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家。
苏轶妈从学校刚下班回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菜，正巧苏轶也上班回来，她兴奋地喊道：“儿子！过来，妈妈有话和你说！”
苏轶把车停好，和爷爷打了声招呼走到苏轶妈那里。
“妈，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我儿子要做军官了！”
“什么？你哪个儿子？”
“我还有哪个儿子！”苏轶妈嘴往一边一撇不开心地说道。
“说好我不去的，那没意思！”
“哦！你在那就有意思啦！”
“总比当兵有意思！”
苏轶妈软下来：“听妈妈一次，你啊将来肯定会感谢妈妈的！”
“我不去，我有事业！”
“你那叫什么事业？守个破电脑也叫事业？”
“我在那上班挺好的，干的就是我的专业。”
“别提你的专业，说到你的专业我就气岔——！当初让你填师范专业你不填，现在让你考公务员你说你不敢兴趣。抱个破电脑瞎捣鼓你倒开心！”
“反正我不去当兵，也不做什么军官。”
“你个小兔崽子，以为这么容易到部队去？你去看看报纸，报名的都往千上数了，一共才招20个。能不能去还悬着呢！”
“那最好不过了——！”
苏轶妈一哼唧：“你也别得意。我一说你爷爷的名字，人家招生办的就立刻给我端茶倒水了！”
苏轶赶紧叫道：“爷爷！”
苏震知道儿媳又开始指点孙子的破前途，从前屋走进后屋。
苏轶妈把菜放进冰箱，门一关横道：“我和你讲，以前你不做老师不考公务员也就算了，我也做不了老师他妈成不了公务员他妈。但是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听我的！当兵去，现在当兵和以前当兵可不一样，你一进去就是二级士官，还能考军校。现在国家政策导向要培养职业军人，你好好干，说不定升到团长、军长什么的，反正总比你在那修电脑好。”苏轶妈把话挑明了。
“我说金芳啊，你也别那么着急啊！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
“爸爸，这事你别掺和。就是有你撑腰，他才敢这样胡作非为！”
“这么说是我先胡作非为，把你儿子带坏了？”
“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为他好嘛！”
“亏你还是老师呢！这么势力，公务员怎么了？我在政府机关做了一辈子，比谁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以为里面是什么好东西？还让儿子趟这趟浑水！”
“爸爸，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盼他早点有出息！”
“当兵就有出息了？我当过兵，知道那是什么苦，越南战争我都参加过。枪弹子就在头上刷刷飞，炸弹把你耳朵都给炸鸣了——”苏震意犹未尽。
“现在当兵不一样，现在是和平年代！”
“反正我不想孙子离开我！”
“爸爸我知道你疼苏轶。可是他得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修电脑一辈子！要不将来他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是吗？我看喜欢我家苏轶的女孩子多着呢！”
苏轶在一旁听他们越扯越远，趁机逃回楼上去。
“你给我站住！”苏轶妈在后面大声一喝：“你要是不去，以后你就别喊我妈！”苏轶妈眼睛一红，下了一副狠药。
苏轶只能下楼：“妈妈，你别生气。我是真不想去，我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苏轶妈婆娑着眼角问道。
“我有女朋友了。”
“谁？哪里的？”
苏轶想起了娉婷冷漠的样子：“还不一定呢，刚谈。”
“是做什么的？老师吗？还是公务员？不会是医生吧？那样到挺不错的。”
“不是的。”苏轶一哼：“这是我的事，成了我再带回家给你看！”
苏轶妈不语，走到厨房自顾自地择菜。苏轶知道她还没消气，走到跟前：“妈妈，我想通了，我决定考公务员。”
苏轶妈眼前一亮：“真的？”
苏轶点了点头。他不想等下去了，他想和娉婷在一起。
苏轶妈不语，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