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客栈只有两层楼,月殇和小曼睡的房间就在二楼走廊尽头。只要推开房间内的窗户,就能看到一条南北走向的古河,河两岸种植着许多漂亮的花,这也是两个姑娘选这个房间的原因。
屋顶的声音尽管很轻,但还是很清晰的传入月殇的耳朵。
瓦片被踩的稍微有些滑动从而导致细削落下,屋顶上的人怕是为了防止发出更大的声响,轻手轻脚,不过可见来人的轻功极佳。
月殇也不清楚此人有何用意,但是神经高度集中起来了。身旁,小曼沉沉地睡了过去,小脸上挂着甜甜地笑容,嘴角还流淌着晶莹的细丝。也不知道梦到什么,轻轻地拱了拱鼻子,转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
月殇看着小曼笑了笑,又替她掖好被角,想想是不是赶紧起来去跟吴庆牛说屋顶有人的事情。
刚想起身,又听到一声轻响,那是瓦片被掀开的声音。月殇迟疑了,她想等待屋顶之上的人再有举动之后,在做打算。
等了半响,那人没有了任何动静,好像是离开了的样子。可月殇知道,那人根本没有走。
忽然一阵香味袭来,月殇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屋外的花儿芳香传来。脑子渐渐迷糊,身体的知觉也慢慢消褪,不一会儿就昏迷了过去。
当悠悠转醒后,月殇脑子还有些疼痛,使劲的摇晃了脑袋,才看清了前面的事物。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个杂货屋。三个蒙面黑衣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其中一个还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被这人看着,月殇就感觉身上好像有一只蚂蚁在慢慢的爬行,好不自在。想要往后退去,就发现自己身子被绳子绑住,根本不能动弹。稍微一用力,那绳索越套越紧,勒地身上疼痛不已。
月殇刚想质问他们是什么人,那个色眯眯望她的人就先开了口。
“好俊俏的小娘子,嘿嘿,等哥哥们把事情忙完了,再来好好疼疼你。”说毕,那人还用眼神在月殇胸口狠狠地剜了一口,才收回了视线。
月殇满脸通红,一方面是羞,但更多的是恼怒。可惜她虽有高超的身法,可被绑住了根本无处施展。
她脑子一转开始分析眼前的形式,要说这三人是针对她而来,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长的好看,身材有好,又贤惠,又落落大方,但也不足以吸引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抢人吧。哦,不对是光天化夜。
唯一的可能是自己无意中入了别人的局,这三个人应该是冲着吴庆牛他们而来的。只不过把动手的目标放在了她们两个女眷身上。
唉,真是倒霉,早知道该早点走,何苦来此一遭。
月殇还沉静中被人绑架的悲哀和替人挡枪的痛苦中,就听到一声呼喊。
转眼一看,一个小小的人儿被绑在椅子之上。呼喊声正是出自这个小人儿的空中,定眼一望,正是小曼。
三个黑衣人中一个身材略显削瘦的人,站在小曼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就算被绑了,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直到这一巴掌才算是清醒了。
看着周围穿着黑色衣服的怪人,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小姑娘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不准哭,在哭就杀了你”那个削瘦的人说道,声音中一股冰冷的味道。
小曼嘎然而止,不在出声,只是颤动着身子,眼角挂着泪水,嘴角紧紧地咬着。那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的心都要碎了,也不知道这个坏人怎么下的去手。
“小姑娘,你知道你们押运地东西是什么吗?”那个削瘦的黑衣人再次说道。
小曼摇了摇头,就是不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吴庆牛押运的是什么。她只是在这次押运之前半个月来到了镖局,跟镖师们熟悉了起来。
“不说?呵呵”削瘦的黑衣人阴冷的一笑,啪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小曼洁白的小脸上,原本没有消散的肿红,此刻又深了几分。
月殇心里一颤,冲那人吼了几句,不过可惜人家根本不买她的账。
小曼咬着牙看着打她之人,小脸上挂满坚毅,哼了一声就是不说。
黑衣人又给了她两巴掌,只打的小姑娘嘴角挂血,还是一无所获。
小曼低着头,在没人注视的情况下,眼中有一丝红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