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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33.谈判

台南被黄子玉攻占后的几个月后,巴达维亚的东印度公司总部也收消息。虽然在台湾当局求援时派了一支舰队增援,但是由于台湾海军的封锁,并没有能够到达台湾。所以在焦急等待了3个月后,他们终于从商人口中获得了台南被攻占的消息。这一消息在巴达维亚迅速传开,所以得知这一消息的人都震惊不已。作为一个刚刚独立不久,但实力越来越强的新兴国家,并且还是即将打败西班牙人,称霸欧洲的强国,他们不明白台湾人哪来的勇气与他们为敌。

得到消息后,有亲人朋友在台湾的众多民众聚集在巴达维亚的总督府门前要求出兵消灭台湾人,救回他们的亲朋好友。总督府的各个官员,也在科恩的召集下到达会议室开会。当初他们决定节制台湾时也考虑到了台湾方面会有反应,他们也都为此找了不少借口,但是他们实在没有想到黄子玉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么直接,一下就将他们推入尴尬的境地。毕竟是他们先在背后出手,台湾才出兵攻占了台南。

看了看都不说话的众人,科恩开口说道:“大家也收到消息了吧,那我也就不多讲了,各位说说我们将怎么处理这件事。”“总督阁下,以现在巴达维亚的实力,想要打败台湾人不太可能,毕竟西班牙人的增援舰队都被他们击败了。以我们的实力还无法和他们抗衡,所以我建议将这里发生的事报告给国内,在由国内来决定下一步怎么做。毕竟就算我们想和他们开战,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实力,然后我们在派人与他们交涉将俘虏都救出来,或许还可以外交施压让他们将土地还给我们。”一名官员说道。

科恩听了那个官员的话满意的点点头,其他人也纷纷的出声附和。“那大家讨论下由谁带队前往台湾谈判,救回我们的官员和民众。”科恩再次说道。听了科恩的话大家又开始沉默起来,毕竟这不是战胜谈判,谁也没有办法保证此次谈判能成功。见大家又一次沉默下来,科恩只能出言点名了。“瓦兰德你是外务官,就由你带人前往台湾谈判。不管谈判结果如何,先将我们的人员解救出来也好给外面游行的民众一个交代。”“是,总督阁下。”虽然不情愿但是已经被总督点名,瓦兰德也不得不起身领命了。有了决定后,科恩一边派人向荷兰国会报告,一边让瓦兰德准备出发。

1629年4月,台湾在黄子玉的统治下,越来越繁荣,民众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足。正在处理事务的黄子玉接到报告荷兰使者已经到达基隆了,他早在半个月前就接到吕宋报告,荷兰使者到访的消息。但是他并没有出面,而是派了外交大臣王辉出面接待并谈判。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就算国土面积不大,但就实力而言,这个世界没有那个国家能强过东亚帝国。而且对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使节,不过是一个地区势力的使者,他出面就显得有些掉价了。所以他只是将谈判底线告诉了王辉,派遣他到基隆与荷兰谈判,至于怎么谈由他自己决定。

下了船,瓦兰德看了看川流不息的码头,又看看了一艘艘载满货物,进出不绝的商船。在外交部官员的陪同下,进入基隆周围的商铺林立,街上人潮涌动,各个红光满面。瓦兰德觉得即便是阿姆斯特丹,也未必有这么繁荣。在看看护卫在两旁的台湾军士兵,身躯笔直,整齐的队列,背着个把把连他也没见过的火枪,他知道台湾军的实力很强。所以他对此行的谈判前景有些担忧,觉得这次谈判将会很困难。

“欢迎你,瓦兰德先生来到基隆。”王辉开口说道。“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你,王辉阁下。这里真是个美丽的城市。”瓦兰德回道。“瓦兰德先生过奖了。诸位里边请,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房间,供大家休息,明天早上我们进行正式谈判。希望大家能够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先告辞了。”“谢谢阁下,在海上漂了十几天我们正好需要好好休息下。”瓦兰德感谢道。众人在王辉的带领下进了驿馆,之后王辉命侍者带他们进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上,基隆市政府会议室。王辉和瓦兰德互相问好后,双方带着随从人员分两边做好,正式谈判开始了。“首先我代表巴达维亚总督府向贵方抗议,贵方无故攻击我们在台湾领地。并要求立即释放被贵方羁押的荷兰士兵民众及官员,并且做出相应赔偿。”瓦兰德首先开口说道。

“不,瓦兰德先生,我想你们搞错了。第一,我们并不是无故攻击你们,是你们先在南洋地区暗中支持其他势力与我们为敌。第二,台湾一直都是华夏的台湾,你们不过是非法侵占,我们有权收复故土。至于被羁押的俘虏都是我们在战场上俘虏的,你们要是想赎回他们,就必须缴纳一笔赎金。”王辉摇头说道。

“王辉阁下。我们并没有支持他们与你们为敌,那只不过是正常的商业交易罢了,我们与其他人的贸易并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而你们却撕毁了和平条约,攻击我们在台湾的领地。”瓦兰德辩解的说道。

“你们与他人的交易确实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但是我们得到情报却是,你们无条件向他们供应粮食,而且还向他们出售武器。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是你们在背后支持他们。这次之所攻击台南,一是为了收复被你们侵占的故土,二是应为是你们先破坏了与我们之间的和平,所以应该由你们来承担责任,而不是我们。”王辉接着道。

双方寸步不让的争执着,直至中午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午后双方又再一次开始新一轮的口水战。看出台湾方面态度强硬,于是瓦兰德不得不做出让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进行下一步谈判,先将这个问题放一下。我们先商量下被你们羁押的荷兰官员士兵和民众,尽快将他们释放,让他们与家人朋友团聚。”瓦兰德开口说道。

“瓦兰德先生。我帝国皇帝陛下已经说清楚了。普通民众我们可以无条件的释放他们,但是官员和士兵他们都是我们在战争中的俘虏,如果你们要想我们释放他们,就必须缴纳一笔赎金,我们才会释放他们,否则他们只能在劳役中度过下半生了。”王辉开口回道。在来基隆谈判之前,黄子玉就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俘虏和那些羁押的荷兰人的问题。人可以放,但是他们的财产就没有了,白抢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还给他们,能无条件的放了他们已经够对的起他们了。

“你们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们都是被你们非法羁押的,你们应该无条件的释放他们。我们可以退让一步,不要求你们归还台南,但你们必须将人员释放,他们的财产你们也必须归还。”瓦兰德气愤的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答应,皇帝陛下也不可能答应。普通民众我们可以释放,但他们的财产我们不可能归还,至于你们的官员和士兵,你们必须缴纳赎金,而且台南本来就是我们的领土,我们有权收回,不管你们是否答应归还还是不归还。”王辉强硬的说道。

面对东亚帝国的强硬态度,瓦兰德无奈了。毕竟台南确实是台湾的领土,他们并没有官方协议证明他们的合法性。而且现在是东亚帝国占据主导权,他们也没有实力打败东亚帝国,所以瓦兰德沉没了一下无奈的开口说道:“你们需要多少赎金才能释放他们。”瓦兰德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现在很多民众聚集在巴达维亚的总督府门前抗议,为了平息他们的抗议,他必须先把人带回去。至于之后的事,就要等待国内的回复了。到时要是开战的话,他们战胜了,自然可以将损失加倍讨回来。

“瓦兰德先生,经过陛下和内阁的商议。我们决定每名普通士兵500银币的赎金,至于那些官员和军官,他们的赎金我们在另行商议。”王辉看到瓦兰德妥协,满意的笑着说道。看到王辉脸上的笑容,瓦兰德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但是还是忍住咬牙道:“每名士兵500银币太多了,我们不可能支付那么多。我们最多只能支付你们每名士兵300银币的赎金。”“好吧,看在你们的诚意上我可以答应你们,就以300银币的赎金释放普通士兵。”王辉考虑后说道。

300银币的赎金是在黄子玉的价格底线上的,虽然将那些士兵送到矿山或者工地上,他们的价值肯定更高,但是这样做只会让他们和荷兰人不死不休,这完全没必要,现在东亚帝国有了大批南洋土著劳力,并不差这几千俘虏。将他们放了,不仅可以获得一笔赎金,还能缓解和荷兰人的关系,虽然不能完全和解,但至少表面上不会直接冲突。可以争取足够的时间消化扩张的领土,增强自身实力,到时就算荷兰人来了援军,但是对于已经完全掌控南洋和台湾的东亚帝国来说,他们已经不足畏惧了。

双方又对一些细节进行了讨论之后,正式签订协议,荷方缴纳赎金赎回被俘虏的荷兰士兵和军官以及官员。东亚帝国则在接收了赎金后,释放荷兰士兵军官以及官员。至于台南以及南洋的问题,双方都没有在提及。缴纳了赎金后,瓦兰德带着被释放的民众和士兵以及彼得等人,在台湾海军的运送下返回巴达维亚,王辉也回台北向黄子玉报告谈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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