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坐在副驾驶唉声叹气,通过后视镜看到,刘怡躺在刘星的怀里,已经睡着了,泪痕在脸颊上若隐若现,看着不仅让他心疼起来。
“唉!看来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不小啊。”刘玮感叹一声,从窗外看去,此时车已经开离了山区,与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的。
刘星摸了摸刘怡熟睡的脸颊,通常一个人伤心或者害怕时,在安静的环境中,会隐隐约约感到困倦,此时刘怡还在昏睡不醒,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个男孩儿,对她真不错。”刘星回忆起刚才的经过,不禁有些感触,“没想到才不到一年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就能这么融洽,老爸,咱们是不是强制拆散了对情人?”
刘玮没有说话,而旁边的舅舅却开口,“姐夫,你愣把两个少男少女的关系叫得如此混乱,现在倒好,却弄了个异地恋,不是我说你,怎么想都有点儿不厚道。”
刘玮在旁边给了他一巴掌,“哪儿这么多废话?开你的车!”
他无声点上支烟,打开窗户抽了起来,这是第几支他已经不记得,心里的郁闷久久无法摆脱,“这都是为了我女儿好,只要她能过得好,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模糊的视野中,刘怡意识到已经天黑了,揉揉眼睛爬起来,就看到远处的尽头灯火通明,却是从一个建筑了发出来的,“我们这是在哪儿?”她迷迷糊糊的问了问,就看到刘玮指了指远处的那栋犹豫宫殿一样的建筑。
“你可能不知道,这就是刘宅,我们现在的家。”这话一出,刘怡几乎都没站起来,眼前这栋建筑真的只有是豪门望族才能住得起,这可要比王叶时家的大宅好上几百倍,这犹如城堡一样的建筑能住下多少人啊!
在不远处,便有一道铁门,当车经过这里时就会自动打开,在旁边则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儿,喷泉花坛,路灯长凳,仿佛是欧洲复古的形象,这里看的让刘怡痴迷,以前只是在和朋友聊天时听过现在有人能住这么高级的地方,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自己。
车停靠在城堡的正门,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几个西装领带的人拉开了车门,“大小姐,我们已经恭候您多时了,这边请。”年轻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伸出手,刘怡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这一切真的太真实了,刚才甚至还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当醒来时正躺在王叶时家的床上,外面的小树林阳光明媚。
“大小姐?我?”刘怡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有些惊讶,刘玮从旁边下来,不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需要熟悉这方面的知识,看来你这个暑假是不能闲着了。”他说着,就把车钥匙递给旁边的佣人。
“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刘怡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刘星,只见对方啧了啧,“什么叫我们的家,这里就你的家啊。”
“我的家!”看向面前的大宅,刘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刘星似乎对她的举动已经习惯了,挥了挥手,“走吧,还有好多认识的人要见你呢。”
佣人拉开大宅的大门,就看到大厅内热热闹闹,这场景不比几天前的差,甚至还略微豪华一些,刘玮走到人群正中央,拿起话筒,拍了拍。
“各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看向了刘玮,安静了许久,才继续道,“就在刚才,我找到了我寻找了十年,却毫无音讯的人,她现在回来了,我的女儿。”
最后几个字一出,人群都炸了,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对他们来说真的很意外,真正的千金,真正的大小姐,在这短短的十年内着重要的人几乎被所有人淡忘,但现在真的出现了,辛苦了这么久,总算有了回报。
“刘怡,上来吧。”刘玮指了指缩在不远处的她,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刘怡…真的是你吗?”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老人,看上去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身体还算是硬朗,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刘怡看到他的第一眼几乎没泪崩,哽咽着叫出他的名字“爷…爷爷!”
以前除父母以外,最爱刘怡的人莫过是爷爷奶奶,刘怡脑中沉睡已久的记忆终于被唤醒,眼前的所有人都是那么熟悉,一张张从稚嫩到成熟,从威严到老化,所有人的变化都很大,也包括自己。
刘怡心情激动,慢慢走上讲台,从父亲手中接过麦克风,深吸了口气,“我的家人们,这几年给您们带来的心病我很抱歉,我经历了太多,遇到的人也太多,这些年里,我可曾想起你们每一个人的脸,我遇到恨我,害我,甚至想至于我于死地的人,但也遇到真正爱我,真正关心我的人。亲人们,今天我们再次见到大家,真的是三生有幸,如今我宣布,我正式再次回归刘门,做好我的本分。”
台下掌声热烈,刘玮关掉麦克风,轻声问刘怡道,“孩子,真的很高兴你能再次回来,去和你熟悉的家人们见面吧,他们都很想你。”
刘怡走下台,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你…还记得我吗?”其中一个人紧紧握住刘怡的双手,老泪纵横,“我记得您,三叔。”
“我…那我呢?”
“表舅,能见到您我真的很高兴。”
说话间,刘怡看到身下站着个小正太,却想不起来他是谁,旁边的姑父便将小孩抱了起来,“你可能会不记得,在你失踪那年他还是个婴儿,小峰,你还记得吧。”
“原来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刘怡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感觉好熟悉。
“刘怡啊,几年没见,长这么漂亮啦!”身后又是一阵说话声,回头去看,马上便眉开眼笑,“舅老爷,别来无恙啊!”
对方穿着西服,怎么也看不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刘怡对这个人印象极为深刻,以前带自己荡秋千结果一不小心把胳膊弄脱臼了,因此刘怡对这个人一直有心理阴影,但随着这件事儿被淡忘,好似有和蔼可亲了起来。
一切都在欢呼学雀跃中,可在二楼的某处,一个不和谐的眼光看向了人群中的刘怡,“真正的千金吗?”对方握了握拳,“又是个麻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