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郭炳良醒来的时候，杨蓉已经去晨练了。吴妈提着篮子从菜市场回来。
“郭总好。”
郭炳良点点头。
“郭总，这是郭太太让我给你的。”
吴妈递过来一张纸条，郭炳良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存折在保险柜的第二格一个黑色盒子里，你拿去吧，等孩子出生了会有很多花钱的地方。
郭炳良看完就把它扔了，他上网看了看股市，心中一阵懊恼。哎，不对啊，按照道理，应该有一次牛市了，难道自己失误了？
郭炳良按照纸上说的，打开保险箱。第二格黑色黑子？没有啊？只有他们结婚的一个红色盒子，是不是她年纪大记错了？他打开结婚证，年轻时候的郭炳良和郭太太出现在他面前。
在盒子里头一张红色存折本掉了下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票据。
人总是喜欢回首往事，郭炳良坐在地上细细翻阅着这些票据。
这一张是他们结婚两年后去买的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发票。
这一张是他们结婚十年后去买的红木沙发红木茶几发票，买了好几万，不过好东西是值得买的，现在这一套怎么也得好几十万吧。何况年纪大了，只能坐木沙发，那些真皮沙发坐在里面跟整个人都拥在里面一样，腰疼。
这一张是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小天鹅洗衣机。
这张，是他和杨蓉两个人去医院检查不孕的原因，结果是杨蓉输卵管堵塞。
这张，这张是谁的？上面写着****无精子。什么？无精子？
郭炳良仔细翻开看，上面患者姓名一栏赫然写着郭炳良三个字。
什么？是我的？不是，明明，当初……
不是杨蓉输卵管有问题吗？怎么变成他？
****无精子？他定了定神，拨了一个电话。
“喂，老张，是我啊，老郭。对，呵呵，有件事想跟你再确认下，杨蓉其实已经和我说了，那一年我和杨蓉去你那查身体，其实是我的问题吧。”
郭炳良收了线，整个人都呆掉了。
原来这么多年，杨蓉根本就没有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咣当一声，将门带上走了。
杨蓉锻炼回家，吴妈道：“郭太太，郭总走了。”
“嗯，走了就对了。”杨蓉若无其事地将地上那摊被郭翻得乱七八糟的纸整理好，放到保险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