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迷蒙,此地的空气确是清新的,夜风扬起浅紫色丝绸般的长发,清冷孤高。
蓦然间,赤影电驰而至,逝紫眸冷光一闪,右手手腕一转,紫雾凝实,“铿!”一声段而急促的交锋,红梅翩然落至船头。
衣衫猎猎,化为平静,红衣红发妖瞳的墨画手拿玉壶轻轻摇着,仰头饮下一口,正巧一滴湿润的晶莹滑到衣襟里,魅惑的抿抿唇,靡艳声线轻轻奏起:“魔族公子真是不赏脸啊。”
“你知道他的过去?”“你们魔族,都是如此开门见山么?”逝知道,他能来,事情便成了一半,他想要知道花墓过去,十分想。
墨画干脆靠在了栏杆上,远眺夜景,“知道又如何?你们这守护者不是只看眼前么?”逝冷冷一笑“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这身份。”玉指轻抚手腕内侧,这个给他力量,教他杀戮的神兵,就是毒品,戒不掉。是宿命,逃不脱。
“哦?那不用你的身份,又凭什么知道他的过去呢?”“哈哈哈……凭我振臂一挥魔族三百万大军即刻兵临洪荒之地。凭我可以使仙界乱上一阵,这夕花宫不复存在,凭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逝紫瞳趋于明亮,耀眼。墨画却笑了起来“这么自信啊,那就告诉你喽。”
逝明显看出他不是在意打拼多年的产业,更不在意生命。墨画似画中妖,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想些什么,在意什么。就像对这个世界毫无牵绊一样。
“花墓啊,初见时在GAY酒吧。”邪气一笑,“别问我GAY是什么,有些名词就不是你可以明白的,”逝不语,墨画继续道:“当时的他是折翼的仙,是没有毁灭之力的魔鬼,是没有剑的剑尊!”微停了下,笑道:“他要势力,我要自由。或许我是在帮他,或许我们都在互相利用,直到我羽翼渐丰,终于推翻了我主人的组织,却发现啊,这少年比传闻的还要危险。”
诈走他巨额资金,拉他入伙,还只身潜入地下室“借”走他百年鸿篇巨画,他用实力证明了什么是强者为王!
“那观前世是怎么回事?”“这个啊,可要涉及另一个人了……不对!”墨画呆萌的拍拍脑袋:“这可是我神教机密人物,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这就是敲诈了,逝一笑道:“十万魔晶,如何?”
墨画狐眼一转,似在换算,“这个嘛……”“三十万,你给我说完来龙去脉,以及……他是谁。”魔晶可是比灵脉值钱呢!逝其实也很肉痛的,谁家听书也不能这么败家不是?何况这说书的还说不好……
“成交!”反正你们早晚都会见面的……
“墨羽,说知己不算,红颜也没有知心畅谈,花墓拐我进的就是这小丫头的神教,神教出现,有了新的信仰必会损害他人利益,圣教,垄断世界思想,两派争斗,摩擦不断。最终圣教设下天罗地网逼他自爆穿越,来到这个陌生时空。”
逝的手紧握轮椅扶手,指尖泛白:“那他施展观前世之术,有何不妥?”
墨画凤眸危险眯起戾气肆虐:“一个交易,那是他刚掌握阳之龙剑,墨羽神教根基未稳,正是紧张时刻,可,偏偏就出了岔子。”望月天边,墨画背影竟有些萧索,现代的管家身份,异世居然还习惯性的发展实力,明明告诉自己是因为物质享受,本性使然。可还是不由得想到祭坛之上肆意侧卧的白色人影。
“墨羽重伤,他打遍天下求得一个消息,通过考验后竟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让花墓用龙剑之力看他今生爱人是否与前生心系是同一人。”
那也是一个奇怪的男子,拥有着前生的记忆,说着不明白的话。或许从那时便注定,他们这些人与此界斩不断的联系。
“你前生的名字。”“无垢。”
花墓成功了,却也失败了,那女子果真是无垢爱的,但龙剑之威何其强大,凡人之躯根本不能承受。花墓也是从未使用过,所以不知道后果竟是要天人永隔!
这不是花墓的错,有时候糊涂一点,遵从本心一点,可能得到的就要比失去的多了。
“那次消耗他差点挺不过来,但至少还有阳之龙剑,可这次……我以为……”墨画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逝,“所以请你,暂时,别让他伤害自己,你有什么计划我不管,但若是在这样不顾后果,天上地下,不死不休。”
“暂时?”“因为之后,我将站在他身边,征战天下。”
“若你想要的是魅之龙剑,还有一个人,比你更适合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