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大娘也是过来人。你们两个,说起来是夫妻,可是你瞅着,这哪家的丈夫,是天天守在自家娘子院门口不进去的?”
在花大娘看来,刘成勋只是钟情于白雪,二人远没到谈婚论嫁,结婚生子的地步。只看白雪一副****的样子,便能猜得出来。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刘成勋钟情于白雪,自然是怕被别人抢了去,反正汤谷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自然先下手为强。
花大娘心想:长老们啥心思咱不管,自家儿子眼看二十好几了,富阳镇上挑了一圈也没见个顺眼的,如今好不容易动了心思,她这当娘的怎么也得帮上点忙。
那次修栈道,上一辈的和花大娘这辈的男丁,几乎都伤亡了。十多年过去了,汤谷遗留下来的的那些十来岁的小子们,如今也长大成人了,可是汤谷,却成了名副其实的“绝户”村。
“大娘,我想,我很快就得出去了,我家小弟,等着我去救他呢。而且,村子里进了贼人,也并不是因为刘成勋,而是因为我。只是,我记不得是什么原因了。”村里的情况,白雪还是知道点的,不过她对大朗实在是没感觉,又不想伤了花大娘的心,只好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你都记起来了?”花大娘惊讶的问道。
“大娘,实不相瞒,我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只是,断天涯那里,有人传来消息,把一些事情告诉了我。大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脑子里,就是有一两个人影晃来晃去,我感觉他们很重要,可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他们长什么样,他们叫什么。”
白雪皱着眉,晃动着脑袋,努力想记起些什么,却仍然感觉徒劳,郁闷的心情倒似是感染了床上翻滚着的小安安,惹得他撅着小嘴,伤心的哭了起来。
“呦,呦,我们小安安是不是饿了?来,给大娘看看。”花大娘将被子放在榻上,熟练的抱起小安安,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白雪已经迅速的准备好了热水、米粉、尿布、衣服等等一罗串她能想到的必需品。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打下手她已经很熟练了。无烟炉上,热水是一直温着的。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小安安吃饱喝足睡着了,二人的谈话也就没了下文。花大娘出门去收拾隔壁的房间,白雪守在小安安身边。小安安一天三顿母乳,等他睡醒,就该抱着往阿姆家去吃午饭了。
刘成勋早上在花大娘家小院露了个脸,就被大朗喊到演武场去了。领队有意试探他的功夫,一早上吆喝着村里的小伙子们挨个和他切磋,他就这样被轮了一遍。
中午回到大朗家,刘成勋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循着小安安的声音直接去了白雪的屋子里。
“安安是不是又饿了?”刘成勋习惯性的去拿桌子上的饭碗木勺,准备冲泡米糊。他在阿姆家帮过很多次忙,从来不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只吃米糊有什么错,而且他看见的时候,小安安都是在吃米糊,。
“他不吃这个,你别拿了。一身的臭汗,别过来,别再熏着小安。”白雪一脸嫌弃地朝他说着,便抱了安安往屋子里边闪去,她正在收拾小孩子出门要用的口水巾尿布。
“不吃不饿吗?”刘成勋止住了脚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是有点汗臭味。
“当然饿啊!”白雪没好气的说道。没眼力的男人,没看到自己抱着安安,拿不到柜子上层的尿布吗?不知道搭把手吗?这可是你外甥!
刘成勋没有帮忙的自觉性,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知,也从未觉得和自己有关系。家里的一切,都有母亲和姐姐打理,他只需要做他认为重要的事情就好了。他放下碗勺,在桌边坐下,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一边还欣赏着白雪忙碌的身影。
白雪指望不上他,只好将安安放在床上,塞了玩具给他,自己去收拾衣服。