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狱十分广大,大致可分为七个部分,呈六芒星状围绕中心运转,每个人进去其中后就算进去的位置不远也会因为运动而进入不同的世界,分别是幽冥之境,昆仑之境,血煞之境,九天之境,九幽之境和花葬之境。”
怪不得圣教的人能轻易强开赤狱,原来好巧不巧的撞上最擅长的六芒星了。不过赤狱历史悠久,想来也不可能有什么阴谋。
“那提前开启,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对魔族,有什么坏处?”九歌叹了声,“赤狱就是一个大型的宝藏,谁不想争抢?有史以来只在魔界深处或者仙界深处随机出现过,因为有大能坐镇,另一个种族根本进不去。而现在……可能是要开战了!”
花墓嘴角弯出冷笑,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圣教愚蠢的平均主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啊,却不知人心是贪婪的,地位能力不同注定得到的资源不同,可若打破了这种平衡,人人想进就进,就真的只能开战了。
他看着赤狱涌出的红色幻浆,心中发凉的,是这些,会不会最后成了鲜血?
“可惜这次注定是不能垄断了。”九歌可是清楚魔尊现在的状态,抓个杀阡陌就快要了他半条命,要他和仙界几十万兵马对抗?死了算谁的?
“这赤狱,会开放到几时?”花墓有种感觉,一旦他进去,会耗费很长时间才会出来,或者……根本不是以正常方式出来。
“几十年?几百年?也有一千年的,谁也说不准啊。”“要是没有出来……”九歌嗤笑一声:“这赤狱千万年开放一次,谁能活这么久?没有出来的,就再也出不来了。”
听上去好像很危险,不过花墓喜欢挑战危险。
“现在就进去么?”九歌耸耸肩,眼神带着揶揄:“我反正准备好了,你呢?”花墓抱臂,阳之龙剑夹在腋下,扫过影子,庄越,月破,墨情,彦霏,杀阡陌以及跟班单贝(他还是喜欢叫这个名字),道:“我的所有,都在这里。”
白子画上前,道:“小……花墓,九幽之境是不是有一处冰封之地?”知道他是拉不下脸问九歌,花墓偏偏反着来。眉毛一挑,看向九歌。
“有。”九歌也是很气这个老朋友,明明是他先丢下他们的不是么?怎么搞的倒像是他们对不起他一样?既然白子画是因为生死劫而瞒着他们成的仙,他也没说不原谅他啊,怎么一来就问花墓,明明他知道的比较多啊,这样忽视真的好咩!
“我……”“你是不是又想单独行动?”花墓一语中的,也知道他为何如此。赤狱的风是静止的,也许正是这点点燃了白子画心中的希望,希望那个一直念着的身影会在哪里。
“你真的要自己去?”九歌不放心的皱起眉,“赤狱可不比影风之地,就是魔尊,也有陨落的可能。”
正说着一个血红的身影急速飞来,待看清有白子画时骤然停住,眼含热泪。
“二……二师兄?”白子慧像是喃喃,又像是在梦中,几千年永无止境的寻找,几千年求而不得的悲伤,从满含希望到遍体鳞伤,她从不后悔去追,却是害怕这一切付诸流水。
“子慧……”白子画也是想起那些年一同练剑,一同胡闹的日子……
“二师兄!”小小的身躯扑到男子怀里,像是怜爱妹妹一样摸着她的头:“这些年,你可是怎么过来的?”
花墓和九歌给他们到地方,研究地图去了。
“二师兄……”哭够了,她抬起头,心中的委屈像是要溢出来:“二师兄!大师兄走火入魔,已经冰封了七百年了!”
白子画脸色一白:“怎么回事?!”
白子峰是事先知道白子画有生死劫的,他翻阅典籍深入险地,为寻找华级神剑悯生剑而被困于一处传承之地,说是传承,却是一处邪灵之地,纵是白子峰天纵奇才,道心坚定,却也不得不冰封自己,免得做出一些他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他……现在何处?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大师兄传承的是血煞之境的血魔传承,赤狱出现,我是去里面看看有什么关联……”“真是胡闹!”
白子画又有了当初二师兄的架势了,师傅长年神出鬼没,大师兄也经常闭关,只有他这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二师兄一直照顾着几个小豆子。
“血煞之境是煞气最为浓重的地方,稍不留神便会陷入杀戮的迷障,你这些年杀孽太深,血腥味持久不散,是去做杀奴的么?!”
也有那么一群人以杀证道,可是是自己掌控杀意,肆意妄为中有着底线。可是控制不住便成了杀奴,没了人性,只剩下了杀!
“我……”“你若去,我不拦你,百年之后,一定要出来!”
也不是说白子慧一进去就能到血煞之境的,白子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九幽之境冰封之地,他必须去!血煞之境,他也不能放弃!
“花墓,九歌,我这就告别了。”白子画自己也不知道一人闯两个境能不能活着回来,既然已经是误会不断了,那么接着恨下去,总好过释怀之后无尽的感伤。
九歌眼神复杂的看着白子画,确认他的确没什么要说的之后摆摆手。
白子画啊白子画,什么时候你才明白,身为朋友,除了背叛,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你也要进去么?”花墓见九歌居然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花墓,你知不知道自己身怀妖神之力?”
花墓呼吸一滞,心跳漏跳了半拍,他之所以不把这个说出来还是为了多个底牌,可现在妖神之力被白子画封印,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解封了,那九歌提起这个干嘛?
“你想不想……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