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鼎外……
“咳咳……”花墓扔掉只剩下剑柄的灵剑,默不作声的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厚重的岩石化烟尘弥漫四方,大地上一道深深地沟壑,不宽,却很深。这类似偷袭的一招不知管不管用……
刹那间,花墓目光一凝……
“失败了!”
诚傲沉重的叹了一声,手中是五颗深墨色又带有点点白的丹药,光芒萦绕,透出不凡。
当然他说失败的不是丹药,而是切断封天鼎与石墨仁的联系失败了。
唉……
花墓一叹,看着烟尘逐渐消散,墨绿色的光芒环绕着一个只有刚才一半大小的石人,通体都是石头,只是,夜一般深邃的黑透出妖异的深沉。
“啊——”
从来,从来没有人让他伤的这么重!可以说,就算他回去了,吸再多的血肉也不能变成人身!
现在的他只是具会思考会移动的石头,整个人就这么废了。要不是最后用了禁术,他不敢去比对,封天鼎是不是挡得住!
他怕了,他怕花墓再使出那一招,只用封天鼎他也必死无疑!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能将人生生吸干!
二人都是强弩之末,石墨仁右手一招,一个墨绿色小鼎出现在掌心。
原来他闭关,是与封天鼎联系更紧密,好召唤分魂。
分魂之术,是明级神器才能做出来的,但是……器魂呢?!
花墓来不及反应,也没有时间思考!
“封!”
他宁可多花时间将花墓炼化,也不愿与其再战!
就这么一会儿,花墓感觉怀中丝丝温暖进入体内,正是诚傲的那块玉!
深吸口气,拿出背上稍逊一筹的灵剑,向石墨仁又砍一记!
当然这一招,与搔痒差不多了……
他不是没想到用那爆炸性的一招,只是……谁说穷途末路了?
石墨仁没有看到花墓进去时的一切在手的冷笑……
“呃……”“扑通!”
花墓与诚傲团聚了,只是,一个在鼎里面,一个在鼎外面。
“你怎么……”“前辈放心。”
花墓现在正在那巴掌大的鼎里!
“果然如此!”
寒芒一闪,花墓举剑,直直刺向一道纹路凹陷处!
“咔嚓!”
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轰隆隆响起,齿轮转动,诚傲只见花墓在其内缓缓转圈。
其实这鼎,本就是内外逆转!
三天前,花墓心有所疑,想认真辨认是不是双重药鼎,却被“好心”诚傲阻止,再看石墨仁不惜用几个月的时间铸分魂……
是怕药不能很好炼制?那就错了!煮汤也不能总是大火乱煮,炼药最后最好不要还像以前那样待在灵气浓郁处炼制,而是慢下来,收住药性。
那为什么石墨仁花这么大力气炼制分魂?很简单,器魂不认可他!
通过邪术,压制本就不知为何沉睡的封天鼎器魂,“借”来一部分力量,也正是这不认可,给了花墓可乘之机。
破开联系,封天鼎自由。没有它的帮助,石墨仁不就是砧板上的肉了吗?
“好啊小丫头,以身犯险的事,还真做得出来。”
对自己相信,对判断相信,险中求胜,智勇双绝,又身负逆天之术,眼中被冷漠深藏的炽热。这就是诚傲对花墓的评价。
不止是欣赏,还有佩服。
细致的思索,孤注一掷的倔强,自问他没勇气进去,还能完整出来。
花墓不是不在意生命,相反,他太在意了,仇未复,情未了,第二次生命他怎么可能会不珍惜?
所以极致的要求自己,甚至是苛刻。
花墓吐出鲜血,就这么一会真气就像被吸干了一样,胸前的白玉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前辈,我们快走吧,这里要塌了。”“好!”
石墨仁铁青着脸,绿光一闪,一老一少出现,他们身前是波光流转的封天鼎。
算来只是几个呼吸,封天鼎就不属于他了,该死的没死,鼎里还有个人!他没立马咽气心里承受力可见一斑!要是知道那就是六天前就捣乱的诚傲……
“哈哈哈……我来这三天,花墓来着三天,一共六天破了石城之谜,哈哈……”诚傲很没品的嘲讽,“石头人带着一群小石头,这次让你变成破石头!”
石墨仁一见大势已去,想借岩石逃走,石墨仁还有难缠的一点,便是这谁也挡不住的石遁!可,怎么快的过诚傲的手诀?
没入地底,土黄色光华将他团团包围,整座山就是一个大阵!
“你……是你!”“哈,为你量身定做的阵,好好呆着吧……对了,每次打完游击就躲在你这宝贝鼎里,怎么样,气炸肺了吧?你把眼珠子瞪出来啊!”
“噗嗤——”花墓破功了……
一笑,冷酷的眉宇柔和了,嘴角上扬,习惯性微蹙的眉心也没有了忧愁,整个人画中的美。
可惜,石墨仁无缘看见这转瞬芳华……
诚傲凌空拍出一掌,阵法运转,“老头……我不会……放过你的……”“顾好自己吧……”
花墓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耗力过度的虚脱,以他的速度石墨仁一片衣角都碰不上,也幸好速战速决,否则持久战的短处暴露出来必死无疑。
收了笑,好看的眉又拧在一起……
“你真的没有宗门么?”诚傲将阵与其中的石墨仁缩小揣进怀里,“是的前辈。”忽然想起了什么,“还请前辈莫要将我说出去,改日晚辈自当拜访。”
还是那么疏离。花墓话中有话,谁知道诚傲什么身份住在哪,这是托词。
诚傲却是无所谓的伸个懒腰,用手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扔给花墓“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去,为师要闭关。呜呼~”
未等花墓明白什么意思,纵身一跃不见踪影,只有这远远的话……
貌似他走之前还疑惑的看了看空中的封天鼎……
花墓知道,这鼎在困住诚傲时也给了他难以想象的好处,到底为什么鼎对他会有拘禁?为什么诚傲没有去意时鼎对他的封印也不在了?两者,有什么关联?或者说,还在沉睡器魂,和他有什么关联?
看向手中,纯黑色的令牌没有多余装饰,正面纯金色“君邪宗”三字笔走龙蛇,而背面反着太阳光的“大长老”把花墓雷了个外焦里嫩……
再次沉沉叹了声,他发现最近很喜欢叹气,是有这样一个让人无奈的老顽童么?
不分青红皂白的收徒,将象征尊贵身份的令牌随手乱扔,但这份不羁与坦荡,倒是和花墓一个样……
“啪!”不用眼,手一抬,淡淡的绿色落在掌心,乖巧的收敛光华,成为古朴的一尊鼎器。
这鼎该怎么处置?自己炼药又不擅长……
貌似……诚傲会炼药……
拿出一颗还魂丹,放在嘴里。入口即化,本来未恢复的真气刹那全满,身体也似被改造的轻盈,怪不得被坑后那么肉疼……
“这个给你,可以让你死的好看一点!”
诚傲,诚傲……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君邪宗……君邪宗……
五天后,花墓站在君邪宗山门前。
打听了一下,仙魔战场就要开启了,长风大陆所有排的上号的门派都会参加,包括君仙宗。
不知弥华宗的庄严兄妹怎么样了……包袱里,紫金之盒安静的……遗忘在哪里。
那时,也是了结一切的时候吧……
抬头,因为刚下过一场小雪,大理石的阶梯上微湿,树叶间还残存一点冰冷的白。透过斗笠间的轻纱,仔细打量建筑……嗯,比长留山可差远了。
虽然只是一个大殿,却能看出简约中的奢华实用,以及主人的高雅品味。
算了,自己怎么老是想到哪里……反正,交集也不大了……
“站住!什么人?”
将牌子一递,守门人像见到鬼一样瞪大双眼,花墓疑惑的看着他不停颤抖的身体,拿牌子的手却是被定住一样的静止。
周围人跑出老远,这牌子有传染性病毒么?
“诚……诚师叔祖的……黑……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