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明显的吞了吞口水,张了张嘴,此时江晨染的手机要命的响了起来。
“喂?”江晨染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接起电话,眼神却一直注视着A。
“带他过来。”
一抹坏笑浮现在了江晨染的脸上,叫旁边的罗远辰看了都不寒而栗。
一刻钟不到,几个人就威风凛凛的走入了地下室,把五花大绑的杨青丢到正中间,然后全部站到椅子两边听候指令。
杨青冷汗霎时就冒了出来,他跪在正中间,双眼不知道放在何处,自己受人委托把离酒送给AB两个罪犯,随后给自己一大笔钱去国外安度余生。
本来钱已经拿到了,但是由于恶劣天气被迫在机场等了整整一夜,今天好不容易前脚刚踏上飞机后脚就被一伙人狠狠的摁在了原地。
杨青此时浑身正剧烈的颤抖着,江晨染把枪放在了桌上,徒步走向杨青,蹲下了高贵的身躯,右手食指抬起了他满是胡渣的下巴,用没有一丝情感起伏的声音询问着“是谁。”
在杨青眼里,江晨染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他真正害怕的,是他手里那把枪。看着面前两手空空的江晨染,杨青有些高傲的直视着他,缓缓张开了嘴。
“不知道。”
“很好。”
江晨染松开了杨青,站了起来,直直的俯视着他,杨青缓缓抬起头看着江晨染那逆着光的强大气场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跟江晨染做事还不到一个星期,对他也不太了解,也跟他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想到这里,当时自己只是个小职员,还是江晨染把他提拔上去做了专职司机呢。
江晨染对他不是很差,但是也不太重视。
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叫他停止了回忆,只见江晨染挥了挥手,后边就有两个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戴着一把瑞士军刀。
他不知道江晨染的做事风格,此时只能像个玩具一样任人宰割。
“真想先把你倔强的舌头割掉呢。”江晨染又重新蹲在原地,那这锋利的刀尖不断比划着杨青面部一直颤抖的皮肤。
“你车技不错。”江晨染一边毫不留情的夸赞着杨青,一边绕道他背后“不知道断了手指的手开车,还会那么好吗?”
杨青攥紧了拳头,眼睛呆呆的直视着地板,江晨染,跟江哲,一点也不一样......
“额啊————”
手起刀落,还没来得及思考,杨青左手食指已经应声落地,鲜血喷溅到江晨染名贵的西装上,他没想到他真的会下手,江晨染厌恶的看了一眼,脱掉了外套递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穿着白色衬衣的他缓缓将两边的袖子撸上去,走到表情痛苦的杨青面前,把玩着手里锋利的军刀,拿出手帕习惯性的擦了擦刀刃的血,把刀尖抵在了杨青的下巴。
“我再问一遍,是谁。”
此时杨青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的细汗,他还是很倔强的闭口不说。
“实话告诉你。”江晨染收回刀子,冷漠又同情的俯视着他“你想要搭的飞机已经坠毁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救了你这一条便宜的命。”
杨青猛地抬头看向把一切玩弄于股掌的他,又狠狠垂下,使劲咬着牙。
雇主压根就没想让自己活着。
“声音做了处理,我也听不出。”杨青缓缓吐了口气继续说“出事的那天上午,我接到一个电话,用了变声。”
“他说已经给我发了彩信,只要把照片上的女孩带到xx公园的长椅上,就会给我一大笔钱,另外还会给我买好机票送我出国,本来母亲就生着病,我一个月的工资只能勉强付得起医药费,思考了一会,决定去碰碰运气。我按照短信地址找到了她的小区,碰巧看着她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小区监控太多,我只能徒步偷偷地跟着她。她买了许多吃的,最后搭上了公车,我看到她把部分食物给了一个穿的很破旧的小男孩,还把余下的钱全塞给了男孩的母亲,然后急匆匆的下了车。”杨青顿了顿,声音里尽是哽咽。
“下了车我才发现她来到了公司,我只跟到电梯门口就停下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和你有关系,看到她是一个如此心善的女孩时我有了放弃的念头,正当我把停在她小区的车开到公司车库里来时,你们也下来了,然后你就叫我送她回去,我心想啊,还真是天意......她刚上了车就困得睡着了,看到她这样我也就一时心生了邪念,我按照短信的要求把她带到了公园的长椅上,我把车停好在远处观望着,不一会就有两个男人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口把她带走了,然后我就告诉了雇主,他很迅速的打了钱给我,说明天订机票给我,我想了想就直接回家去收拾东西,结果他当晚就急忙打电话给我,说已经订好了,叫我明天之前务必离开,想想还真是天捉弄人,下了一夜的暴风雪,我也就等了一夜,好不容易恢复了,我刚要登机就被摁住了,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没想到这么急忙的催我走原来是要毁尸灭迹.....”杨青一直垂着头,声音哽咽不停,他以为离酒已经被折磨死了,内心满是愧疚。
江晨染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恐怖,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周围人的心跳。
一直沉默的罗远辰突然起身把欲要掏出口袋里另一把手枪的江晨染连拖带拽的拉了回来,不停的说叫他冷静点。
“让他杀了我吧,我对不起那个姑娘。”杨青已经做好了觉悟。
罗远辰愤恨的走近,一脚把杨青踹倒在地,蹬着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说“你再引诱他杀人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抬头看向依旧保持着紧张神经的AB二人,犀利的目光让两人惊了一身冷汗“接着他的继续说下去!”
B看了看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的A,咽了口吐沫,张开了干的已经裂开的唇,颤抖着说。
“跟他的一样,也是一个变声的人联系的我们,叫我们一直等在公园长椅周围,只要有个长头的女孩睡在那里就带回去囚禁,事后会有一大笔钱入账,开始不让我们动,只是吓吓,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就把钱打了过来叫我们杀了她,可碰巧我同伴是个虐待狂,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你们来.......”
罗远辰听完就看向后边的江晨染,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眼里写的全是后怕,他跟自己想的一样吧,如果A没有这个癖好,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