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破旧的布鞋出现在舜凌眼前，抬眼向上看，一个瘦弱的女孩，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小小的脸上有这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和阴沉。
这个女孩···就是他和南希在小黑屋前看见的那个买小鬼的女孩。
“就抓到一个？”女孩冷声问道。
这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从这样稚嫩的外表发出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舜凌依然面色平静，因为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站在阳台，清晰地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马局长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舜凌，根据你发来的视频，我们找出了三年前偷渡的第一批人，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什么发现？”
“在这群偷渡者中，有一个女人，名字叫闵金凤，世家是道士，只是到她一代就断了，而且，这个女人患有罕见病，生长激素缺乏症，就是我们说的袖珍人，平时的模样就是一个小女孩。”
“这个女人也请舜警官注意一下，一有发现，尽快上报。”
“舜警官？”
舜凌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好的，我会注意的。”
从阳台的落地窗往里看，能看见南希那一双带着雾气的雪亮眸子，正专注地看向自己。
“是的，今天只看见这小子一个人。”一旁的彪形大汉恭敬地说。
“可惜了。”女孩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丝冷笑，“那个女孩有价值多了，特别是那双眼睛···”
舜凌微抬下颌，冷眼斜视女孩。
很明显，这个女孩，不，这个妇女，就是这些小鬼的秘炼者。
所谓他们看见她买小鬼的场景，不过是搬运小鬼的过程罢了。
“那···这小子怎么处置？”彪形大汉看出闵金凤并不高兴，只好小心翼翼问道。
闵金凤瞥了舜凌一眼，一抹兴奋的光芒从眼眸一闪而过，“那么···我们就拿他来喂我的孩子们好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场其他男子表情都一滞，有了退缩之意。
“来两个人将他抬到地下室。”闵金凤如毒针般的眼神扫过身后的一群男人。
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挪动步伐。
“不去的话，从你们中间选一个喂我的孩子。”闵金凤回过头，走向房间一角，开了一扇暗门。
“还不去！”急了眼的男人们将彪形大汉和黄毛小子推了出去。
两人咽了咽唾沫，架起舜凌跟随在闵金凤身后。
舜凌没有挣扎，任由两人拉扯，进了暗门。
暗门下有一个阶梯，一直往下，越是往下走，温度越低，到达底层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驾着自己的两人冷得瑟瑟发抖。
地下室里点了无数根蜡烛，亮如白昼。
放置着五六个大罐子，被红布遮掩得严严实实。
“孩子们啊···妈妈今天找到新食物了哦···”闵金凤小声嘀咕着，掀开了红布。
硕大的罐子里充满了黄褐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一个未出生的婴儿死胎，在液体里沉沉浮浮。
一接触到光亮，婴儿紧闭的双眼兀然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