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吴锋倒是惊叹眼前女子的容貌,不过话一开口,周围人顿时手捂额头,发出‘你已经没救’的叹息。
“这位小弟弟,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别人用年轻一些的称呼吗?”
“哦,妹子,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出来?”
吴锋的话被女子打断,倒是不生气,瞬间就换了称呼,这一叫,队员们又是一呆,啊呀,锋哥的情商真是够了!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吴锋还是那个队长吗?心中原本的形象瞬间崩塌。
女人撇撇嘴,不再纠结吴锋对她的称呼,认真的向前探头,低声在吴锋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吴锋摆手示意大家放心,两人朝角落走去。
一众队员见到女人把头伸向吴锋,吴锋做出倾耳聆听的动作,生怕女人途中生变,对吴锋不利,手中的武器纷纷举起,看到吴锋的手势,毫不犹豫的又将武器放下。
“我X,锋哥神了!这进展太快了吧,还没说两句话事情就定了!”
李新怪叫一声,看到队友也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像教书先生样摇着头,不紧不慢的对周围人说。
“哎,看看,都看看,刚才都谁来着,锋哥的世界你们不懂!这叫什么?这叫大智若愚!”
没有人理会他的说教,这么长时间,大家都习惯了这小子的思维跳跃,还有他的装模作样,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如鸭子听雷,左耳听,右耳冒。
十多分钟后,两人笑着从角落走回。
众人打量着衣冠整齐的两人,实在看不出有XX方面的行为倾向,但暧昧的眼神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
“好了,别看了,我们只是普通的语言交流。”
吴锋当然知道队员们在看什么,不等人问,先声夺人。
“经过我的考虑,批准红加入我们战队,暂时就安排在火字部,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红微微一笑,返身走回幸存者人群,一直走到姜书文身前,在他气愤不解的目光中,红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劲往地面上摔去,老铁见情况不对,站在姓姜的另一侧,本能的在姜书文发出惊呼声的同时,一步窜出来,人影未到,“砰”的一声低沉枪响,他已经应声而倒。
看去,笑容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外形霸道的黑色狙击枪,红色的条纹平添几分肃杀之感。
“老不死的,你还记得五年前强X过一名少女吗?她在那之后含恨跳楼自尽,她才刚过完16岁生日啊!之后的一年,你买凶恐吓她的家人,砸他们的店铺,砸房门,砸玻璃,甚至还把两位老人的儿子打成残废,将所有罪行诬陷到他的身上,使他在监狱里被狱友‘失手’打死,两位老人承受不住打击,先后过世……”
女人讲述的就像是一个跟她毫不相干的故事,愤怒只在她抓住姜书文衣领时流露出短暂的一刻,她的面容恢复了冰冷,姣好的面容将所有的情感收回,俨然是冰山美女的典型。
不过,她的冰冷中多了几分真正的冰冷,刺骨的寒意中,众人直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你想不到吧,那个女孩其实是老人收养的,而被你陷害的男子是有婚约的,一家人为了不给婚约的另一方带来危险和痛苦,事情直到一年后才被女方察觉,没错,就是我,我虽然不爱他,但怎么说他也曾经是我未来的丈夫,还有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是拜你所赐,你最好趁着还在喘气,忏悔你生前的罪行!”
红的语气依然冰冷,不悲不喜,但注意她的手,手指紧紧的掐住姜书文的喉咙,巨大的力道使得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哈,哈哈哈……”
稀缺的空气使姜书文的脸色越来越红,但他却依然狰狞着笑出来。
“那小姑娘的……味道……咳……美极了,那个……男的……是个傻子……我逼说要杀……了他的父母……他都不说出……你的存在……不然的话……他就不会死……不过……你估计也……活不到现在……哈……哈哈哈……”
红的脸色大变,转眼通红,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液体,他,真的……那么傻!还像从前一样的……傻。
红的动作一僵,眼神游离,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没有人打搅他,场面静的吓人,只剩下姜书文被掐住气管,发出的咳咳声,越来越急促,但也很快归于平静。
周阳明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发展到现在,竟然闹出人命,他自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末世前缺德事也没少做,眼前的一幕让他心里发虚,眼神一扫,老疤的表情也不是很自在。
打出一个眼神,微微点头,老疤会意,突然向红窜去,不等溜号的红反应,粗壮的一条手臂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抵在红雪白的脖颈geng。
周阳明很有‘默契’的走到他们身后,忌惮的看向对面,还好,笑脸中年男子手中并没有那把令他胆颤zhan的狙击枪,那些人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
周阳明一时间得意忘形,嚣张的大叫起来。
“你们都给我听着,这小娘们现在在老子手里,不想她出事的都给我让开,放我们出去,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切,傻X”
“哦,开枪吧。”
……
预想中的军心大乱并没有发生,反而,那些全副武装的神秘人个个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随意的应付着。
难道抓错了?周阳明脑子有些不够用,这明明就是他们的同伴,这种性命悠关的时刻他们怎么都这种态度,把他当猴耍吗?周阳明恼怒的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抵住红的太阳穴,手指紧扣扳手,作势欲开枪。
“噗”
一声奇怪的声响,站在中间的老疤突然不见了踪影,脚下同时传来嘎嘎的鸭叫声。
紧接着,周阳明感觉手臂突然一麻,那种触电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然后,他就看到一只尖细的鞋跟在视线中放大,痛苦只是短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