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桐又羞又怒,越急,手腕上的佛珠就越烫。
烧灼的感觉,竟是要将她的手腕烧熟一般。
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司徒谨似乎并未打算对她做什么,不由的安了心。“你怎么会来寺里。”
从她回到承天寺事情就没断过,倒是忘了问他,为何会追来。
“将第二个埋尸坑清理干净之后,我听到笛声,知道有人要闯藏经阁,所以赶来助你。”司徒谨眉眼带笑,抬手灭了灯,又将她抱紧了些。
她个子小小,抱在怀里,说不出的合适。
他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体竟是这般柔软,这般的馨香。
“你规矩些。”沐青桐的脸掩在黑暗里,红的几乎要滴血。
她在人间游历数百年,可从未跟男子如此亲密,否则也不会输给空无大和尚,成了他的徒弟。
“桐桐放心,孤王没有邪念。”司徒谨又笑,低沉的声线温润柔和,隐约带着几许蛊惑人心的性感。
沐青桐闭了闭眼,知道自己没法摆脱缚妖索,索性安心睡觉。
反正,只要他敢动歪念,缚妖索肯定会将他震开。
师傅要她当和尚,还拿出如此宝贝困住她,定是还有别的用意。
禅房安静下去,不一会的功夫,沐青桐就睡了过去。
司徒谨睁着眼,苦笑着掀了掀唇,也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沐青桐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窗外依稀传来寺中僧人做早课的声音。
眨了眨眼,她试着活动了下手脚,发现已经恢复过来,旋即推开司徒谨,径自起床。
昨夜裴绮兰给她的信,她尚未来得及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桐桐夜里睡的可好?”司徒谨也醒了过来,单手支着脑袋,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过来帮我梳头。”沐青桐脸色不太好。
“原来桐桐喜欢孤王为你挽发。”司徒谨翻身下床,含笑走到她身后,拿走了她手中的桃木梳。
沐青桐嘴角抽了抽,索性由他去了。
梳好头,她整理了下睡皱的衣裳,自顾开门出去。
这座禅院紧邻方丈所住的禅院,因此院中并无其他僧人。
沐青桐伸了个懒腰,余光见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朝自己射来,唇角不由的向上翘起。“元宵!”
元宵跃上她的肩头,毛茸茸的脑袋往她脖子上蹭了蹭,安心闭上眼。
这小东西真的是萌死了,也通人性,有它跟着,好像也没那么郁闷了。
“桐桐是要回城,还是继续留在寺中?”司徒谨跟出去,自然而然的站到她身边。
“我留下。”沐青桐淡淡应了声,带着元宵踱步出了禅院。
司徒谨摇了摇头,唤来白辞,随她一道出去。
来到了悟方丈所居的禅院外,他顿住脚步,眉眼飞扬的告辞。“桐桐不要太想本王。”
沐青桐抿了抿唇,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推门进去。
司徒谨唇边的笑意渐浓,挥了挥手袖袍,不疾不徐下山。
他知道大皇兄也在寺中,故意不去见他。
平城一事,再过几日便可解决,到时自然有见面的机会。
沐青桐进了禅房,见六悔还守着,眉头下意识蹙起。“方丈昨夜可有醒来?”
“未醒过。”六悔双手合十,头垂的很低。“脉象也时有时无。”
沐青桐皱眉上前,再次给方丈诊脉。
服了她的药,怎会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