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大的有空,平善之就大手一挥,带领着四天的部员前去参观比赛了。他们一到场边,远远地就能听到加油声,甚至还有女生的尖叫声,和他们比赛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忍足对此很不满:“这么大声的叫喊,会对参赛选手造成干扰的!”他不喜欢比赛时有人在旁边叫嚷,对接球的判断会有影响。
原哲也看着这个小学弟,伸出一根手指摇啊摇,懒洋洋地说:“不对哦,小鬼。要知道,比赛时各种状况都有,这也是其中一种啊,你不能排除干扰的话,怎么能算是一个优秀的选手呢?”
忍足显然对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见,一时受到很大冲击,因为谦也的脾气一向急躁,什么都讲求速度,却在某种程度上,忽略了其他。其他一年级也听到了,也有所感悟。
松奇凑到平善之的身边:“看来你眼光果然不错,原哲也还是能挑起网球部的。”还有那些一年级的小鬼,今年的四天宝寺,真是人才济济呢,明年的网球社,一定不弱啊。
平善之对松奇的想法当然洞然,不过,未免断定得太早:“不管怎样,要让我认可,起码要过了今天之后。”
松奇也明白了平善之的意思:“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不管怎样,这群一年级的,都不简单哪,你未免对我们的一年级太不自信了。”尤其是那个小鬼,那种实力啊……
由于四天宝寺的比赛场地距离都岛学园的球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结果等他们到了,都岛的比赛就已经打到第二场了。都岛的对手是平舟学院,这个学校可能一年级的新生很多没有听过,但是这其实并不是一支毫无实力的队伍。比赛的第一场双打,虽然是都岛以6:3赢得了对手,但是这个分数其实在和都岛交过手的高年级眼里,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分数了,因为从前几年开始,在直到关西大会之前,都岛学园的比赛几乎都是大比分领先对手,在关西大会以下级别呈无敌状态,关西和全国也罕有敌手,最好的成绩是全国亚军,与第一名的牧之藤在决赛上打得难分伯仲。
都岛学园的对手平舟学园,是去年的关西四强,在去年的府大会半决赛遭遇了都岛学园,结果被6:0的大比分刷下,当然,这其实对关西大赛没有影响,在关西大会上他们就相当奋发,落花流水的人就变成了他们的对手,结果又在半决赛上碰到牧之藤,更凄惨地输了。
去年的四天宝寺则是与今年不同,与都岛学园根本没有分到同一个半区,双方遭遇时就是决赛,虽然这么说实在太令人无奈,但是平善之也不得不承认,对手真的强大得不可思议,四天宝寺的落败,是必然的。在关西大会倒是没有遭遇都岛,却撞上了更强大的牧之藤,对方三年级的队员,与自己这边的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因此落败也变成必然。四天宝寺失败的时机刚好是四强赛,因此连进入全国的资格都没有,幸好依靠前年的关西地区的优胜,获得了两个额外名额,四天宝寺也算是关西地区的优秀队伍,得到了其中一个,结果更倒霉的是,他们全国第一场就再次遭遇都岛。
平善之苦笑一声,牧之藤,都岛,这两个学校虽然与四天同出关西地区,却在一定意义上,成为四天前进道路上难以逾越的高山,不,或者可以说,何止是四天宝寺,甚至可以说是全国所有队伍,都必须仰望的高山,笼罩在国中网坛的顶端,能与他们有一合之力的学校,大概也只有人才济济的狮子乐了。
球场上,都岛学园和平舟学园的双打二已经打了一大半,都岛的双打是一对笑眯眯的双胞胎,相差无几的身高,一样笑眯眯的面孔,外加同样的对白,比赛到关键处,两个人跑起来带起虚影,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就像是一个人有了满场的分身,对面的平舟队员,很快就招架不住,连连丢分。
一年级的新生简直眼界大开,在场边挤成一团。谦也看得入了迷,眼睛亮晶晶,小春也被都岛学院的双胞胎双打吸引,把眼睛推了又推,白石很清楚,小春肯定是在习惯性计算各种数据了。其他几个更是不必说了,小石川在最旁边,看得很是认真,白石差点就又忽略了他,心里那种感觉又升起来,小石川,这个在一年级里面,比沉默的石田还要没有存在感的人,很多时候,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开口,哪怕是看似不靠谱实则心思缜密的小春,都会不经意忽略他,哪怕小石川本人就和他们在一起。
是返璞归真吗?白石自己学的东西也是各种奇葩,也曾经听师父说过,无论是武学还是其他,到了一定境界,最终追求的都是一直天人合一,返璞归真。但是这种境界相当难以到达,在不断追求进步的途中,人们往往会遭遇各种意外,哪怕你一直看着脚下,一直直行,也会不可避免的走偏,只有意志最坚定不移的人,才能达到,而且天分毅力悟性是缺一不可。小石川,是已经走过那重重荆棘,跨过最难逾越的高山,到达这种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步了吗?
白石深吸一口气,有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有着一种违和感,到底问题是什么呢?他压下心里的种种翻腾,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比赛上,不管怎么说,还是眼下的比赛重要,他也要好好看看,让四天宝寺屡屡折戟的队伍,被前辈们忌惮不已的,到底是怎样的一支球队。
比赛已经来到了非常关键的一局,都岛学园的双胞胎选手已经已5:3领先了对手,如果平舟的选手不能拿下这一局,这场比赛就结束了,都岛学园将以2:0远远领先对手,接下来的单打压力将非常少,只要赢得一场,都岛就赢了。相对来说,平舟学园自然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