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们两个打闹着回到家中时,岚倾颜已经声泪俱下地告完了状,跪着趴在她爹岚啸的腿上擦眼泪。
许长老见状立即说道:“岚兄,你听我给你解释啊,这件事情呢,从头到尾都是张兄的主意,跟我真的没有关系。”
“什么主意?”岚啸疑惑地问道。
两位长老一听,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岚倾颜,手不自觉地指向她。
岚啸拍拍岚倾颜的头:“颜儿来跟我说她练剑练得手疼,能不能休息会儿,怎么了?”
两位长老立即明白被耍了,一低头看到岚倾颜正在偷笑,忍着怒气回答道:“没什么主意,没。”
岚啸看向岚倾颜,岚倾颜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揉着眼睛。
岚啸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欺负颜儿了?我就说呢,练剑手疼怎么可能疼到哭,你们对颜儿做了什么?快说!”
“不是,岚兄,没,真…真没。不是,岚兄,这跟我没关系,都…都是张兄的主意,对,是他。”许长老一紧张就结巴。
张长老一听,眼睛瞬间睁大:“岚兄,你别听他瞎说,是他动的手,跟我也没关系,真的。”
两个人你推来我推去,谁都不承认。毕竟因为一个孩子骂了你,你就跟她打了起来,就已经很听不下去了,更何况人家小女孩还哭了,这就更说不清楚了,谁知道她一会儿又要编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虽然最后,岚倾颜还是不情愿地在竹林里乖乖认了输,并且乖乖听话练剑,但这样的事,隔一个月就会变着花样地发生。最后,两位长老每到月末就去摘一篮子果子,送到岚倾颜的面前,然后请她乖乖练剑,并陪她去河里抓抓鱼。他们相处地才逐渐和睦起来,不过岚倾颜一生气还是喜欢一口一个许老头,张老头,两位长老也还是喜欢骂她死丫头。
而现在,看着苍颜白发的两位长老,岚倾颜的眼泪如儿时一样哗哗地流,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喂!你们两个老头,怎么又没有……没有带着剑,我不准你们再看我练剑啦!”
许长老一听,忍不住地握起拳头:“你个死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你………“
一旁的张长老拍拍他握起的拳头:“许长老,我们都快死了,你怎么还要跟颜儿吵啊。颜儿这次说对了,我们现在真的是老头啦。”
岚倾颜一听,哭地更凶了,抱住两位长老:“你们不是老头,明明最讨厌你们了,但我没允许你们死,你们不许死。你们还要陪我练剑的,不许死……“哭着说不出话来。
张长老拍拍她的肩膀,试图说些玩笑话:“老头是你喊的,不是老头也是你说的,那我们到底是不是老头啊?”
岚倾颜哭着不知道如何回答,着急地跺脚:“我…我已经可以打出好看的招式了,你们一定要看的……”
两位长老长叹一口气:“颜儿啊,我们舍不得你啊。当年若是没有岚兄,或许我们早就身首异处了。颜儿,对不起,我们不能再陪着你了,也再也看不到你练剑了……“话说着两人的身体竟一点点在岚倾颜的怀中消失。
当怀抱变空时,岚倾颜哭着抬头:“灵巫,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大概就是使用续命丸的后果吧……”灵巫也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少许落寞。
岚倾颜低头,却看见两位长老刚才坐的地方有两块玉,两块黑色的被刻过的玉。她捡起来,正面是长老的名字,背面是龙飞凤舞的“魔宫”两字。一回头,岚倾颜发现灵巫的腰上也挂着这样的玉。
“这是玉牌,每个武林中人都有,每个派别不一样,用来证明身份的。”灵巫看出岚倾颜的疑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