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秦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摆弄着花盆。
曲子哼到一半，将剪子放在花盆旁，专心致志地为叶子除虫。
“回来了？”
“恩。”舜凌坐在石椅上，疲倦地闭上双眼。
“让你跟着我学道，偏偏去做个什么警察，瞎折腾自己。”舜秦略带心疼地瞥了舜凌一眼。
老头又要开始唠叨这个话题了，舜凌开口打断，“你要我带的东西已经带回来了。”
说罢，将一瓶澄黄色的油状液体放在石桌上。
舜秦放下手头的工作，走上前拿起瓶子仔细打量，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小子，怎么拿到的？”
这是闵金凤的血清，是救晓洁最为重要的材料。
舜凌晃神，他也问过南希这个问题，血清是怎么弄来的。
南希勉强一笑，“闵金凤走之前给我的。”
后来舜凌才知道，闵金凤在入狱的第一天晚上就离世了。
“人之初，性本善，我觉得这句话是对的。”南希对着舜凌感慨了许久，“就是一些欲望将本性埋没了。”
想到南希的模样，舜凌嘴角不经意勾起。
“小子想什么呢！”舜秦一巴掌拍在舜凌脑袋上，一脸奸诈笑，“在想南希那个小姑娘？”
“没有。”舜凌干咳一声，装作一脸淡然。
舜秦拍了拍舜凌肩膀，“南希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把握，你知道吗？你们···有姻缘。”
舜凌抬眼，与舜秦精光内敛的双眼对视着，许久后，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拍了下来。
“老头，想逼婚也换个招数吧？我身边出现什么异性你都说有姻缘，是多怕我娶不了妻？”
最过分的是，舜凌年前聘了一个保洁阿姨帮舜秦清扫大宅，这老头倒好，拉着别人的手就说，看你的掌纹，你和我家舜凌有姻缘啊！
吓得保洁阿姨差点没一扫把过去，从此舜凌就被那个家政公司拉进了黑名单。
“我也没什么要求，女的就好···女的就好···”舜秦嘴里念念叨叨，拿着血清进了里屋。
舜凌望着舜秦神清气爽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阳光灿然，南希站在一个硕大而破旧的铁门前，再次低头确定自己手中的地址。
晓洁···真的在这里吗？
再次看向门上的大字，阳光照耀得有些刺眼。
方山精神病院。
根据晓洁的母亲描述，晓洁回家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经常听见她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一会儿喊救命，一会儿大笑着喊一起去死吧···
万般无奈下，晓洁的母亲只能请医生到家里，医生很快判断，晓洁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需要住院看护。
南希环视一周这简陋的环境，将晓洁母亲对晓洁的态度了解得七七八八，虽然在电话里没有说明，但放在这样的精神病院，大概也是要放弃晓洁了吧···
走进里面，传来阵阵恶臭。
一楼是停车的地方，空荡荡没有人影，南希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又一排的房间，锈红的铁门紧紧关闭着，死气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