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便是看着花未落一路成长辅佐花未落管理朝政的人称“诡娘”的凌大夫,此刻她非常无语又无奈,但无语归无语,凌大夫还是快步走向了花未落,生怕她下一秒便跑掉似的。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知女莫若母,说的不就是此刻的凌大夫。
花未落平息了体内的狂躁,忽而意识到自己刚才满身的杀气定是被周遭众人看在了眼里,未免让国民不安,正想着悄然离去。
身形微微一动间,感觉身后突然袭来一个身影,正想着侧身躲开时,那身影迅速的擒住了她的手腕。
本是入秋时节早晚气温较低下又是一身单薄罗裙的花未落此刻双手冰凉,然那自手腕处传递开来明显的丝丝暖意,像是要逐渐包裹住她冰冷的心脏,异样的暖意令冷漠的她感到不适与烦躁,就在她正打算反手抵抗时眼角瞥见了那一身熟悉妖艳的大红色时便放下了戒备,散去手中凝聚的冰刃。
诡娘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冰刃自花未落手中散去,挑了挑眉头,心生戏谑说道:“我说徒弟,你这是要至师父于死地呀?连淬了毒的冰刃都用出来了?莫不是为师平日里对你不好?”说着便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花未落刚一不落痕迹挣开了诡娘握着的手,就听到了她家恩师这般毒舌又略带戏谑的话语。
想解释,可那冰刃确实是淬了毒的在刚才那一刻便要飞出手心;想承认,可那不过是自己想用致命简单的方式了结敌人罢了,并非有心想害自己的师父,更何况师父该是知道自己有解药的。
本就不善言辞的她,此刻张了张嘴巴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绝色的容颜上一又微微睁大的眼睛里尽是一片迷茫之色。
看到花未落整个一副呆愣的模样,诡娘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想不到平日精明聪慧的小徒弟总是会被自己三言两语给说得露出如此可爱的样子,实在软化了她的心。若不是那件事,该是多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哎……
耳边响起诡娘犹如山泉般的笑声,花未落便立刻恢复了冷漠,可隐约能见嘴角无语的抽搐着,这有怪癖喜好的师父又拿自己寻开心了。
这样的事情习惯便好,这样想着挪了挪脚步,脚下的土壤悄无声息的打着圈圈便乘机打算溜走,可既然来了岂能如愿以偿的开溜?
只见诡娘一眼便看穿了小家伙的心思,一脸愧疚,泫然欲泣,衣袖掩面低着头说道:“如此看来确实是我对你不够好,这会连一句话都不说便想着一走了之了,我愧对你母上,要是你……”
“师父……徒儿知错了。”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清冷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所打断。
被截了话语的诡娘一点也不恼,反而还在花未落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贼兮兮的笑意。
她家小徒弟实在太上道了,这一招的真是屡试不爽,每次一说到这话她便会自动缴械投降,想想都乐开了花。
“我说诡娘,你每次都用这句话来降服陛下,是否有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