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辆马车,那车上的孩子应该就是白莲教要抓的吴家二公子了。就在这时一声呼哨响起,马车周围不断响起霹雳子爆炸的声音,紧接着所有的强盗都开始向着周围众镖师甩出霹雳子,随着霹雳子的爆炸,浓浓的黑烟从地上升起借着呼呼的北风瞬间弥漫了全场。

烟雾中不断的响起“闭住呼吸!小心烟雾有毒!小心暗器!”的镖师声音。在白莲教的人离这里只有一百多米的时候,那群强盗就已经撤退到了山路上面的树林中去了。随后又在树林的外围扔了许多的烟雾弹,黑烟又瞬间将树林弥漫。

白莲教的人过来后不敢进入这片烟雾区,只能将这里先围住等烟雾散去才发现那一众强盗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众狼狈的镖师,而那辆马车上的孩子却不见了。车上车门大开只剩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和那个趴在马背上重伤不断咯血的赶车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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