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沐青桐垂眸望向自己的左手,感觉那佛珠又在隐隐发烫,黛眉无意识蹙起。
他果然是皇家的人,难怪她的天眼看不到他的命轮。
可手腕上的佛珠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变化?他若真的是自己等的人,直接明示不就完了,为何她想杀他的念头都不能有?
“桐桐可是在怪本公子?”司徒谨瞧见她像似生气的摸样,嗓音渐渐低了下去。“是孤王的错,不该瞒你。”
沐青桐抬了抬眼眸,抽回自己的手。“小僧该如何称呼殿下?”
“叫孤王的名字。”司徒谨扬唇,俊美如玉的脸庞染上风流多姿的笑。“饿了吧?”
沐青桐抿了抿唇,自行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下床。
眩晕的感觉依旧未散,才站起,眼前又阵阵发黑,浑身无力的跌回去。
“桐桐很喜欢本王抱,嗯?”司徒谨及时抱住她,重新将她摁回床上。“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这个人……沐青桐又气又恼,偏又拿他没法子。
喝了些水,又躺了片刻,营长外忽然传来一道很是陌生的嗓音。“主上,梁都尉的近卫,在入城的河道中又发现了埋尸坑。”
“知道了。”司徒谨抬手摸了摸沐青桐的额头,甚是关心的语气。“你若觉得难受,可将处理那物的法子告知本王。”
“我……”沐青桐想起来,奈何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
司徒谨低头,瞧见她似乎红了脸,勾唇深意一笑。“桐桐莫要担心,本王这抱你过去。”
此话一出,沐青桐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这人的脸皮,怎的这般厚。
念头才起,萦绕鼻端的伽南香倏然变得浓烈,紧跟着她便被抱了起来。
左腕上的佛珠一阵阵发烫,那张美若谪仙的脸庞,更是天然妆成,美的让人错不开眼。
司徒谨有片刻失神,转瞬便镇定下来,抱着她大步出了营帐。
白辞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嘴角抽搐的幅度更加明显了。
主上这也太不矜持了,对方好歹是个和尚,他这么抱着就不怕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出了营帐,一路上不时有人望过来,沐青桐整张脸都红的滴血,闷闷出声:“放我下来!”
“桐桐脸红的样子真美。”司徒谨的嗓音压的很低,温润浑厚的嗓音含着浓浓的笑意。
沐青桐羞愤难当,干脆闭眼诵经,不再多看他一眼。
司徒谨脚底生风,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已经被近卫围起来的河道。
梁都尉已经命人在那土堆附近布置了竹筒和火油,元宵蹲在他肩头,竟是一点都不怕生。
“能站得住么?”司徒谨低头注视着沐青桐,墨眸深处满是关切。
沐青桐抿着唇瓣,轻轻点了下头。
司徒谨将她放下,双手虚扶着她的肩头,不动声色的跟梁都尉交换了下眼神,抬脚跨进石灰线内。
跟早前见过的埋尸坑一样,眼前这片地的泥土很是松散。
沐青桐一直注意着那一片新土,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脸色大变的低喝。“你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