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爹将女儿拉到一旁,不解地问:“他怎么来了?他来这干什么?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柳青知道爹还记恨最初看到秦杰的可恶和无礼,她笑着解释道:“爹,他没有我们想象的坏,他在学校经常帮助我呢。我们现在是朋友,这不国庆节我带他到我们这来玩。”
“我们这地方有什么可玩的?”柳青爹:“他一个城里的孩子,跑到我们这来能习惯吗?”
“爹,咱们先别说他了,他住得惯就多玩两天,住不惯他就走呗。”柳青说,“哑娘呢?还没出来吗?”
“快了,快了。”柳青爹说。
在焦急和期盼中迎出哑娘。哑娘出来了,全身黑黑的,只看到眼睛在转动。柳青有些哽咽,忍住泪水叫了一声“娘”。
过了这么多年,柳青还是不能亲眼面对哑娘一身和男人一样的矿工装束,和男矿工一样的漆黑。哑娘看到衣着光鲜、帅气俊朗的秦杰,不好意思,连连比划,她要先去洗洗。
回家路上,柳青爹对哑娘说着什么,逗得哑娘大笑。哑娘笑着、比划着,两人的感情竟如刚结婚时一样酽蜜。柳青和秦杰在后面跟着,秦杰附在柳青耳边说,“我们以后也要像他们那样。”柳青重重地点了下头。
晚上,柳青和哑娘睡。哑娘比划着逗她,“看得出他对你很好哩。”柳青有些害羞,说:“他才没有爹对你那么好呢。”哑娘羞柳青,笑她口是心非。
秦杰看得出,柳青爹娘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他。晚上,秦杰和柳青爹睡在一起,秦杰爱踢被子,柳青爹时不时地替他盖上。秦杰心里暖暖的,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秦杰暗暗决定,他要帮助他们将房子翻新,他知道从妈妈给他的卡里取个三万、五万没问题,秦杰妈妈虽然忙碌到很少有时间跟儿子在一起,在钱上面却从来没有吝惜过。
从柳青家回来,秦杰取了三万元,背着柳青将钱以她的名义寄给了柳青的家,汇款单上注明是学校发给柳青的最高奖学金,让柳青爹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翻修。
几个月后,柳青在爹寄来的信中看到:“你寄来的钱派上了大用钱,房子现在已经翻盖好了,**很高兴,乡亲们也很羡慕我们呢,说你有出惜。”信的末尾,有哑娘画的房子,房子周围有很多花。哑娘让柳青爹告诉她,新房子好着哩,周围栽了很多的向日葵。
柳青高兴而不解,她替家里高兴,却不明白谁会用自己的名字往家里寄钱。她想来想去,觉得只有秦杰有能力干这事。柳青找到秦杰,将信往他面前一放,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错嘛,房子都盖好了,周围还栽了这么多花。哎,柳青,下次我们回去多住几天。”秦杰嘻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