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谷,花大娘家。
“雪姑娘,这个药呢,是按着方子在外头配的,有活血化瘀之效,用来缓解你失忆症状,只是,在熬药之前,还得问一下你的意见,你确定要试一下?”陆家婆子第三次问道。
“我确定,大娘,我不怕。”白雪红着脸说道。
“那好,到时候你可得忍住。”陆家婆子点了点头,“婆子我这就去熬药,你做好准备。”
白雪点了点头,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刘成勋在一旁看着,满屋子的衣服布料,这是是要开店?
“我在做准备,”白雪停顿了一下,看着刘成勋说道,“一会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刘成勋一副包你满意的样子。
“一会,请你将这院子附近所有的雄的,公的,男的,无论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连同你自己,统统赶到听不到这屋子的叫喊声的地方。”白雪说完,继续找东西,她要找一些布条,将自己绑在床上,不使自己有失仪之举。
刘成勋听了白雪的回话,内心如一万头***狂奔而过,这算什么忙?
“你到底要吃什么药?”这是什么药,这么奇怪。刘成勋不禁好奇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还有,请你在我治疗好之后不要立刻进我的屋子,同时帮我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白雪说着,将两块长条形的布料挑出来,熟练地在软榻的两个脚上打了两个结。
刘成勋不请自来好多次了,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白雪想了想,可能自己为了方便日常生活而设计的衣服太中性化了?还是每天只盘着一个花苞头的样子和这里的男性很像?
刘成勋还想问什么,陆家婆子就已经端了滤出来的药汤进门来了。
“这药,喝下去,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反应。我先给你喝一部分适应一下,然后会慢慢加大分量,直到你不能忍受的剂量为止,能起作用到何种程度,就看这服药的程度了。你可准备好了?”陆家婆子再三确认。
“大娘,我好了,麻烦你了。”白雪说着,递过布条给陆家婆子,让她将自己肩膀以上的部分捆绑在软榻上。既不能捆得太紧而勒着,又不能太松而逃脱。
喝了四分之一的药,过了两刻钟,又将药引子服下,白雪就安静地躺在软榻上等着,慢慢的感受着药力上来的感觉。
“这方活血化瘀的药,配合服下适量的合欢,能将全身血气运行强行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气血上行冲击脑部,辅以艾熏,可助你开窍。此方无任何毒副作用,唯一的问题在于药引合欢,是一味媚药,虽然用的分量不多,也不是烈性的,但是恐怕到时候……”陆婆子的话很明显,恐怕到时候你不能自持,做出什么伤风败俗或者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白雪口中咬着布条,慢慢的感受着全身开始暖和起来,手脚不再是冰凉的,感觉很舒服。突然间,那种暖融融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灼热之感。白雪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极快,似要蹦出来一般,要感觉到脸上发烧般地火热。
汗水从脸上身上,全身上下冒出来,,白雪感觉到全身毛孔一阵通透舒畅,而后腹部似揪起来般紧绷起来,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小腹以下,只有大姨妈要来的感觉。
此刻的白雪还是清醒的,她只觉得热得难受,只有在出汗的时候才感觉都舒服,然后就是极度口渴。
“可还受得住?药效持续大概一刻钟,可觉得脑袋那里有什么不舒服的?”陆家婆子递来水给白雪喂下。
“大娘,就是觉得热,浑身热,想如厕。”白雪说着便想要解开绳子。
“好姑娘,再忍忍,你这不是想要小解,是合欢的作用,来,吃下剩下的药。”陆家婆子说着,给白雪喂了剩下的汤药,这次,没有等待便直接给白雪服下了合欢。
这次的药效来得更猛烈些。白雪只感觉到热,燥热,全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热,心脏跳动地更加厉害,陆家婆子拿着绞干了水的布巾给她擦着汗。
那种大姨妈来的感觉更加明显,白雪只觉得整个小腹一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就像电影里的小青小白,一个劲地扭动起来。白雪嘴里开始出现一些恩恩呜呜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她极力地想要挣脱开捆绑的布条,更想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开来,蹭下来。可是绑紧的布条却容不得她胡来。
“大娘,求求你,求求你……”白雪哀求道,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求什么。
“好姑娘,可有什么反应?”陆家婆子使劲想要按住白雪乱踢乱扭的腿,身上个已经出了一层汗。
“啊!”慌乱间,白雪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云霄。
陆家婆子适时地点燃了艾条,往百会穴上凑过去,然而白雪还是扭动的太厉害,艾条总也不能对准穴位。
“来个人帮下忙!”陆家婆子着急地朝着屋子外面大喊道。
隔壁屋里烧着热水的花大娘最先进来,来不及关闭房门,院门外守着的刘成勋也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他和大朗几人守在院门外多时,一直听不到动静,不知道白雪治疗的状况,直到听到那揪心的叫声。
“按住她,不能封穴。”
不等陆家婆子吩咐,刘成勋就使劲按住了白雪的双肩,刚想给她点穴,就被陆家婆子制止了。
“她再这样子会把自己勒死的!”刘成勋吼叫着说道。
“此时封穴,前功尽弃,气血逆行,后果你承担不起!”陆家婆子和他说不清,只将最严重的的情况和他说明。
白雪双肩被扣,刘成勋将她死死地按在了软榻上,熏艾得以顺利进行。刘成勋看着白雪因痛苦而拧到一起的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慢慢的,白雪平静下来了,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幸好此时天气未热,否则真要被看个干干净净了。她折腾得累了,服下了安神的药,直接就昏睡过去了,她实在没办法坚持到后面的药浴了。
大朗和曾家小哥安置好浴桶,和一身臭汗的刘成勋一起,被赶了出去。白雪被扒光了放进了浴桶。陆家婆子一边置换着浴桶里的温水,一边继续着艾熏。之前合欢冲开了白雪封闭的穴位,如今的药浴,既要修复合欢带来的可能损伤,又要担负起修复脑部经络的重任。
白雪稳健有力的脉相让陆家婆子松了一口气。
刘成勋一身臭汗,顾不得洗漱,心事重重地坐在屋外的石阶上。刚才的情形,他亲身经历,仍然心有余悸。白雪的力气大得惊人,反抗中抓伤他的胳膊好几次,最刺激到他的,是白雪口中一声又一声呼叫着的“金子哥哥”。
金子哥哥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