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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买到了栀子花

九嵩域,东市

这里有十六条长长的街,街道两旁林立着数百家老字号,经营历史有的已是百年了,在九嵩域也走过了许多的风吹浪打,挺立至今。

大街店铺林立,巷道走摊流动,买与卖,即是昼夜不停的交易,早市夜市是夜晚与日间的直接分别,似江胜流的人群在涌动,黑压压的就是一片乐在其中的人,在宽大的街里缓缓移动,擦肩碰踵的,不过常事而已。

数不清的财富,道不完的繁华,这里是游乐的地方,撒钱可以得到快活的九嵩域。

有的人喜欢将十六街冠以“十六沐街”,是因为在大陆出名的九嵩域十六条长街,都是沐王府部分的资产,曾经的主人,就是沐王府的老爷子沐豪霭,现在的新一代主人是沐王府的家主了。

十六条街道上,暗里的事情也要对着光明着干了,里子要新,表子要作,还要做得很好……

十六街之嘉荣街

沐易寒漫无目的地在走,眼睛时不时落在身边的人身上,而她兴致盎然地在这里走的很快,永远都在沐易寒的前面,或许这里更适合能更好表达自由一面的小琬。

小琬对十六街一切的知道,都比“半桶水”的沐易寒要懂得多,有时会停下来,向沐易寒介绍某家茶楼的历史,或饮早茶的几个好地方。

这都是沐易寒所不知道的,还愿意默默在一旁听,边赞赏她的熟悉。

从小在十六街长大的人就是不同,沐易寒有些羡慕在这里无拘束的、完全笑得开的小琬了,沐王府的四少爷,以前可没有那么多机会,毕竟处于不一样的阶层,来得少这里,现在可以好好听听,自己喜欢的人家所说的话语,这里真的有很多好玩的。

“你看那里!”小琬发现了什么,指着看到的地方,让对十六街充满好奇与好玩的沐易寒也想知道。

沐易寒顺着方向,可以看到在一间小笼包子铺外面,站着一个面带慈笑的老婆婆,左手提着编制巧美的竹篮,没有吆喝地在卖花,任成双单影的行人在自己眼前走过去,不过篮把儿有些老了,所以老婆婆右手才握得很用力,可能怕忽然断开成两段。

“你知道吗?那是西疆才会有的桅子花!!!”小琬眼睛一亮,炙热的光芒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沐易寒以前没有见过她会这样,即使在润秋园里也没有。

小琬怕再迟上一点会没有机会,已经着急了跟沐易寒道,“去看看,那是很美的花,说不定被人订下了的!

哦不,我居然不知道这里会有栀子花!”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沐易寒看了看激动的她,她是不知道卖桅子花的老婆婆没有顾客吧,就像旁边的包子铺一样,早晨出炉的包子现在还在,光顾的最多的,也只是馋了的苍蝇。

“我们去看看吧!”

听到沐易寒这样说,小琬连忙点点头,像是等了许久的期待即将实现,满满的欣悦已经在眼睛表现了,沐易寒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和以往常见的文静不一样,这次她多了很多的活泼、可爱,一样撩动他单纯的心弦……

两个人并肩走过去,老婆婆看见前来的顾客,欢喜地抿嘴一笑,沐易寒觉得这是朴素的人笑容通有的干净。

老婆婆爱惜地取出一朵,“小伙子,买朵花给这位小姑娘吧!这花儿不仅漂亮,还可以在夏日里宜神、清热!”

一无所知的沐易寒,轻取过一枝桅子花,不懂得花儿的他递给小琬,小琬看那洁白胜雪的花瓣,如同无瑕的仙子伫立在翠绿的叶子上。

若有若无的花香味令小琬觉得沁人心脾,似一缕缕清凉的风,给心房送去了清凉。

沐易寒对老婆婆会以微笑,怕老婆婆耳朵听不清缓缓道,尽量把每一个字说清楚,“婆婆,这桅子花不错,怎么卖?”

老婆婆笑得很慈祥,与老人共有同样的和蔼可亲,不急地摇摇手,道,“这花儿,自家小院子种养的,本是没有价格的,就看买家怎么买了!”

小琬正转动手中的桅子花,轻嗅花香,听老婆婆这么说,出声询问,“这样由买家决定的价格,你不是没有钱赚吗?”

小琬不知道老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生意,这根本是胡闹的亏损,要是有人欺负老婆婆不知道行情,老婆婆就赔大了,这花儿可是在懂花的人眼里,是很金贵的。

老婆婆听完小琬的话语,摇一摇头表示不赞成,温和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沐易寒、小琬,很认真地与他们交流道,

“我种养花儿,可不是用来赚钱的,是想把美丽的桅子花‘送’给每一个喜欢它、欣赏它、懂得它的人,至于价格嘛,自然是买它的人决定的!多少又有什么重要呢?”

话毕,老婆婆一面慈和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破烂不堪的铜碗,里面只装了寥寥几块【铂元】,其中一枚还残缺了。

【铂元,世魂大陆通用的货币。呈圆孔内方形,价值平廉,次于金、银,但广泛在普通人家中使用,是使用人数较多的货币之一】

“啊,只有这些?”小琬看见那枚残缺的铂元,明白了原来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花,不免心里可惜手里的栀子花,“给这一块残缺铂元的人,是要走了多少朵花儿啊?真不应该……”

沐易寒见小琬面显难过,是在为这些他不懂的花,出言道,“只要有人喜欢,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慈祥的老婆婆仍笑着,对沐易寒说的满意地笑过去,没有怪罪那枚残缺的铂元,“小伙子,你说的对!小姑娘啊,你别看这铂元残缺不全了,就没有用了,其实啊,日后会很有用的,没准能给我带来一笔可观的财富哟!”

闻言使小琬好奇了,大眼睛盯着在老婆婆手上的铂元,“这只是一块铂元,又怎么会给你带来财富呢?”

是啊,沐易寒之前也这么想,可是忽然心里闪过的一种道不出的感觉,让他多了一份警惕,这个老婆婆不平常,难以说出的有不对地方,只是感觉上告诉他的,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毕竟一直蛮准的。

当下,沐易寒刻意询问,“是啊婆婆,单凭这一块,怎么会给你带来财富呢?”

头上的白丝已不是过去的三千青丝,面容亦非年轻的老婆婆,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在回忆,在寻找,过一会后才响道,

“在有点远的时候了,一个已经穷困潦倒、衣杉褴褛,但却掩盖不了自身帅气的青年给的,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对我的花感兴趣。

在四分之一的一分钟犹豫后,决然用身上仅有的这枚铂元,买下了我的花就走了,现在,他又该开始了他的旅程。而我是赌在了他的归来……”

小琬只当作故事听了,拭去额头微有的汗水,有些意料不到,道,“就这样,你就觉得日后会有一笔可观的财富?”

明显相信的老婆婆,爱怜地抚摸篮子里的桅子花,真的很相信的语气道,“嗯嗯,我肯定不会看走眼,他当时的样子很英俊、迷人,现在的我还记得呢,真的好让我记得。

我知道他早晚会归来的,只是不知道他回来时,还会不会记得我,若再见,我真的可以拥有财富!”

“会的,”小琬也觉得会这样,可听得时间应该很远了,“时间会让他记得你,你不也是记得他吗?”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沐易寒摇摇头,他没有不相信,只是不知道,不知老婆婆见不到会怎样,还是在这里卖花继续等他吗?

小琬想了想旁边沐易寒,会不会……很快心里否认了一个想法,又拿起篮子的一朵桅子花,嗅了嗅花香,“好好闻啊!我能不能多挑几朵?”

心情不错的老婆婆乐意地点点头,“我也喜欢和我一样,喜欢桅子花的人,你可以随意!”

小琬从里面挑了两朵,加上手里的,就有三朵了,看着自己喜欢的,满意地向老婆婆微笑,花儿的美丽就像在衬托着此时的笑容。

老婆婆见她乖巧、懂事,又拿出一朵长得喜人的栀子花,回以一笑,一递过去。

“不用了,”小琬犹豫再三回绝了老婆婆的好意,“三朵就够了!”

“哦,三朵栀子花啊,”眼睛仿佛很感兴趣眼里的人,老婆婆说,“希望你下次能在别人那里,收到你乐意接受的三朵栀子花!”

沐易寒是不知道的,小琬却清楚,三朵栀子花,是爱人之间的密语……

“行了?”沐易寒问道,他站在一边也久了,但好在是陪她,在这车水马龙的街边,她是能驱逐无聊的精神慰籍。

“嗯!”小琬要来一细绳子,扎在一起的栀子花,对花儿爱不释手,真的很好看!

沐易寒没有把玩琥玉,将空闲的手牵住她的小手,向老婆婆礼貌地说了“拜拜”,并在铜碗里留下一枚闪耀灿光的“金元”,与小琬一并离开了。

【金元,世魂大陆的高级货币。价值高,仅次于几纹样晶卡!在全体汇率不调整的情况,都等于一百铂元】

老婆婆目视他们的离开,回顾留下的金元,脸上的慈和消去,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在人来人往的街边自言道,“看来,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就是不知道又要隔多久,才有机会和你相见了……命运啊……真是懂得捉弄人……”

在这人流涌动的大街上,老婆婆仿佛不在其中的热闹,仿佛置身在另一个地方,那是她久久想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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