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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露端倪

小女孩的案件是王队和张莉莎他们处理的,据确认小女孩叫做牛丹丹,是骆驼湾小学的学生。案发当天下午,张莉莎和王队来到了小女孩的家,见到了这里的女主人。

牛丹丹家里看起来很富裕,家具设施一应俱全并且都是比较高档的牌子。年轻的妈妈因为孩子的事情很伤心,眼睛上还挂着黑眼圈,看样子是伤心的难以入睡。

牛丹丹的母亲姓吴,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父亲牛旭涛是一家外企公司高管。据吴女士所说,吴牛二人感情很好,两人都属于脾气很好的人,很少闹矛盾。因为牛旭涛平常工作较忙,孩子大部分时间是由吴女士来照顾,而牛旭涛因为时间较少觉得比较亏欠孩子,对孩子的要求也都会满足,看样子夫妻二人对孩子都是比较宠溺的。而出事的那天晚上,孩子像往常一样,夜里十点左右上床睡觉,之后夫妇二人也都休息了。

“那最近孩子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张莉莎问道,随后又解释说,“例如生活方面、学习方面什么的。”

吴女士想了一会儿说:“要说反常的话,丹丹最近经常梦游。有天晚上丹丹爸起来上卫生间,发现丹丹在客厅里乱走,喊了一声也不答应,于是丹丹爸就赶快把我喊了起来,后来发现是梦游,也不敢叫醒她,我俩就在客厅里看着,丹丹在客厅里转了一会儿就又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我就带她看了医生,医生说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晚上没休息好导致的。后来丹丹就隔三差五的梦游一次,也不是特别厉害。上周末我还特地带丹丹去了趟游乐场,本来想给她放松下压力,没成想……”说到这吴女士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孩子梦游的,之前孩子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么?”等到吴女士的情绪稳定之后张莉莎又开始继续询问。

“应该有半个月了。”吴女士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丹丹爸有起夜的习惯,自从发现孩子梦游之后,后来隔三差五的总能看到孩子在梦游!”

“那孩子以前有过什么疾病么?”

“除了偶尔得过感冒之类的并没有其他的疾病。”吴女士想了一下说,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们家每半年都要做一次体检。”

随后吴女士又在张莉莎的要求下拿出了牛丹丹的体检报告。张莉莎熟练的用相机拍了报告的内容。

“孩子在学校的成绩怎么样?”王队忽然问了一句。

吴女士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丹丹的成绩一项不好,从来都不喜欢学习,我和她爸爸都觉得女孩子家开开心心就好了,也就没在学习上要求过什么。家里关系也都很好,这阵子看她也都没什么不对的,不知道怎么就会有压力了呢!”

在做了一些其他询问之后,王队他们对吴女士安慰了一番,并再三保证一定尽快抓到凶手,之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王队问张莉莎:“说说当前的情况吧?”这是他们办案的一贯做法,总是会在某项收获之后总结下思路。王队之所以问张莉莎,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心思比较缜密,做事也比较沉稳,是个当警察的好材料。

张莉莎想了一下说:“可以肯定的是孩子应该是在休息之后梦游出来,然后死亡。至于怎么死的则完全没有头绪,得等待尸检报告出来。”说到这她又想到小五说过的那天的经历,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还有一点,孩子最近出现的梦游症很奇怪,好像是专门配合凶手出现的。”张莉莎接着说。

正说到这里忽然王队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小杨。

“头,尸检报告出来了!”刚接通电话小杨就迫不及待的说。

“什么原因?”

“尸检报告上显示初步原因判断为失血过多或心脏功能衰竭而亡,但是诱发原因并不清楚。老余(尸检人员)说孩子表现的症状为失血过多,但是全身并没有伤口。所以怀疑是心脏功能衰竭,后来又查了孩子的病史,发现孩子并没有这方面的疾病。”小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头,会不会是尸检结果错了啊!”小杨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王队吸了口气,随后说:“先这样吧,我回去再说!”随后挂了电话。

路上王队把刚才小张的话向张莉莎叙述了一遍,张莉莎听后也是一阵惊讶,然后说“刚刚我看了牛丹丹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并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相机里还有存档。”

王队点了点头,也陷入了思考,随后说道:“从我们目前所获得的消息来看,也就是说孩子先是陷入梦游症,那天梦游出来,凑巧被心怀不轨者用非常手段杀害;要么就是心怀不轨者促使孩子陷入梦游,在时机成熟之后使孩子出来,然后将其杀害;再者就是孩子梦游出来之后,在梦游的过程中心脏功能衰竭导致死亡。”

“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要继续弄明白孩子的死因,还有就是孩子梦游症的原因。”张莉莎接着分析道。

王队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后车内陷入了平静,这样毫无头绪的案件使得二人都无从下手。但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王队对这类刚开始毫无头绪的案件也见了不少,只要经过多方面的调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在接下来的两周内张莉莎他们又数次来到吴女士家,同时询问了牛丹丹所在的骆驼湾小学等,仍旧一无所获,而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件事情的到来让他们措手不及。

时间是距离牛丹丹死后两周的周日早上,骆驼湾小学的一名叫做周坤的学生被发现死在骆驼湾区域的一个偏僻位置,情况跟牛丹丹一样死于失血过多或心脏功能衰。通过家访,张莉莎他们发现,周坤在死前的不到两周内同样开始患有梦游症。

“虽然很悲痛,但是不得不说案件有了进展。”王队叹了一口气。“这两起案件的共同之处是骆驼湾小学、梦游症、心脏功能衰竭。骆驼湾小学应该是引起事件发生的地点,梦游症则是方便杀人的手段,而心脏功能衰竭则应该是导致受害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接下来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这里……”说着王队把手指指向了小黑板上写着的——骆驼湾小学。

随后王队给重案组的诸位分配了任务,张莉莎和小杨负责盯紧学校,又安排了其他人分别负责受害者家里和调查死者两家的关系,一切似乎都找到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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